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血羅煞偷偷報信
蘇婉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這件事就多麻煩你了。”
陸衍笑了笑,道:“你與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陸衍離開後,蘇婉還是心神不寧的很,忙把采薇叫過來,問她最近在酒樓可有聽到什麼傳言又或者關於平王府的大事。
“沒有啊,來的客人都是酒樓的常客,他們聊也只是聊一些京城內的小事,並沒有聽到有什麼大事發生。”
見自家小姐心生不定的模樣,采薇不由問道:“小姐您怎麼了,自打陸大人走後,您的臉色便不太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采薇比較敏感,陸衍剛走,她就發現了蘇婉的不對勁。
“暫時不知道什麼事,一切得等陸衍調查完再說。”
蘇婉話音剛落,只聽‘嗖’的一聲,一只飛鏢帶著凌厲的風聲破窗而入,蘇婉眼快霎時閃身躲開,采薇見狀忙上前詢問:“小姐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蘇婉視線落在扎在柱子上的飛鏢,搖了搖頭:“我沒事。”
采薇見她當真沒事,這才轉身將飛鏢取下來:“小姐,這上面扎著張紙。”說著將那張紙遞給蘇婉。
蘇婉展開,只見上面寫著:‘秦姨娘出賣平王府,平王府危,速離開。’
采薇瞟了眼紙上的字,皺眉:“是誰給小姐您送的信,送信人怎麼知道秦姨娘出賣平王府呢?”
蘇婉收起紙張,視線看向窗口處,微微擰眉:“是血羅煞,看來國師終對平王府動手了。”
采薇聞言,心裡猛地一沉,忙問:“那小姐咱們該怎麼辦。”
蘇婉定了定心神,沉思片刻,道:“帶上人一起去佛堂。”
佛堂內,秦姨娘正愜意的躺在軟塌上,閉眼假寐任由身邊的丫鬟給她捶腿。
“夫人,二小姐傳信問什麼時候能接您過去,那邊已經將您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
秦姨娘輕哼一聲:“不急,在等些時日,雖然檀兒她婆婆對她很好,也很是歡迎本夫人過去,但檀兒剛嫁過去沒多久,地位暫時還沒穩固,待她懷上孩子,本夫人再以照顧女兒的名義過去,到時候還怕女婿不感恩本夫人嗎。”
“夫人真是思索的周全,有夫人為二小姐保駕護航,二小姐日後定然會成為淮陽侯府家的當家主母。”小丫鬟賣力的給秦姨娘按著腿,拍著秦姨娘的馬屁。
小丫鬟的恭維,秦姨娘很是受用,笑著道:“只要你們好好伺候衷心本夫人,本夫人絕對不會虧待你們。”
秦姨娘話音剛落,一小丫鬟大力推開門跑進來,驚慌大喊:“夫人,大小姐朝佛堂這裡走來了。”
秦姨娘聞言,蹭的坐起來,皺眉:“蘇婉兒那賤人突然來這裡做什麼?!”
小丫鬟一路跑過來報信,弄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擺了擺手道:“奴婢也不知,但夫人您快點收拾收拾吧,眼看著大小姐就要過來了!”
秦姨娘一聽,哪裡還躺的住,起身就吩咐奴婢給她收拾換衣,蘇婉踹門進來時,秦姨娘剛換上素服,見蘇婉殺氣騰騰進來秦姨娘上前做出一副卑微的樣子。
“婉兒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看著眼前裝模作樣的人,蘇婉兒哪裡還忍得住,揚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下去。
秦姨娘被一巴掌扇的頭暈目眩,捂著被打腫的臉,瞪著蘇婉:“你發什麼神經!”
蘇婉冷哼一聲,死瞪著秦姨娘厲喝:“你到底做了什麼?!”
秦姨娘一怔,眼底閃過驚慌,心裡暗暗盤算蘇婉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蘇婉見她心虛的眼睛,便知道自己是沒有冤枉這秦姨娘,當即厲聲道:“秦氏,你最好老實交代,你那表兄已經被抓關進了大理寺,他把知道的都已經交代了!”
“什麼?!”
秦姨娘驚的渾身一哆嗦,但很快反應過來想著可能是蘇婉在故意詐她,所以臉上的驚訝立馬壓了下來,問:“婉兒你在說什麼,什麼表兄,這府中誰不知我家中親人全都在一場洪水中喪生了,我僥幸活下來,流落到京城是你父親救了我,我除了檀兒和你之外,哪裡還有還有還有什麼親人,更別說表兄了。”
蘇婉冷然一哼,轉而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瞅著秦姨娘:“編繼續編,若不是你那表兄將一切說出來,本公主還真被你的鬼言鬼語給糊弄了!”
“秦姨娘你好大的膽子,你做出這種事情可有想過你的女兒蘇檀兒!”
說實話,蘇婉說這些話的確是詐秦姨娘的,陸衍說的那些話已經讓她隱隱擔心了,剛才血羅煞給她的飛鏢更是將她的心落入了冰窟,她不知道秦姨娘到底背叛了平王府什麼,但其中必然是與那十裡紅妝有關系。
秦姨娘觀察著蘇婉的神情,心中暗暗想著要怎麼度過蘇婉的質問,卻發現蘇婉來回只提她表兄,卻不提什麼事,秦姨娘覺察出來蘇婉就是在詐她。
忙道:“我真的不知道婉兒你在說什麼,我日日在佛堂內禮佛哪裡也沒有去,這群下人可以為我作證,而且這些下人不是婉兒你派進來的嗎,難道婉兒你連自己的人都不相信嗎?”
想不到秦姨娘反應的如此快,蘇婉微微眯眸,秦姨娘不是蘇檀兒沒有那麼好詐,但她也不是空手而來,這次她絕對要從秦姨娘的口中挖出點東西來。
“是嗎,若她們當真衷心於本公主,本公主自然相信她們,當她們是自己人,可她們背叛本公主,本公主也不是傻的,剛才本公主來的路上,便見她撒腿朝佛堂跑去,想來本公主來之前已經和秦姨娘你報過信了,要不然秦姨娘你的素衣裡面也不會穿著錦絲制作的紗衣!”
蘇婉話音剛落,秦姨娘低頭一看自己漏出來的衣服,暗道自己不小心忙將衣服蓋起來,嘴硬道:“就算我裡面穿著其他衣服,這也不代表我做過其他的事情,我日日在佛堂燒香禮佛為王府祈福,婉兒你怎麼能這麼冤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