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綜藝(7)

   袁冰上了個綜藝卻把自己之前好不容易立的溫柔賢良的人設給搞的崩得差不多了,心裡又急又氣,想著一定要想個辦法挽回自己的形像,還有一直針對她的言寒,要是能想個辦法一並把他的形像搞臭就好了。就算不能撼動他的地位,至少能給他找點不痛快嘛。袁冰心想。

   第三期的棚外錄制和前兩期一樣迅速結束了,棚內錄制也在一個星期內開始了。這一期的節目依舊引來了大批嘴上喊著“又來虐狗”卻心甘情願張開嘴吃狗糧的網友,現在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慕歡和言寒膩膩歪歪卻被他們自己稱為普通夫妻的日常。

   這一期播放的短片裡,袁冰一改以往展露出來的懶散和不耐煩,開始主動幫母親承擔家務,也帶動了父親和她一起。短片最後三人坐在飯桌邊,袁父主動站起身去洗碗,袁冰則主動去洗了衣服。

   彈幕又開始了混戰:

   “果然阿冰還是之前工作太累了,休整好之後還是熟悉的阿冰!”

   “太假了吧,知道自己風評不好了所以故意做出一副勤勞的樣子嗎?”

   “他們肯定都有台本啦,你們以為言寒和慕歡真的那麼恩愛嗎,跟之前袁冰一樣,都是有台本的。”

   “前面也不必扯上言寒和慕歡吧,以我二十年的感情經歷擔保,言寒對慕歡是真的好,裝不出來的。”

   錄影棚內,柏冬問袁冰:“所以現在認識到了自己該分擔一些家務了是嗎,就會幫著媽媽做一些家務是嗎?”

   袁冰含笑點頭:“是的,因為錄了前兩期發現媽媽確實很辛苦,所以跟我爸就想分擔分擔,不讓媽媽那麼辛苦。”

   仇湉風在一旁小聲道:“好貼心哦。”

   袁冰假裝沒有聽清,轉頭疑惑地說了聲:“啊?”

   仇湉風愣了一下,挺直了身板重復道:“袁冰姐好貼心啊。”

   袁冰故作嬌羞的掩住了嘴笑道:“還好啦,都是該做的事情。”

   彈幕裡粉絲和路人又吵了起來:

   “不愧是我冰,姐姐真的好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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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吧,剛剛她那麼明顯的就是故意讓仇湉風重復的,粉絲都瞎了嗎?”

   “這有什麼好故意的,潑髒水也不要這麼努力吧?”

   “拜托,她活到這個歲數才發現應該和媽媽分擔家務,她是巨嬰嗎?”

   不管彈幕吵成什麼樣,錄影棚裡還是一片和諧,只是言寒的眼裡又帶上了一絲不屑,慕歡也看出了袁冰的小心思,但也不戳破,只是微笑著一言不發。

   言寒和慕歡那部分的短片自不用提,又是給觀眾朋友們塞了滿滿一嘴狗糧。至於夏元宇和仇湉風的同居生活,也慢慢走上了正軌,雖然依舊笑料百出,單獨過了磨合期的兩人似乎已經適應了事事自己動手的生活。

   節目錄制結束後的休息室,柏冬又找上了言寒:“言總,上次說要請您吃飯來著,那之後時間一直不太合適,正好今天有個空兒,您賞個臉,咱幾個聚一聚?”

   言寒看了慕歡一眼,剛想隨便找個理由拒絕,柏冬就看出他的意圖,急忙開口道:“言總,就咱們幾個聚一聚,都一起合作這麼久了,一起吃個飯總可以吧?”說著又把目光投向慕歡,試圖從慕歡這裡下手,“歡姐,你勸勸言總,一起吃個法而已,又不耽誤事兒,是吧?”

   慕歡看了看言寒,無奈一笑:“柏哥您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再拒絕倒顯得我們不懂禮數了,不過可說好,就吃個飯。”

   柏冬大喜,連連答應:“好好,那是自然,就吃飯,別的不談。”說著又問道,“那是咱們一起走還是?”

   言寒說道:“你把地址發給我,我開車帶阿歡過去。”

   柏冬連連點頭:“好好,我發給你。”說著就把一早定好的酒店地址發給了言寒。

   幾人約好了酒店見,便各自前往酒店了。言寒和慕歡上了車,也駛向了酒店。路上,言寒有些郁悶地問慕歡:“阿歡,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場合的嗎,怎麼還答應他們。”

   慕歡笑了笑:“畢竟也和他們一起錄了這麼幾期節目了嘛,況且柏哥和小夏小仇他們人都不錯嘛,一起吃個飯沒什麼的。”

   言寒“唔”了一聲,又說道:“好吧,等會兒你要是覺得不適應就跟我說,我直接帶你回家。”

   等到了酒店,柏冬已經和夏元宇、仇湉風坐在了包廂裡,言寒和慕歡走進去,坐了下來。柏冬笑著說:“看來還是我們動作快,先到一步。這個袁冰還沒來,等下一定要讓她自罰三杯。”

   慕歡禮貌地笑了笑:“女士就算了吧,等下還要回去呢。”

   柏冬一拍腦袋:“也對,我們這些老爺們兒聚慣了,給忘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這時,袁冰也推門進來了,賠笑道:“哎呀,不好意思,路上耽擱了,來晚了,我先自罰一杯。”說著舉起杯子就要倒酒。

   柏冬笑了起來,對著慕歡說道:“歡姐,這可不是我讓喝的啊,不能算到我頭上吧?”

   袁冰倒滿了一杯酒,端在手上,問道:“柏哥你說什麼呢,什麼不能算到你頭上?”

   柏冬解釋了一番:“我剛還在說你來的最遲,讓你自罰三杯,慕歡說你是女士,得讓著點,結果你一來開口就是自罰一杯,我可不得說清楚嗎。”

   袁冰一笑:“那自然不能算您頭上,這是我自願的,我先干了哈。”說著一仰頭,一杯就被灌進了肚子。

   眾人這才算正式開始了飯局。推杯換盞間,柏冬幾次想敬言寒酒,但言寒只是說:“我開了車,就不喝酒了,等下還要和阿歡回家呢。”

   柏冬不死心,勸道:“就一杯,大不了等下我給言總你叫代駕,現在代駕可方便了,我叫過好幾次了。”

   言寒只是蹙著眉伸手擋了擋:“不了,代駕我不放心。”

   慕歡也在一旁道:“柏哥,你剛可是說只吃飯的啊,可不包括喝酒,你要再這樣,下次你再請客我們可不敢來了。”

   柏冬連忙放下酒杯:“對不住對不住,行吧,那不喝酒,杯還是要碰一下的。來,我先祝言總萬事順意,幸福美滿!來你們幾個也來啊。”

   夏元宇連忙舉起倒滿果汁的杯子:“言總,我最近有部戲得保護嗓子,就那這個代酒了,您別嫌棄。祝您和歡姐永遠幸福。”說著把杯子裡的果汁一飲而盡。

   仇湉風也舉著杯子過來了:“言總,歡姐,我不會說話,就都在心裡了,好吧。”說這也把杯子裡的飲料灌了下去。

   言寒面無表情地舉起面前的一杯白開水,喝了一口,算是給了他們一個面子。

   袁冰這時候才站了起來,舉著一杯酒湊到兩人面前,嬌笑道:“言哥,歡姐,我敬你們一杯,以後還要請你們多照應呢。”說著又一仰頭,一杯酒下了肚。

   言寒看著她喝完了一杯酒又亮了亮杯底,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你憑什麼覺得我會照應你,這個節目結束之後,你應該就沒有機會再見到我了。”

   袁冰笑了笑,意味深長道:“會有機會的。”說完便回了座位。

   柏冬見氣氛不對,忙出來打圓場:“言總坐,咱繼續吃,這才都還沒動幾筷呢。”

   言寒皺了皺眉頭,站起了身:“我去一下洗手間。”

   柏冬愣了愣,點點頭:“哦,好。”等言寒出了門他才恍然大悟般說道:“嚇我一跳,我還以為言總要走了呢。袁冰你也是,說的都是什麼話,等下言總回來你好好道個歉。”

   袁冰看了一眼一直沒有做聲的慕歡,笑了笑,也站了起來:“好的柏哥,我先去補個妝。”

   柏冬揮了揮手,也沒管她。

   袁冰徑直走向了洗手間,正好撞上了從裡面出來的言寒。袁冰立刻攔住了他,手指搭上了言寒胸前的領帶:“言總,你好像一直都對我有意見啊?”

   言寒厭惡地後退一步,手擋在了前面:“你想做什麼?”

   袁冰笑了,身體前傾,幾乎要靠在了言寒身上:“我不想做什麼啊,就是想問問到底是哪兒得罪了言總,要是真的是我做的不對,自然是要跟您賠禮道歉啊。”說出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袁冰已經把手搭上了言寒肩頭,附在了他的耳邊,聲音輕的幾乎像在調情。

   言寒後退一步甩開了她的手,臉色鐵青:“我看你是神經病,少來纏著我。”

   袁冰盯著他看了一眼,言寒剛以為她被唬住了,就見對方突然倒向了自己。言寒下意識地伸手一攬,袁冰卻像粘在他身上一樣不肯下來了。

   言寒怒了,一下把袁冰向後退去,靠在了牆上。言寒指著她的鼻子怒道:“我警告你,少動那些歪心思,否則,我讓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言寒就大步走開了。

   袁冰一個人靠在走廊的牆上,過了許久,笑了起來。她掏出手機,給一個號碼發了條消息:“都拍到了嗎?”

   對面回復的很快:“拍到了,我辦事,您放心。”

   袁冰收起手機,摸到了口袋裡的錄音筆,臉上露出了志得意滿的笑容。

   言寒回到包廂,拉起慕歡就要走,柏冬見狀連忙攔道:“怎麼了這是,怎麼突然要走了?”

   言寒強人怒氣回頭道:“等袁冰回來了你們問問她都干了什麼好事吧!”

   說完拉著慕歡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袁冰也回到了包廂,柏冬忙問她:“你剛干了什麼,怎麼言總突然就要走了?”

   袁冰狀似無意道:“誰知道呢,我只是想給他道個歉而已。”

   柏冬看看她,搖了搖頭:“你呀,算了。”說完也領著夏元宇和仇湉風離開了。

   袁冰一個人坐在包廂裡,半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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