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她是仿品
這個炸彈足足讓蘇青愣了好幾秒鐘才緩過神來,心底迅速的在想:關暮深的前女友?方怡?她怎麼會找上她?對方要干什麼?
大概是半天沒有聽到蘇青的聲音,那端的人說了一句。“請問你在聽嗎?”
對方的聲音迅速就把蘇青拉回了現實,她趕緊對著電話講:“對不起,暮深從來沒有提起過你。還有一點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和暮深已經結婚了,你現在請叫我關太太,而不是蘇小姐!”
那端並沒有反駁蘇青的話,並沒有在電話裡和蘇青爭執,而是說:“關太太,我想和你聊聊,不知道你下午有沒有時間?”
對方的語氣裡帶著請求,一點也不像是小三逼宮,而且嗓音很柔美,蘇青都不忍拒絕她。
但是,蘇青明白自己現在的身份,對方再溫柔也肯定不懷好意,所以她直接道:“我根本不認識你,所以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說完,蘇青就要掛斷電話,那端有點著急,語速非常快的道:“我知道我今天給你打電話很唐突,可是我感覺這樣子下去真的對你我和暮深都不好。”對方的話立刻讓蘇青冷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是什麼樣子?我們現在過得很好,誠如你所說你只是關暮深的前女友,什麼叫做前?就是過去式,就算你和關暮深舊情復燃,你也應該找他,不應該來
打擾我吧?”
蘇青的情緒有點激動,也讓她心裡莫名的恐慌,想想最近關暮深天天不到凌晨不回來,看來他和這個前女友肯定是又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蘇青不由得大腦一陣發麻!對於蘇青僵硬的話語,方怡並不以為意,聲音仍舊是柔美異常。“我知道你說得都對,可是有些話暮深不忍心和你講,那你就一直被蒙在鼓裡,被人欺騙和隱瞞的滋味不好受,我想我們兩個女人有必要坐下
來談一下。下午兩點鐘,在你家門口的兩岸咖啡,我會一直等你!”
說完,那端就掛斷了電話。
蘇青失魂落魄的放下手中的電話,一個中午的時間都坐立難安,在心裡權衡著到底是赴約還是不赴約?
她想打電話直接問關暮深這個叫方怡的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電話撥了一半,她又掛斷了。
她和關暮深之間其實並沒有什麼夫妻之情,她難道就以現在的妻子身份去質問他嗎?
她又怎麼有那個資格,在當初的婚前協議上寫的明明白白,她是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的。
想了許久之後,在將近兩點的時候,蘇青才決定去赴約。
她知道去了肯定會聽到許多讓她不高興的事情,但是她還是決定要去,因為她好奇,她好奇那個女人究竟和關暮深之間發生過什麼,他們現在又保持何種關系?她還想知道那個女人究竟想干什麼?
記得去省城老宅的時候,她偷聽到陸雲和關暮深的話,陸雲說他是否還在上一段感情中沒有走出來,難道陸雲所說的就是這個方怡嗎?
看來這個方怡在關暮深的心目中應該曾經占過很重要的位置,那他是否仍舊愛她?
一想到這裡,蘇青的心莫名的恐慌、憋悶、疼痛,她竟然難過的不能自己。她怎麼會有這種感覺?她到底是怎麼了?
來不及多想,蘇青換上那次上省城大宅穿戴的那套衣服,和陳媽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來到咖啡館門前,蘇青深呼吸了一下,才邁步走了進去。
這個時間來喝咖啡的人並不多,蘇青抬眼就看到靠窗位置上的一個年輕女性的身影。
當看清楚那張女人的臉的時候,蘇青一下子驚呆了!
她長得怎麼和自己這麼像?一樣的瓜子臉,眉眼、鼻子和嘴巴都有幾分相像,如果說她們是親姐妹,大概沒有人會懷孕。
這時候,蘇青的腳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滑倒,好在那個女人此刻還沒有看到她,沒有見到她的窘態。
這一刻,蘇青仿佛明白了,明白為什麼關暮深會在那一晚任由自己拉著就去開了房,後來又娶了自己,大概不是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更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把自己當成了他前女友的替身。
這一刻,蘇青的心好痛,好痛,她撫著自己的胸口,感覺那裡仿佛有一把刀子在一刀一刀劃開她的心髒。
原來他只是拿自己當個替身而已,蘇青在這一刻不由得冷笑,虧她這些日子還在自作多情的認為她和關暮深其實已經培養出了一點感情。
原來一切都是一場笑話,笑話而已!
他最念念不忘的其實是他的前女友!
蘇青的眼光帶著挑剔的看著坐在那裡的那個女人。她有一頭微卷的短發,皮膚白皙,妝容精致,一身黑白相間的無袖套裝非常大氣。
耳朵上,脖子上和手腕上的珍珠首飾光彩奪目,看得出她的家世應該非富即貴,到處都彰顯著高貴大氣的氣質。
這個前女友真的很美麗端莊,舉手投足之間帶著和關暮深身上一樣的貴氣,如果讓他們兩個站在一起,說是一對璧人也不為過。
而她呢,也許容貌和這個女人有點像,但是她沒有這個女人身上的那種名媛的氣質,看來仿品就是仿品。
這時候,方怡一抬頭,看到了正在望著她的蘇青,確認她的身份後,就微笑著向她招了下手。
蘇青雖然早就有心理准備,可是也沒有料到她和關暮深的前女友竟然長得這麼像,她此刻心裡打鼓了。
可是來都來了,自然沒有回去的道理,更不能被對方的氣勢所打壓住,下一刻,蘇青堅定的邁步走了過去。
走到位子前,蘇青坐下來後,不卑不亢的說:“對不起,我來晚了。”
方怡抿嘴一笑。“沒關系,我知道你現在有了身孕,出門肯定比較麻煩。”
聽到這話,蘇青一愣。連自己懷孕的事情她都知道了,看來她已經了解了自己的一切了吧?蘇青瞬間感覺自己是在打一場沒有把握的仗,或者是對於一個關暮深還愛著的女人她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