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像白痴
十八吩咐兄弟去開車，剛走開，張少楠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楊若的來電，剛接通就罵起來：“張少楠，你想死是不是？你自己死算了，別害我。”
張少楠自然知道楊若為什麼說這樣的話，所以不慌不忙道：“楊若，你覺得我像白痴嗎？”
楊若說：“你這行為已經夠白痴。”
“什麼行為？我覺得白痴的是你，外面發生哪些事情，你好好想想，真是我做的嗎？這段時間我反而要低調，我神經病，為什麼救馮德祥？”
楊若不說話了，在思考。
張少楠繼續說：“那不是我做的，還是嫁禍，到底是誰，我已經知道，是龍銘天的老爸龍壽南，相信你們有他一大堆資料。當然，我之前和你說的，今晚賣個人情給你，會算數，只要是我說的，都算數。”
“你在那裡？”
“這個，我無法告訴你。”
“如果你在雲頂，或者在家，立刻走，已經有人去抓你。我真怕被你害死，你最好自己弄清楚，在此之前，不要被抓住，不然你解釋不清楚，沒有人會聽你的解釋，直接就會讓你認罪。”
“我明白，周岳，對吧？”
“我什麼都沒有說，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今天晚上他們會設關卡，明天會進行地毯式搜索，你要證明自己清白，只有這麼多時間，好自為之吧！”說完，楊若掛斷了電話……
張少楠相當郁悶，看來周岳已經行動，事情比原來更復雜，按照楊若那麼說，不是弄個視頻出去讓龍壽南認罪就行的，看視頻交給誰，把越南人交給誰。如果很不幸找到的是周岳的人，指不定越南人被轉移走，視頻，所有證據都會被毀掉。
在保安室，張少楠坐著抽了根煙，給蘇妙忠打電話，告訴蘇妙忠這邊的情況，以及龍壽南死了！蘇妙忠嘆了口氣說：“我讓他不要回去，就是不聽。”
整整十幾秒，張少楠才反應過來：“我靠，老頭，你知道？”
“不算知道，我不知道他回去那麼大動作。”
“你不告訴我？你知道不知道差點害死我？”張少楠很惱火。
“你不是沒有死嗎？行了，別追究這個，先把你那邊的問題說清楚。你准備怎麼辦？打算找誰？我告訴你，要找個有份量的，還是他們內部的人才行。不然，你隨便拿個視頻去派出所，公安局，沒有人相信你，反而自投羅網。”
“我知道，但是，找誰？”
“我不知道，應該大多都被控制了起來，就算沒有被控制的，也不一定幫你忙，肯幫你忙的，不一定有那麼大的份量。”
“說了等於白說，何雅她爸行嗎？”
蘇妙忠直接否決道：“不行，因為不會幫你，他自己都得小心行事。”
“或許我只能找楊若了！”
想了幾秒，蘇妙忠說：“應該可以試試，要談好，交易，以交易的形式，有她的好處她才不會出賣你。”
“那就這樣吧，不說了！”
“小心。”
掛斷電話，十八出來了，告訴張少楠已經准備好車子。
張少楠說：“不用了，行動方式要改變一下，你讓他們先退了，就在車子裡，不用再回來，一但有情況再進來接應。另外，這裡面的人，包括鐘先生在內，都不能私自離開，除非我同意。還有，手機要全部收起來，除了你和林鳳陽，都不允許打電話。”
十八臉色凝重點了點頭。
張少楠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裡就交給你了，你給我派兩個兄弟，要聰明點的，去安排吧！”
十八轉回地下室，張少楠給楊若打電話，楊若那邊開始不接聽，打了兩次，甚至直接掛斷。張少楠並不著急，出了那麼多事情，楊若肯定在開會什麼之類，掛電話很正常。
抽了一根煙時間，十八帶了兩個兄弟出來，張少楠的手機也響了，楊若打回頭，一接通就問：“張少楠，又怎麼著？”
張少楠說：“我想見你。”
“我沒空見你。”
“有些事情得當面和你說，商量商量怎麼辦。”
“我很忙，很忙，沒有空。”
“你必須來，因為這個事情不但對我重要，對你亦相當的重要。”
沉默了幾秒，楊若說：“好吧，在你被打昏那個地方。”
被打昏那個地方，就是石場那個房子，想了想，張少楠說：“好，兩個小時以後。”
楊若掛斷了電話。
張少楠立刻翻馮德祥給的那個號碼打過去，是個男人，聲音挺蒼老的。說了暗語，張少楠問他在那裡，他說了以後，張少楠說：“我現在派兩個人去接你，二十分鐘左右就到，你帶上DV機。”
“好。”
收好手機，張少楠對十八說：“讓那兩個兄弟去接個人，地址是……，記住，要搜身，不能帶武器，接上車後要戴上頭套，不要讓他知道我們開到什麼地方，還得要注意有沒有被跟蹤。算了，你自己親自去一趟吧，剛剛和你說的事情，你辦好沒有？”
“都辦好了，很簡單，林鳳陽在裡面，他也可以辦。”
“那你帶這兩個兄弟去吧，接到人以後盡快回來，我趕時間。”
十八帶著那兩個兄弟離開了制品廠，張少楠隨即返回地下室找鐘先生。
見到張少楠回來，鐘先生說：“怎麼樣？我什麼時候能出去？現在很麻煩，我得及早做些安排，這事情在我這裡發生的，不然我會非常麻煩。”
張少楠說：“怎麼會麻煩，這地方又不掛你的名下。”
“如果認真查起來，肯定能查到我頭上。”
“再說吧，現在那些已經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我們能不能活著。”看鐘先生瞪大眼睛不理解的模樣，張少楠繼續說，“別以為不關你事，都進行大清洗了，組織保不住，組織的頭頭你看是什麼下場？何雲文已經被抓起來，見都見不到，什麼消息都沒有，許多官員都一樣，被看管起來。”
“這麼嚴重嗎？”
張少楠點頭：“甚至更嚴重，因為周叔風掛了，他兒子回來了，現在掌權。”
鐘先生發愣，好幾十秒才說：“你想到解決辦法了？”
“有辦法，但不保險，等下會有個人過來幫忙弄視頻，外面發生的事情，以及近期發生的，都要龍壽南承認了，加上這些越南人，肯定行。雖然，視頻的人不是真的，但越南人不知道，還以為是之前錄的。而且，真的是龍壽南雇佣他們來的，那些事情也是他們干的，任警察怎麼調查，都與我們無關。”
鐘先生想了想問：“長的很像嗎？”
張少楠自己都沒有見過，所以用了點技巧回答道：“人來了你就能看見。我的意思是，要你去完全這件事，我讓林鳳陽協助你。我自己呢，要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或者聯系你們之前，所有人都不能出去。”
“我行嗎？我都不太知道外面的事情。”
“不用太知道，你指導那個人怎麼說，要嚴密點。反正，就是龍壽南設計嫁禍我，和你，雲頂酒店的事情就是他一手策劃的，賀斌也是他殺的。”
鐘先生很驚訝：“賀斌死了？”
“對，我那邊沒什麼事，就是賀斌這個麻煩，說清楚了就行。你這邊，你要怎麼說，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鐘先生沉默。
“你自己安靜安靜吧！”說完，張少楠走開了，他感覺到鐘先生整個人都亂了，鐘先生其實和蘇妙忠，以及龍壽南一個級別，區別是，蘇妙忠和龍壽南過去做的是前線，鐘先生做後勤，財務各種內部安排分配的問題，用的是腦子，或者說用腦的質量更好，但不可否認的一個事實是，不會有蘇妙忠和龍壽南的那種淡定，因為是後勤起家的，永遠都擺脫不了……
找到林鳳陽，張少楠把他拉進放著龍壽南屍體那個房間，林鳳陽問：“什麼事？”
張少楠說：“等下，有個和龍壽南長的很像的人會來錄個視頻，把全部責任都攬到身上，你和鐘先生要從傍協助。錄完後，給鐘先生來個特寫，知道嗎？這是必須的，不然這個任務就算失敗。”
林鳳陽不解：“為什麼要這樣？”
“我要保障，這事情太要命，我怎麼知道最後會怎麼樣？如果我有那樣一個視頻在手，就算交出去的是經過剪輯的，鐘先生都要對我有所忌憚。”
林鳳陽笑了：“嗯，我懂了！”
“就在這個房間錄，除了牆壁，什麼東西都不要出現在視頻裡，找人掃干淨。另外，要換衣服，穿上龍壽南的上衣，下半身就不要讓人看見了！我就在外面，一錄完你立刻拿DV出來給我，不要那麼明顯，不要讓鐘先生知道我在外面。”張少楠這也是沒辦法，因為那個人是馮德祥的，錄完後難道要殺了滅口？不能那麼做，所以只有不出現，那就不會有把柄，馮德祥用這個威脅，完全威脅不到，倒霉的是鐘先生而已。
林鳳陽說：“好的，我知道了！”
看了龍壽南的屍體一眼，張少楠和林鳳陽隨即走了出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