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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被伺候得很舒服
“陸野,不好意思,今天又給你添麻煩了。”
蘇晚和陸野走在院子裡,汽車停在金海岸的大門外,離這邊還有一段距離,兩個人放慢腳步,一起往外面走去。
“不要說這樣的話,你是我的女朋友,我應該保護你。”
“我覺得,我們不如趁現在,把話說清楚吧。”蘇晚搓搓手,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你一直把我當做女朋友對待,一直對我照顧有加,尤其是對我生病的母親的資助,可正是因為這些,我沒有辦法將你當做我的男朋友。”
陸野頓住腳步,一臉驚訝地看著蘇晚,問道:“為什麼這麼說?”
“你對於我,恩情要遠遠大於感情,你在我的心中,是恩人的位置,如果談男女之間的情愛,可能還差了些什麼吧。”
蘇晚嘆息一聲,對於這種事情,她也很無奈,從上京回來後,也有嘗試過以男女的關系和陸野相處,但卻產生不了喜歡的感情。
或許她本就是一個不配擁有感情的人,她對愛情的期望早在日復一日地等待蘇淮的親生父親回來找她的渺茫期待磨滅沒有了,也或者是在和封景深周旋中抑制住了。
她不相信愛情,那只是童話書裡的東西,於她言,就是這樣的。
“差了些什麼?”陸野的神情沮喪,蘇晚這個女人,真的讓人感到挫敗,“無非就是不愛,不想愛,不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僅此而已,不是嗎?”
蘇晚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沉默,就是答案,這是成年人之間的默契,陸野怎麼不懂,但他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我給你一次機會,就當你從來沒有說過這樣的話,還記得我們一周後的約定嗎?”
蘇晚點點頭,一周後,她將決定肚子裡孩子的去留。
不留,那就干脆利落地打掉孩子,不再接受封景深的任何物質幫助,去陸野推薦的公司上班,萬事都自力更生。
留,那這個孩子的爹地,是陸野,還是封景深,由她來決定。
可是,這真的是她,或者是她和陸野決定的了的事情嗎?
蘇晚心裡惆悵,剪不斷理還亂,心裡都一團麻了。
“還是那句話,一周後,我要你的准確的答案。”陸野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車窗緩緩上升時,他的手指貼到耳朵邊,意思是“有事給我打電話。”
蘇晚點點頭,朝封景深揮了揮手:“慢點開車,到了給我信息。”
目送陸野的汽車離開,蘇晚轉身,被眼前的一道黑影嚇了一跳,驚嚇之余,她看清楚了那人立體深邃的面容。
“封先生,你好嚇人。”
蘇晚摸了摸自己心跳加速的心口的位置,語氣裡帶著不自知的嬌嗔。
但正是這軟綿綿的一句,便叫封景深的心裡起了一絲的漣漪,他想,這就是蘇晚的本事了吧,隨便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能把男人的撩撥起來。
這種本領,蘇晚無師自通,甚至連她自己都不自知自己還有這種天賦。
封景深攥著蘇晚的手腕,將人往自己的懷裡拉,他俯身,粗沉的氣息在蘇晚的耳邊輕輕拂過:“我哪裡嚇人?嗯?”
蘇晚覺得癢癢,一手搭在男人的肩頭上,輕輕地推開。
“一聲不吭地就出現在我面前,你是魔鬼嗎?”
“呵。”男人嗓音低沉暗啞,抬手攬住蘇晚纖細的腰肢,輕輕地掐了一下,“我如果是鬼,第一個吃的人,一定是你。”
蘇晚的腰間癢癢的,扭了扭水蛇般的腰肢,她心裡多少有些害怕。
這世間,鬼比人都有情有義,她確實心裡挺害怕封景深的,她膽子本來就很小,分手後又體會到這男人對自己的殘忍,心裡恐怕早就埋下了一塊很大的陰影。
“你不用當鬼吃我,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封景深微微勾唇,用手將蘇晚垂落在耳邊的碎發整理好,饒有興致地問:“哦,死過一次,那你是何方妖精?”
氣氛突然變得朝打情罵俏的方向走去,蘇晚嗅到了危險的氣息,頓時變得理智清醒起來。
“你怎麼不問,我是怎麼死的?”
“我不問,你也會說。”
“好,那我們今天就把這話談開。”
關於被送進監獄和被幾個人拉到醫院去做人流這件事,蘇晚的心裡可憋屈了太久了!
“我沒辦法和一個對我下毒手的男人產生感情,更加不可能和他生孩子。”
“下毒手?”封景深皺眉,他想想自己哪件事做得過分了?
似乎沒有,和這女人作伴的這五年,他被伺候得很舒服,因此在錢上對蘇晚一向很大方,每次事後,這女人也挺滿意的。
無論是物質還是身體上的愉悅,他毫不吝嗇地都給了蘇晚,如果真的說做得不對的,那就是和別的女人訂婚了,還在和她藕斷絲連。
除此之外,他哪件事做得過分?
“封先生是失憶,還是裝傻?我從上京回來,一下火車就被你的……”
“阿深,救命!”
蘇晚的話還沒有說完,二層樓上就傳來楊婉清的呼救聲,兩個人一起抬頭看,是從兒童房裡傳來的聲音。
“蘇淮!”蘇晚連反應都沒有,下意識地抬腿衝進別墅裡,往二樓兒童房的方向跑過去。
推開房門,蘇晚看到自己的兒子穿了一身電影裡蝙蝠俠的戰服,頭上還帶著酷酷的黑色帽子,壓低了帽檐,抱著手臂,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站在一邊,一臉不屑地看著嚇得想要跳樓的女人。
“兒子,你有沒有事?” 蘇晚大步走到蘇淮的面前,抱著他上下打量起來。
蘇淮拿出嘴裡的棒棒糖,舔了一口,若無其事道:“我能有什麼事,哦,就是這位阿姨的嗓門太大了,吵得我耳膜快破掉。”
蘇晚確認了兒子沒有問題,心裡的石頭這才落了地,她把兒子拉到自己身後,看著站在窗台前嚇得緊緊攥著窗簾的楊婉清,忽然覺得她有些滑稽。
到底是什麼事情,把她嚇得失了態,沒有平日裡的優雅和從容。
楊婉清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尷尬和窘迫,在封景深進入兒童房的前一秒,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儀表。
一見到封景深,楊婉清便梨花帶雨地哭著,對著蘇晚母子兩個人痛恨道:
“你們怎麼好意思在一旁看戲的?我差點要被你兒子逼到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