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八十五章 男寵,爭風吃醋

峰與峰之間近年競爭激烈,山門長老們都想著給各家多攢機緣。

確實也想過要不就收了虛明山,只是畢竟還有這一脈在撐著,總不能強要。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那個根骨一般的老人,早早殞了。

那他們也能做個順水人情,照顧這一脈一二。

比起其他仙門道派,動不動就幾百上千的弟子們。

虛明山整個山頭,除了秦晚的那些男寵們,也才二十四個。

本來是有二十五個的,那個根骨強的,看到有更好的師門要收她,就直接叛了出去。

走之前還偷了本秘籍,已然早就忘了,如果不是老人在妓院門口將其買下。

那個玉靈兒也早就被欺辱了去,怎麼都不會成為現在人人口中說的心中有大道之人。

所以說,有些人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的,實際上內裡早就爛透了。

虛明山的人曾問過老人,為什麼不把秘籍要回來。

老人輕笑搖頭:“撿她回來,為師也有私心,想的是能靠一個根骨好的弟子,讓虛明山還有後續,如今想來,是我種下的惡果,也總該付出點麼。”

這些整個虛明山都知道。

只是對自己的弟子們,老人誰都沒告訴,他的大限將至。

想的是虛明山如果沒了,那他這些弟子們,又能去哪。

老人一輩子沒逆過因果,就想試一次,帶了不該帶的人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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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證明了,玉靈兒更適合在正陽山。

至於怎麼留住虛明山,他也做好了准備。

老人長袖一揮,西側一處不起眼角落,一座潤薄絲滑的大陣宛若倒扣的琉璃碗,將數十座翠峰罩在其中,最矮的那一座,就是虛明山的三清峰。

不同於其他山門的仙氣裊裊,這座山更像是平常人住的非常的質樸,甚至有些簡陋?

竹林湖水倒是多,那水也清澈,肉眼可見的游魚成群。

湖那邊像是藥田,長相尤為喜人。

剛才見了其他山峰的大殿,再見虛明山的,秦晚只體會到了一個字,窮…

她側眸看著她名義上的那兩個師兄,確實,五哥和六哥也不是做生意的料。

但這麼窮......也是她沒想到的,假如她真是什麼大淵公主,就沒個銀子?

“徒兒,隨師父入峰。”

老人這句話一落下,映入眼簾的就多了一座殿。

非常的......金光燦燦,琉璃珠寶很齊全,一點都不像是修道人住的!

秦晚正在研究那座殿,心道這是誰的品位,太差一點。

就聽後面出來了一句:“師妹,你先回你的殿休息一會,等晚上開飯了,我們再喊你!”

秦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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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殿?

秦晚驟然扭過頭去,就見老人衝她笑了笑,飛入了竹林的煉藥房。

基本都是各自去各自的住所。

她這個住所,實在是......和整個虛明山都格格不入了一點,好在有另外一個峰在前面擋著。

秦晚帶著少年落下,才真的體會到了那句,閃現了狗眼是什麼感覺。

“這個平台倒是不錯,東邊能看日出,西側能看日落。”

拋開殿外裝潢,這裡的視野確實猶如身處仙境一般,有薄薄的雲霧縈繞在左右,甚至還能看到仙鶴飛過。

這是以前秦晚從來都沒有看過的景,她不由得駐足了片刻。

少年就站在她的身側,仿佛已經看慣了,並沒有說話。

秦晚牽著他,興致勃勃的往裡面走了去,她想要通過殿裡的陳設知道一些屬於自己的信息。

哪成想剛一踏進殿門,就有三道人影朝她而來,嗓音各不相同,有溫柔的,有低沉的,還有活潑的,但不難聽出來,那聲音裡都帶著喜悅:“公主歷練回來了!”

“嗯......回,來,了......”秦晚之所以是這樣的語氣,是因為現在這個場景有點......

同時三個美男子出現,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色。

就嗓音溫柔的那個,手持玉笛,錦衣白袍,看人的眼神深情似水,一張臉長的很難不讓人喜歡。

低沉的那個,穿著黑衣,脖頸處有印痕,倔強十足的眼,那種護國將軍的強勢俊美撲面而來。

活潑的那個更是長著一張娃娃臉,黑發全都豎起,扎著狼尾,非常具有少年氣,笑時那對虎牙讓人看了都能跟著開心。

“公主,算一算我都七天沒見您了,好想您。”

娃娃臉是最先動的,一雙貓眼靈動萬分:“您再不回來,我都想去無福之地去找您了,但是他們說,不能亂了規矩。”

“公主,我,辰司,玄知都很擔心您。”娃娃臉鼓著雙頰:“現在您總算回來了,我這就去給你泡玫瑰花水,先給您洗洗身上的髒氣。”

名叫玄知的玉笛一橫:“你這家伙笨手笨腳的,再打翻了香藥,一會我去就好。”

娃娃臉嗤了一聲:“我看你這是又想和我爭寵,私心吧,公主最疼的還是我。”

“你?你有什麼看頭。”辰司說這話的時候,視線落在了秦晚身後的少年身上:“公主,這位是?”

秦晚已經被這三個美男子的對話震到了。

雖然想過會有男寵,但是沒想過會是這種畫面。

等到人叫她,秦晚重重的咳了一聲,剛要介紹。

少年此時開了口:“姐姐,我住哪?”

很清冷,眼神淡漠,視線從那三個人身上掠過,然後放在了秦晚的身上。

秦晚回眸:“當然是和我睡。”就近原則,她要確保他的安全,順便問一問為什麼在無福之地的時候,那些邪祟會這麼忌憚他。

秦晚也知道,那時候在眾人的眼裡,邪祟們忌憚的是那座神像。

秦晚自己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可她這個人擅長觀察細節,那些邪祟怕的明明就是某人。

聽到秦晚這一句,那三個人的臉色都有些微變。

玄知低聲嘆了一口氣:“可是公主要每日聽著我講的故事才能入睡不是麼?”

“去吧,公主最喜歡摸我的頭,我守著公主,公主才能睡安穩。”娃娃臉不服氣。

辰司還在看少年:“這是公主新帶回來的人?”

秦晚第一次覺得弟弟也不見得全是好事,大家懂吧,比如說這種情況。

少年低笑了一聲,全身上下沒有一點溫度。

辰司視線落在秦晚臉上:“公主,之前您一直想讓末將陪您過夜,末將不願意,現在末將願意了,今夜公主您怎麼樣都行,無福之地出來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帶著陰邪之氣,我怕傷到您。”

少年聞言,偏了下頭,睫毛很長,看不出什麼情緒。

秦晚卻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心虛。

等等,這就好像,被男朋友現場抓到了她對別人有意思。

但她沒有,秦晚覺得自己得解釋:“辰司,說話要負責任,我什麼時候一直想讓你陪我過夜了?”

辰司不語,倒是他旁邊的娃娃臉嘀咕了一句:“公主走之前,確實心心念念的想著辰司來著。”

秦晚:......

“誤會!”秦晚斬釘截鐵:“你們想多,我這個人其實很專一。”

娃娃臉虎眼圓滾滾的:“專一?”

玄知也低眸:“公主的專一只限時一個月。”

辰司握著拳:“是因為一個月已經過了,所以公主您才對我沒興趣了嗎?”

“我!”秦晚真的有理說不清了,她下意識去看少年的表情。

果然,那個冷冷的一個呵字,已經包含了一切。

秦晚想了想,干脆將娃娃臉的衣領拽了過來:“都別胡說了,今天不用你們伺候,該做什麼做什麼去,有人留下伺候我。”

娃娃臉失望的垂著虎眼:“好吧,這才像公主您嘛,我們剛才還以為公主您怎麼了,那就讓新來的這位兄弟......”

說到這,娃娃臉頓了頓:“兄弟,你怎麼稱呼?我叫長生。”

“殷無離。”少年語氣很淡,一貫的矜貴磁性,除了更年輕一點之外,就和陣外的那人一摸一樣,那尾音像是能隨著風吹進秦晚的耳裡。

也是這三個字,讓秦晚雙眸重重一震。

她確實已經想到了這是某人的前世。

可同名同姓......秦晚的手一點點攥緊,她越來越覺得這個陣,讓她感覺到了迷茫。

少年的出現,五哥六哥的出現,她看到老人時,內心深處傳來的痛意,幾乎要摧毀了她所有的理智。

這到底是誰的陣?

是誰…留了什麼執念?

秦晚越想,頭越疼,甚至眼前都有些模糊。

漸漸的,她能聽到的聲音都在發散,只看到了對面的人在說話,但是他們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清。

直到有人驚呼了一聲:“公主!”

“你怎麼了,公主!”

秦晚的眼才徹底合上,陷入到了一片黑暗中…

在閉眼前,她看到的少年無動於衷的眸。

仿佛她在他眼裡,不過是最常見的滄海一粟,根本不值得留下痕跡。

可莫名的,她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檀香,帶著如同冬雪一樣的氣息,覆在了她的腰上。

像是有人在喊她的名字,那樣的執拗痴狂,甚至嗜血暴戾。

“我在你心裡到底排第幾位?”

“真是不公平,我只有你,而你......有你的師父,師兄,你殿裡的那些人。”

“我知道你喜歡白嫩嫩的,不喜歡我現在的樣子,真是可惜了,我原本就是這個模樣,姐姐…”

轟隆一聲響!

從來都沒有打過雷的虛明山,忽的烏雲密布,雷電交加。

他們說這是天生異像,也就意味著一座山的期限快到頭了,非人力而能為。

除非有人散盡修為護山,否則天譴來臨,誰都逃不脫。

於此同時,g市大橋下,燈火通明。

秦晚已經失聯很久了,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

一個戴著墨鏡正忽悠人的老頭兒,突的站起身來。

他抬頭看向城西那個方向,正是秦晚所在的那棟別墅

要出事的前兆。

老頭兒有點拿不定主意,畢竟這種預感有些時候無法作為准確的判斷,於是他收拾好東西准備過去看看什麼情況。

總不會是她那“乖徒兒”弄出的動靜吧,他聽說了秦晚在G市。

重陽那個老家伙也不知道看著點,明明他那乖徒兒最近可不是那麼安靜。

老頭兒的著急顯而易見。

還在翻牌的女孩看著眼前的燈滅了,跟著站起身來:“老師傅,怎麼回事嘛,我還在挑著你就把燈給關了。”

女孩生怕他跑了,雖然算一次價格不高,但那也是錢啊。

老頭兒見狀,攤開手上的塔羅牌:“看哪個順眼你就挑哪個。”

女孩擰了擰眉:“師傅,能負點責任嗎,掃碼之前可是熱情相迎,掃碼之後就變成陌生人了。”

女孩話音剛落,老頭兒緊接著說:“小娃娃,這塔羅牌我不會,我會算命。”

女孩搖頭:“算命什麼的我才不信。”

老頭兒頓了頓,他實在著急要走:“唉,那真是可惜,我本來還想給你算算最近的財運怎麼樣,既然你不信,那我把錢退你吧。”

聽到財運,女孩兩眼一亮:“財運可以算算,最近的確有些不順,賺不到錢而且支出還多。”

老頭兒觀了面相,看出了眉眼之間一抹黑:“小娃娃,如果你真的想多賺點錢,聽老道一句勸,一些已婚男人,無論他怎麼說怎麼做,千萬不要信。”

女孩聽後,明顯表情一滯。

她是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老頭兒真算中了。

“可,他的確對我很好,我心中也有著一些不舒服,我一個人在外地上班,生活也很艱難,碰到他之後,他還給我花錢,我生病了給我買藥,時不時給我點外賣。”

老頭兒搖了搖頭:“小娃娃,老道話已至此。”

說完後連忙收拾東西朝著城西方向走去,留下女孩一人留在原地。

不一會,老頭兒趕到了門口,他擰著眉,因為眼前的別墅已經化為廢墟,仿佛從沒有存在過一樣。

老頭兒抬起手指,閉上眼細細掐算,想感應他那乖徒兒的位置,卻始終沒有發現,陡然間,他睜開眼:“糟了!這.這是入了人祭陣!”

人祭陣怎麼會出現在g市!

這是要讓她折在那裡面,要知道人祭陣,那是喂天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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