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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八十二章 做我的男寵
“你,以身相許。”秦晚說話間,甚至還伸出手去將他的衣領拽住,拽到了自己的面前。
本來少年高的很,現在不得不垂頭低眸看著人,雙眸在那一瞬間猛地震了一下:“你......”
這邊的動靜,自然也引起了那些修煉弟子們的注意。
尤其是玉靈兒,她擰著眉:“大師姐,一碼事歸一碼事,邪祟附身在其他同道人身上,並不意味著這個被鎖的沒問題,你這樣親近他,到底是想干什麼。”
玉靈兒一貫看不上那個落魄山脈的做派,各個不務正業也就算了,還總是在外面丟臉。
墨子清也有提防,說鎖起來是供品,確實有這種可能,但他可沒忘記剛才少年的姿態,那樣的無所謂,根本不像是被擒來的。
可他剛才也嘗試過來分辨他的真身。
如果真是鬼魂或邪祟,偽裝人偽裝的再像,一些細節上總會發現端疑,亦或者是會在他的劍氣下露出一些真面目來。
可這個少年,什麼反應都沒有,名劍懸掛下,依舊沒有不妥。
除非對方是絕,否則的話,不可能什麼都測不出來。
對方應該只是個普通的村民。
但他這樣子,實在和普通倆字不搭。
“既然現在陣裡的異樣和我正陽山有了關系,那這些村民也理應由我正陽山安頓詢問。”墨子清掃了秦晚一眼:“別的人最好不要胡亂插手,否則就連祖上的師尊都可能擔不起這個果。”
這明顯是在警告秦晚。
後者笑了一下,聲音淺淺淡淡:“異樣都和你們正陽山有關了,你們審算什麼?自己審自己能審個什麼出來?這位大師兄,既然是做表面功夫,就不要這麼自詡正義。”
“你說什麼!”墨子清怒了,名劍朝著秦晚飛去,就懸在她的喉口處。
可莫名的事,也是在這一刻發生的。
那把名劍,震動了兩下之後,就那樣碎了。
名劍,碎了?
要知道這可是墨子清修來的名劍,說他資質天才,也是因為他當時能在劍塚裡拔出這把名劍來,可這把名劍,就這樣碎了?
眾弟子們倒抽了一口氣!
眼中驚恐又不安,好端端的名劍怎麼會這麼輕易的碎了?
哐當,哐當兩聲,斷劍掉在了地上。
墨子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撲上去握著劍柄,手都在發抖,再看向秦晚時,是恨極了的眼神:“你居然敢毀我的劍!我正陽山絕不會饒了你虛明山!”
“放這樣的狠話,那你們正陽山還真有臉面。”秦晚身形未動,手護著身後的少年:“你想殺我,沒殺掉,劍斷了,就要和我虛明山為敵?如果你的話能代表正陽山的做派,那正陽山的大道也不用修了,畢竟打不起,也輸不起。”
來歷練的弟子眾多,都是各個門派的,做事確實需要注意影響。
全部的人都看著呢。
他先出的招,沒在秦晚手上討到好處,還輸,輸給了對方!
這對被譽為修為天才的他,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墨子清攥著斷劍的手,越來越緊,手背上都是青筋:“秦晚,你好大的口氣,就因為你是大淵的公主,就認為不用對自己說的話負責?我正陽山的人,從不怕打,今天是在陣裡,剛才明明就是異動,算的什麼輸贏,真要比,三日後的修道大會,你可不要怕的缺席。”
墨子清還是高傲的,也懂分寸,知道這時候不能真和秦晚扛上,他們正陽山和虛明山放在一起做對比,已經給他們正陽山跌份了。
只是他的劍確實斷的蹊蹺。
這讓墨子清心中升起的恨意,散都散不盡。
眾人不敢大聲說話,都在小聲怯語:“應該不是她把大師兄的名劍斬斷的吧。”
“那肯定不是啊,她也沒動。”
“這地方太邪門了,連這個以前總想著讓大師兄對她刮目相看的秦晚也不正常了。”
“誰不正常,那不是照樣看到好看的就想帶上山嗎,不過我聽說的,她對大師兄一直都很一般啊。”
秦晚聽著這邊的話,也不怎麼在意。
之前進陣,看到那個和某人長的一摸一樣的男人,她沒留在身邊,總覺得遺憾。
現在又進了陣,還是這麼年輕的某人,是要放在身邊。
因為一切都太詭異,說句不該說的話,她比任何人都會懷疑少年的身份。
越危險的,越應該離近帶著,要他真的是什麼邪祟......
秦晚回眸看了少年一眼,這麼好看的臉,真是邪祟的話,她還能掩蓋一二。
畢竟這是個修道世界,一不小心對方可能就會有危險。
秦晚又感嘆了一句,自己果然看臉,手不忘握住了少年的手腕:“跟我走。”
少年倒是禮貌:“我和同村人一起回去就好。”
“你這是不想報恩?”秦晚挑眉,眼神很是不贊同。
少年聲音很低:“沒有女子上來,就讓我以身相許的。”
“哦?那這裡的女子眼光不怎麼樣。”秦晚沒給他拒絕的機會。
後者也沒真拒絕她,否則也不會任由她牽我。
少年告訴自己,不跟她走,就要跟那些修行者走。
他沒興趣被一群嚷著將來要在他這正道,總想著讓他降機緣的人研究。
對比之下,還不如跟這個女人走。
反正呆的不順心了,再離開就是。
少年轉動著自己的手腕,低眸間一抹猩紅閃過,無影無蹤。
也不知道誰擺的這個讓人作嘔的陣,到處都是髒東西。
少年像是嫌這地方髒,又秦晚的方向站了站,至於其他的修行者,他確實也不想讓他們沾了氣運,維持好平衡,才是他要做的。
秦晚帶著少年往前走,那模樣像是也不怕誰說閑話。
村民們倒是都看楞了,他們也確實想不到山上的女修,行事居然這麼的大膽,帶人走不說,還是這個模樣。
“你們就這樣出去,再碰到邪祟怎麼辦?”
還是有人擔心外面的。
“就是,等師尊他們來了,咱們再走。”
秦晚可不想見什麼師尊,萬一再被看出來,她是奪舍的,還不就地解決了她。
而且她也不認為,她手上握著的這個絕對清白。
反正就他倆,無論誰碰到那些真正修成大道的人,都只會有一個下場,就是被看穿。
秦晚就想著先借機走呢,沒想到那長相青蔥的小道們還挺關心人。
“你師兄的烤魚,我們也不是白吃的,說進了陣照顧你,肯定要照顧你。”
這擋人的,說話的時候,還不忘避著正陽山那邊。
“可你怎麼把墨子清給得罪了,你之前不是挺喜歡他那張臉的嗎?”
聽這語氣,算上是舊識,還吃過她師兄烤的魚。
“喜歡他的臉?”這是少年在問,他還微微的側了下頭。
秦晚立刻道:“我之前眼光不好,分不清美醜,你一出現,直接糾正了我的審美。”
她可不想再讓他說,自己沒眼光。
無論如何,秦晚都得給自己洗脫掉這個嫌疑。
少年聞言嘴角彎了彎,就此之後沒再說話,繼續當個掛件。
來勸的人,也不是聽秦晚說這些招人恨的話的,同樣都是修大道的人。
他們師祖叮囑他們最多的就是,切忌留下執念,影響了飛升之路。
翻譯過來就是,能不動情就別動情。
哪裡像是秦晚,仿佛根本不在意這些,看誰好看就收誰。
尤其是那些落魄了的,沒人要的,上一次她還從乞兒中帶了人回去,收在了她的別院裡。
反正要多荒唐有多荒唐,虛明山那邊也不管她,准確來說是誰都不管,放養式的,誰愛做什麼做什麼。
明明他那個道友算命占星有那麼兩下子,反正他是比不過。
看在外人眼裡,對方只會烤魚養花。
這大概就是虛明山的特色,非常之不上進,才會讓這位大淵公主如此的荒唐。
“我攔不住你,那等你見你三師兄可要告訴他,我盡力。”那人有點發怵離開這個地方:“外面還有邪祟在守著,你們就不怕?”
等一等師尊他們不好麼?
這個時候,世尊他們肯定發現了陣裡的異樣,正在想辦法趕過來。
秦晚也差不多明白他那意思,走的更快了:“放心,等我真見到三師兄,肯定念你的好。”
然而還沒等她離開這地方。
只聽哐的嗯一聲響。
悠揚的鐘聲在雲間來回飄蕩,作為三千世界的無福之地,原本是不可能聽到神鐘聲的,偏偏今日有了不同。
因為這地方有了異樣,所有道門的弟子都深陷其中,再耽誤下去,誰都怕毀了自家仙門的將來,於是無數得道大成者,騰雲而來,腳踏浮劍。
更有不用御劍的,雲霧間,偶有幾道身形驚鴻一現。
陣壁折射出淡淡的七彩,一縷縷肉眼可見的靈氣在雲內來回飄蕩。
還沒等秦晚擰眉,剛攔著她走的道友就驚喜的喊了起來:“是師尊他們!師尊他們來救我們了!”
這大概是眾人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一直在這裡,哪都去不了,出去就是邪祟,之前還有同門師兄弟被吸了腦髓的,讓他們看的全身都發顫。
他們修為太低,對上邪祟就是個死,偏偏陣裡還有村民。
一些來歷練的弟子,心裡都有些撐不住了,現在聽到師尊們來了,眼裡重新有了光,全都朝著天上看了去!
秦晚知道這時候還要走,就顯得刻意了,恐怕會引來多余的矚目。
實際上她這個事,還是擔心的晚了。
從墨子清劍被斷那一刻開始,正陽山那邊的師尊們,通過玄天鏡都看到了。
假如不是能看到這裡不對勁,也不會各大仙門都派了師尊來。
那些修道大成者啊,都站再雲霧之上,幾乎每一位都頭發花白,仙風道骨,甚至還有幾只白鶴就從雲間低掠而來,襯的剛才干枯血骨之地,都多了幾分祥瑞之氣。
如果不是秦晚所見,這會是人祭陣裡的場景。
到底是怎麼供出來,難道天道真就喜歡這些,所以這個陣才會像仙境?
秦晚雖然看臉,但她時刻記得自己現在是在人祭陣裡,這一切並不是真實的。
有時候入陣最怕的也是這一點,一些人入陣入的時間久了,自己的生魂就會被鎖在陣裡,再也回不到現實中去。
秦晚之前入的那種陰氣森森的陣並不可怕,因為在那樣的環境下,眼睛認知就會提醒自己,人是在陣裡。
可怕的是現在這種,什麼都是真實的,甚至連她握著的少年都鮮活的很。
很難找到陣眼,也很難去分辨,這是誰的執念。
秦晚想到這,手指不由的緊了緊。
少年意識到了,桃花眼微垂,黑眸落在她的手上。
這女人在不安,為什麼?
開的了天鎖的修道人,應該不怕現在雲上站著的這些才是。
少年的情緒沒什麼波瀾,想了想,指尖微點,反手握住了她的。
現在的他,唯一能給的就是氣運。
雖然那鐵鏈也鎖不住他,但怎麼說也是她救了他。
有一句話,她說得對,救命之恩要報,這次符合因果秩序。
秦晚還在想著人祭陣的事,就感覺體內的經絡像是得到了升華一般,說不出的說服。
再一抬手,她已經帶著少年站在了雲間,就和那些得道大成的師尊們,迎面而站。
秦晚難得沒適應這場面,少年倒是在她背後站的安穩。
見她此舉,正陽山的一個師尊開了口:“一百年不見,虛明山這一次倒是收了個什麼都不怕的,名劍說斷就斷,我們的路,說攔就攔。”
“清風,何必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另一個老道開了口:“我看她都沒有御劍,這修為倒是難得,而且剛才玄天鏡裡,我們也都看到了,是這個女娃娃聰明,知道邪祟忌憚這裡,不敢靠近,才讓我們都不至於失去更多的弟子。”
“只是......”老道說到這裡頓了頓,眉心擰著:“這裡到底有什麼奇怪的,竟然能讓邪祟行禮?”
“這些事之後慢慢查來,倒是虛明山這個小輩手裡握著這位少年,你是要做什麼打算?他畢竟是陣裡的供品。”
這話又落在了秦晚身上,得道高人的視線裡都帶著壓迫感,像是能將秦晚看穿。
秦晚卻在這時笑了,散漫又禮貌:”沒什麼,想帶上山去做男寵。“
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