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咕嚕！
當黃渡看清來人時，眼睛瞪得溜圓，驚恐地咽了口唾沫。
“陳......陳指揮，王長官，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陳若男俏臉寒霜，語氣冷冽無比。
“王主管，你們治安衛就是這樣辦事的？”
王策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當場弄死黃渡這個手下心腹。
搞刑訊逼供就算了，關鍵是居然被錦衣衛指揮使抓了個現行，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嗎？
蹬蹬蹬......
王策殺氣騰騰地衝了過來，掄圓了胳膊，一巴掌狠狠抽在黃渡臉上。
啪！
“你個蠢貨，簡直無法無天！”
“誰讓你知法犯法，對嫌犯刑訊逼供的？”
黃渡撲通倒地。
被這個來自頂頭上司的大比兜，打的臉蛋紅腫，神情呆滯。
“長官，我......他......”黃渡哭喪著臉，不知該如何狡辯。
“張凡！”陳若男美眸微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當啷當啷......
張凡一臉無辜地舉起雙手，手上的鐐銬嘩嘩作響。
“陳指揮，我也不知道啊。”
“我在餐館裡和朋友喝著小酒唱著歌，突然就被這位長官以約嫖的名義抓了進來。”
“進了拘留室以後，他說要幫什麼萬少教訓我。”
“先拎著電.警棍捅了我幾下，然後又扯下電線朝我走來。”
“要不是你們及時趕到，我今天肯定走不出去了。”
陳若男臉色黑如鍋底，凌厲冷冽的目光，瞬間落在黃渡兩個手下身上。
“他說的是真的嗎？你們給我老實交代！”
“如果敢對我們錦衣衛撒謊，自己掂量下後果！”
那兩個治安隊員，面如土色，不約而同地看向老大的老大王策。
“你們愣著干嘛？”王策臉色鐵青，疾言厲色道，“還不老老實實地回答陳指揮使的問題！”
“如果有半分隱瞞，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聞言，兩人激靈靈打了個冷戰，指著黃渡開始爭先恐後地交代。
“陳......陳指揮，不關我們的事，都是黃長官讓我們干的。”
“沒錯，他接到萬少的電話後，說要好好教訓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們只能奉命行事。”
陳若男俏臉含煞，怒斥道：“混賬！”
“你們身為執法人員，知法犯法，對無辜市民栽贓陷害，屈打成招，簡直罪無可恕！”
“來人，把這些狗東西都給我抓起來，等會帶回衛所法.辦。”
一群身穿飛魚服，如狼似虎的錦衣衛，轟然應諾，將黃渡三人控制住。
這時。
“張先生是吧？”治安衛主管王策，主動來到張凡面前。
他滿臉堆笑，想要伸手解開他身上的手鐐腳鐐，
“你受委屈了！”
“我代表治安衛，向你真誠道歉。”
張凡臉上似笑非笑，躲開王策的雙手。
“這位長官，你們治安衛對我想抓就抓，想放就放，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這玩意誰給我戴上的，就得誰給我親手摘下來！
聞言，王策過去狠狠踹了黃渡一腳。
“你耳朵聾了？”
“還不給我過去，給張先生解開！”
黃渡哆哆嗦嗦地摸出鑰匙，幫張凡解開束縛，臉上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張先生，對不起，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你！”
張凡撇撇嘴，“一句對不起就想打發我？”
“我被人誣告，名譽大大受損。”
“遭人刑訊，身心嚴重受創。”
“找你這個罪魁禍首，要一千萬賠償金，不過分吧？”
“這裡要是不講理，大不了我找媒體哭訴申冤。
聞言，王策心中咯噔一聲。
“張先生，你千萬別衝動！”
“一千萬是吧？”
“沒問題，我保證今天黃渡這個王八蛋就把錢轉到你賬上！”
轟隆！
黃渡腦袋轟然一震，猶如一灘爛泥似的癱軟在地。
他累死累活幾十年，全部身家加起來，都沒超過一千萬。
這錢要是賠給張凡，肯定得傾家蕩產。
此時，黃渡腸子都要悔青了。
為了幫霸王集團的萬少收拾張凡，他把整個人都賠了進去，簡直是作死啊！
黃渡等人被帶走後。
“張先生！”林如雪淚眼婆娑地走上前來，“我媽媽吃了那顆靈藥後暈迷不醒，危在旦夕，請你救救她吧！”
“唉！”張凡摩挲著下巴，在那唉聲嘆氣，“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啊！”
“我勸了好幾次，你就是不聽。”
“這不，出事了吧？”
哢哢！
陳若男看到張凡在那使勁嘚瑟，對好閨蜜冷嘲熱諷的賤樣，緊緊握住了粉拳。
“張凡，你還是不是人？”
“林夫人都成這樣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
張凡瞥了眼陳若男哢哢作響的拳頭，正色道：“林大小姐，請我過去可以，但你們林家也得亮點誠意才行啊。”
“張先生！”林如雪眼前一亮，急聲道：“只要你能治好我母親，無論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此話當真？”張凡笑眯眯道，“那我想成為林家女婿也行嗎？”
這話把林如雪臊得滿臉通紅，含嗔帶怨地盯著張凡。
啪！
陳若男突然發飆，死死拽住張凡的衣領。
“混蛋！”
“你再敢調戲雪兒，信不信我當場閹了你！”
張凡訕笑兩聲，“陳指揮，冷靜！”
“我開個小玩笑而已。”
啪嗒！
他打了個響指，“這樣，林大小姐。”
“只要你保證給我老同學一份工作，另外給我准備一億診金，再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保證你母親平安無事！”
林如雪還沒開口，陳若男先氣笑了。
“張凡，你要不要臉？”
“林夫人現在病情危急，你還敢獅子大開口，真是恬不知恥！”
張凡一臉無辜地聳聳肩膀，“話可不能這麼說！”
“正所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如果林家不滿意，另請高明就是了，我又沒有逼著他們答應。”
林如雪瞪了張凡一眼，“我打電話問問我父親。”
“沒問題！”林海聽完後，斬釘截鐵道，“只要張先生能治好我夫人，一切都不是問題。”
張凡咂咂嘴。
“嘖嘖，還是林先生爽快！”
“林大小姐，事不宜遲，趕緊帶路吧。”
這時，林海話鋒一轉。
“慢著！”
“張先生，你別怪我將醜話說在前頭。”
“我們林家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但如果你對我夫人的病情束手無策，或者在治療過程中，造成嚴重後果......”
話還沒說完，便被張凡直接打斷。
“如果我失手，任由你們林家處置，絕無怨言！”
林海沉聲道：“好！”
“我們一言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