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出賣
十八回來了，給張少楠電話問是不是立刻帶人下地下室？
想了想，張少楠說：“人是不是和龍壽南長的特別像？”
十八說：“是非常像，聲音也像，當時把我嚇著了！不過，有個很郁悶的事情，就是比較年輕。”
“不郁悶，可以化妝，我聽林傑說過這是你們特種兵必須掌握的一項技能，對吧？”
“這個……是，但不一樣，我們是掌握怎麼偽裝自己，比如弄個假發，粘點胡子，化成另一個模樣，別的真的不太懂，現在這裡也沒有化妝用具。”
“挑戰一下吧，我現在出去，你在通道口等，不要讓他看見外面的環境。”
“好。”
掛斷電話，張少楠找到鐘先生說人已經到來，他上去看一眼，然後出去辦事，這裡的事情就交托給他了！鐘先生說：“行吧，我這裡也想好了，准備找張紙寫下來讓他照著讀。”
張少楠笑道：“這辦法不錯，找吧，我去了，有消息給你電話。”
鐘先生走開了，張少楠向林鳳陽招手，讓林鳳陽跟著走。
走遠了，張少楠對林鳳陽說：“還有另一個任務，鐘先生會寫張紙讓假扮龍壽南的人照著讀，等他讀完，你把紙收起來，不論鐘先生說什麼，都不要還給他。”
林鳳陽點頭：“好，又一個把柄，我知道。”
“回去吧，我出去找十八。”
林鳳陽回去，張少楠繼續往前走，就在通道門口彙合了十八，示意十八解開那家伙的頭套，就一眼，張少楠愣了，不過仔細看起來，真要年輕些，而且眼神不是一種感覺，龍壽南的眼神很銳利，這家伙有點鈍。不過，不緊要，誰會去分辨是不是假的，就算分，也是死無對症。
張少楠很滿意：“進去吧，你們有半個小時的時間。”
走到外面，張少楠抬頭看了看夜空，在下毛毛細雨，他點了根煙，找了個能看見樓道口，又能避雨的地方安靜的等著……
其實張少楠有點擔心，拿著DV去找楊若會不會有點冒險？不過，除了楊若之外，不知道還能相信誰，也沒有誰適合。楊若，至少是上面來的人，不歸周岳管轄，別的人要冒的風險更大。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問題，楊若與賀斌是老相識，更上心。
半小時在忐忑中過去了，林鳳陽帶著笑容走出來，把手裡拿的一個DV機遞給張少楠說：“呵，拍的還行。”
張少楠拿過DV機打開，看了起來，還是存在那個問題，看著稍微要年輕些，但其實沒有關系，真人與上鏡總是有那麼一點區別，不去仔細研究，誰知道？除了年輕的問題，說的話簡直無懈可擊，整個過程一分鐘，但該說的已經說清楚，最後也有一個鐘先生的特寫。
等張少楠看完，林鳳陽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說：“還有這個。”
“你放著，不要給我，我怕弄丟。”張少楠笑了笑，繼續說，“鐘先生當時什麼表情？”
“氣憤，他那個跟班想搶，被十八一下放倒了！”
“呵，他倒是夠種，你回去吧，讓剛剛跟十八進去那兩個兄弟出來。記住，這個假龍壽南不要讓鐘先生接觸，另外找個地方看著他，直到我告訴你們怎麼辦。”
林鳳陽點頭走人，兩分鐘不到，另外兩個兄弟走出來，跟著張少楠走。
走了十分鐘路，到了張少楠之前停車那個飯莊，雖然很晚了，但因為經營夜宵的緣故，停車場裡還是非常多車。想了想，張少楠問他們：“特種兵有沒有學過怎麼偷車？”
其中一個兄弟說：“保證不會發出報警。”
張少楠指著停車場說：“你們去偷一輛，不要好，只要方便容易偷。”
“我自己去就行。”
張少楠搖頭：“不行，要兩個去，一個望風，我到前面等。”
兩個兄弟都點頭，進了停車場，張少楠立刻往前走了一百多米，剛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車已經偷了回來，一輛黑色的大眾，這速度，把張少楠嚇著了……
上了車，張少楠讓他們開很快，提起十分鐘到了目的地，安排他們躲起來。一個躲山上，居高臨下望風，他有夜視望遠鏡，向在制品廠頂樓望風的兄弟要的。另一個則躲在房子頂端，可以近距離保護張少楠。
十分鐘時間很快過去，山上那個兄弟用對講機告訴張少楠，有一輛車過來了，張少楠說：“嗯，你留意後面還有沒有。”
“好。”
張少楠找了一個隱秘的地方躲著，等到車開進來，看見兩個人下車，其中一個是楊若，另一個是她調查小組的人，才走出去。
楊若隨即問：“張少楠，你有病了是不是？剛剛在電話裡我不方便和你說，你知道你惹了多大麻煩嗎？你竟然去弄公安局，你沒有死過嗎？”
張少楠說：“廢話，我當然沒有死過，不然你在和死屍說話。還有，我什麼都沒有做，不是我。”
楊若瞪著眼睛說：“沒有做？都看見是你，好幾個人看見。”
“那是假的我。”
楊若瞪大眼睛：“假的？笑話，你除了說嫁禍，還能不能找點別的借口？”
張少楠笑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們走遠幾步說話。”
楊若猶豫了一下才跟張少楠走，給張少楠的感覺就是，她有點擔心他害她。
走遠七八米，張少楠拿出DV機打開給楊若看，播到鐘先生出現之前關掉，楊若驚訝的一塌糊塗，第一句就說：“這不是龍壽南嗎？他不是在國外嗎？怎麼回來了？”
“你認識他？”
“我過來前做了研究，你們組織的一些前輩都認識。”
“呵，看來你很認真做功課，他就在本市，不過已經掛了，就剛剛。”
“你殺了他？”
張少楠搖頭：“我是個好人，怎麼會殺人？當然了，你不會相信，反正他就是死了，那些越南人就在我手裡，不過是一部份，另外一些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他們跑不掉。”
張少楠笑：“跑不掉，但也不那麼容易抓，他們有武器，不是我小看你們警察，你們去抓肯定要付出慘重代價，除非去軍區找特種大隊幫忙，那才是同一個級別的。”
“這個不需要你擔心，你抓到那些交給我，DV也給我，你就清白了，我可以破案，不過，這是不是真的？是不是你用什麼辦法逼龍壽南？”
張少楠說：“我發誓，如果我用了什麼卑鄙的辦法逼龍壽南承認這是他搞的鬼，我就不得好死，生孩子沒有屁眼，滿意沒有？你問我這個問題，你沒看見龍壽南的表情？有半點痛苦嗎？沒有。”
“好，我信你。”
“呵，沒那麼簡單，你信我沒用，你覺得上面信嗎？周岳現在掌控著這個城市，他不相你呢？如果結果是那樣，我把DV和人給你，不但洗刷不到我的清白，連唯一證據都會丟掉。”
“張少楠，你分清楚一點，周岳不是我的上司，我不需要向他交代什麼。”
“是，你說的對，但你沒有理由把人帶回北京吧？要在這裡審，這是他的地頭，你拿DV給他看，他幫你毀了怎麼著？你還能殺了他？”
“我想不到周岳有那麼做的理由。”
“我也不知道，但我只相信你，除了你之外我不相信其它任何人，尤其是周岳。我和他老子仇恨可大了，這事情很多人知道，現在他老子掛了，自殺，周岳如果覺得我有責任什麼的，趁機落井下石，能滅了我，還能向上面交代，不是兩全其美？”
楊若很郁悶：“那你想怎麼樣？”
“保障，你能交差，帶回北京，還我一個清白，我們的交易結束。現在，你給我保障是交易的一部份，不然我交易個屁？”
楊若在思考，等她思考好准備說話，張少楠耳中忽然傳來望風那個兄弟的聲音，說發現十幾個人跑過來，分散跑的，四周都有，而且手裡拿著槍。
張少楠第一反應是懷疑楊若：“楊若，你出賣我，現在外面有十幾個拿槍的人，你想殺我嗎？”
楊若很明顯愣了一下才說：“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是警察嗎？”
張少楠用對講機問望風的兄弟：“是警察嗎？”
望風的兄弟說：“看他們跑路的姿勢，能確定訓練有素，人人都有槍，是警察的機會比較大，看這來勢估計是特殊命令，大概三分鐘後就到你們哪兒，要走趁早。”
張少楠再次問楊若：“是不是你？”
楊若堅定地搖頭：“不是。”
“好，我信你一次，跟我一起走。”
“我走什麼，我不怕，又不是抓我。”
“你怎麼知道怎麼回事？拿槍啊，殺了你嫁禍給我呢？你必須跟我走，你可以把你的手下留下來，我管不著。”
楊若想了想說：“好，我手下留下來解釋清楚。”
張少楠隨即讓屋頂那個兄弟跳下來，對他說：“你往外面跑，開我的車走，我上山，你記住，有危險你就投降，我會救你，不會丟命，知道嗎？”
那個兄弟點頭，立刻走人，張少楠也立刻往山上走，楊若匆匆和她的手下說了幾句，轉身就去追張少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