第四百五十六章:嫻貴妃病逝
顧妃一聽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公主你快去看看吧。”
蘇婉點頭快步走上前,小宮女哭花了眼,此時才看清來人是康顯公主,霎時眼中升起亮光,有公主在娘娘定然會沒事的。
“怎麼樣?”顧妃上前面色凝重的問道,她也沒想到嫻貴妃會重的這麼嚴重,看著嫻貴妃那塌陷的眼瞼,顧妃很難相信床上躺著的是之前雍容華貴的嫻貴妃。
蘇婉兒微微松開手,眼眸中閃過濃濃的震驚。
“公主怎麼來了。”嫻貴妃微微睜開虛弱的眼睛。
蘇婉放柔眸子,柔聲道:“是恆王托我來的。”
聽到恆王時,嫻貴妃有些散的目光霎時聚在一起:“恆兒呢?恆兒怎麼不來。”
蘇婉微微握緊拳,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怎麼也不敢想國師之心會如此狠毒,嫻貴妃可是他女兒,他竟然會下毒害自己的女兒,俗話說虎毒不食子,國師可是比那惡虎還要毒惡。
見蘇婉兒不說話,嫻貴妃心中已經猜到了,眼眸閃過悲涼,痛憤道:“他竟如此狠心。”
“嫻貴妃說的他是......”
“公主何必明知故問,你師父應該把所有事都告訴你了吧。”嫻貴妃微微閉上眼睛,流下兩行清淚:“報應,一切都是報應啊。”
嫻貴妃哽咽的聲音讓蘇婉有些心塞:“對不起嫻貴妃,你體內的毒素已經攻心,就算是我師父來了也無能為力。”
“罷了,如果真死了,我也就解脫了,這些年我活的太累了。”
蘇婉搓了搓手指,嫻貴妃的狀態令她十分難過,雖然她與嫻貴妃沒有太多焦急,但此刻屬實打心裡心疼這個女人。
“嫻貴妃有什麼話要我帶給恆王的嗎?”
“讓恆兒小心他祖父,一定要小心。”嫻貴妃這一句話便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她無力的閉上眼睛,口中喃喃說了一句:“替我向你師父道歉......”
蘇婉離開嫻貴妃所住的宮殿,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神情很是落寞。
“公主,嫻貴妃當真沒救了嗎?”顧妃難以相信,記得一月前她還與嫻貴妃見過面,那時候的嫻貴妃雍容華貴,面色紅潤。
“毒素攻心,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有辦法。”蘇婉看著這偌大的宮廷,心中甚是悲哀:“顧妃,宮中不太平,你日後定要萬事小心。”
“公主放心,在這皇宮中有皇上護著,本宮定然無事。”顧妃勾唇淺笑,給蘇婉一個安心的眼神。
蘇婉眼眸低垂,確實她不用擔心,顧妃有身孕已有兩月,卻安然無恙,可見顧妃的手段也不一般,在這宮中沒點手段根本沒法活下去,顧妃能存活至今也不是全靠好運。
蘇婉離開宮的當天夜裡,嫻貴妃就暴斃了,聽說死相凄慘,宮中人議論紛紛。
葉傾仙聽此消息傷心了許久,一人在院中獨坐到天明,誰也不敢上前打擾,就是蘇婉也勸慰不動,蘇婉無奈只能任由師父。
恆王府的下人來請蘇婉過府,蘇婉本意是拒接前往,只不過下人再三哀求,若她不去恆王便要拿他試問,蘇婉無奈只能坐上去恆王府的馬車。
蘇婉自然知道恆王要找她做什麼,只不過這件事情的真相實在太過殘酷,蘇婉不想這件殘酷的時從她口中說出來。
下人將蘇婉引到恆王所住的房間,蘇婉走進便聞見一股濃烈的酒味,恆王披頭散發,頭上系著孝布,胡子拉碴的依靠在床邊,手中拎著酒壇,旁邊或倒或放了七八個酒壇,蘇婉眉心緊擰,快步上前:“你這是打算喝死自己,追隨你母親嗎?!”
喝醉的恆王聽到響動,微微抬頭,輕哼一笑:“你來了。”接著,扶著床柱慢慢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說道:“自己母親死了,身為兒子的卻沒有在母親身旁守著,本王這樣不孝的兒子,死了更好,死了更好!”
恆王突然抬高聲音將手中的酒壇砸碎在地上,門外的侍衛聽到動靜連忙衝了進來,恆王見狀撿起地上的酒壇朝他們扔了過去,大喊:“滾出去!都給本王滾出去!”
侍衛看了看蘇婉,隨之退出門外,卻不想恆王拎著酒壇走到門口,狠狠砸到一侍衛的頭上,侍衛當場被砸暈了過去。
“本王說了讓你們滾,你們沒聽到嗎?滾!”
蘇婉沒想到恆王會發這麼大脾氣,那些侍衛也不敢惹了恆王,立馬托著被打暈的侍衛退出好遠。
恆王大力關上門,渾濁的雙眸立馬恢復清明,蘇婉微擰眉:“你是裝的。”
“沒辦法,本王想要活著,就需要有些方法。”恆王聲音染著一絲沙啞和悲涼,看向蘇婉沉聲道:“我母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蘇婉擰眉,微微垂眸,心中在做著掙扎要不要告訴他。
“不要瞞我,母妃身邊的小宮女臨死前已經告訴本王你去過的事情,本王今日叫你來沒有別的意思,本王只想知道本王的母妃究竟是怎麼死的。”
嫻貴妃身邊的那個衷心的小宮女死了!她衷心於嫻貴妃,想不到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其實,恆王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蘇婉淡漠的看著眼前失魂落魄的恆王:“嫻貴妃當初受困於國師,結局就是早已經注定了的,不管她是順從還是不順從,到最後國師都不會放過她。”
“果然是他!”恆王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捏緊,指甲直接摳破了,出了血。
“那是他的女兒,親生女兒,他怎麼舍得!”恆王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祖父為什麼最後會成為一個如此惡毒的人。
蘇婉冷笑:“有什麼舍不得的,他連自己的師兄弟都敢殺,背叛師門,殺害我父親,你以為他如此扶持你當真是為了讓你登上皇位嗎?”
“從你母妃這件事,我算是看透了,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傀儡,一個受他控制不反抗的傀儡,若這個傀儡不聽話那下場就是你母妃那樣。”
“我母妃可有留下什麼話。”恆王從牙縫中擠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