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二集 天眼
已是中午，餐桌上擺放著熱騰騰的飯菜，香氣四溢。盡管不算豐盛，但這卻是衛斯玄親自下廚的勞動成果。因為是孤兒，衛斯玄很早就學會了自理，一直是自食其力，但自從蕭珊珊來了之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下廚。
“看不出你不但那方面能力強，廚藝也不弱！”蕭珊珊津津有味地品嘗著衛斯玄做的菜，笑眯眯的贊了一句。
本來聽到贊美的話，任何人都會感到高興，但衛斯玄卻覺得十分別扭，又不禁回想起不久前和眼前這個艷麗的女子激情纏綿的情景，心中蕩起層層漣漪，久久不能平復。過了好一會才努力拋開那些雜念，淡淡地回了一句：“你喜歡就多吃點吧！這個機會並不多。”
蕭珊珊聞言忽然停下碗筷，狐疑地瞧著衛斯玄，正容問道：“你該不會是覺得虧欠了我，為了補償我才做飯給我吃的吧？還是你又打算趕我走？”
“你遲早是要走的，不是嗎？”衛斯玄反問。
“如果我不走呢？”蕭珊珊緩緩盤起雙手，擺出一副十分倔強的表情。
衛斯玄似乎已經習慣了蕭珊珊這種態度，深知她是厚顏之人，於是也見怪不怪的說：“我會對你負責的，你帶走那五百萬吧，有了這筆錢，你去哪裡應該都能過上好日子。”
蕭珊珊忽然笑了，笑得有點無奈，有點造作，片刻之後倏然收斂笑容，肅然道：“我去哪？離開龍港，還是離開這個國度？”
“隨你，總之離開我就對了。”衛斯玄一本正經的說，“跟著我你不會有幸福的。”
他說得很認真，蕭珊珊也聽得很認真，可並沒有立即回應，過了好一會忽然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表情，鄭重其事地看著衛斯玄一字一字的說：“沒有用，除非我離開這個星球，否則去哪裡我都過不上安穩的日子。”
“為什麼？”衛斯玄淡淡地問，對蕭珊珊的話並不太在意，總感覺她是在危言聳聽。
“因為我是蝙蝠社的叛徒。”蕭珊珊終於道出了真相，而且一點不像是說謊。
蝙蝠社！
這三個字不斷在衛斯玄腦海中蕩漾，他立即想起阿傑身上那個蝙蝠紋身，立即震驚地反問：“難道阿傑也是……”
“對，他也是蝙蝠社的人，他沒有跟你說嗎？”蕭珊珊立即點頭應道。
衛斯玄道：“他沒跟我說過，但我記得他身上有一個十分特別的蝙蝠紋身，而且你們又相識，很容易讓我聯想起來。”
“你或許沒聽過蝙蝠社這個名字，但這並不代表這個組織就沒有實力，相反，真正有實力的組織是無處不在而你又完全察覺不到的。”蕭珊珊正色道，臉上隱隱透出一絲恐懼。
“這麼說阿傑也是蝙蝠社的叛徒？”衛斯玄焦急地問。
“不，他雖然已經不是蝙蝠社的核心會員，但仍然和組織有藕斷絲連的關系，偶爾蝙蝠社的人還是會找他幫忙做事，比如偷車。”蕭珊珊道。
“偷車？”衛斯玄愕然。
蕭珊珊微微頷首，接著說：“方文傑只偷豪車，而且幾乎沒有失過手，所以其實他並不缺錢，他之所以低調是因為他不想讓人注意到他，否則他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因為他會成為黑白兩道人的公敵。”
“原來如此……”衛斯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問：“照你這麼說，蝙蝠社的人隨時會對你有威脅？”
蕭珊珊只好坦白點點頭，道：“要不是阿傑暗中保護著我，我或許在大陸的時候就被人殺了。蝙蝠社的人是絕對不容許有叛徒活在世上的，就算你走出國外他們還是可以找到你。”
“有這麼可怕？”衛斯玄將信將疑，忽然又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緊接著又問：“你覺得留在我身邊會讓你感到安全嗎？”
“說實話，我在你身邊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蕭珊珊一本正經的說，“如果說在這世界上有我的保護神，那麼這個神就是你。”
“你覺得我真能保護得了你嗎？”衛斯玄不禁苦笑，“你不怕把我也拖下水和你一起陪葬？”
“你怕了？”蕭珊珊非但不回答，反而反客為主地反問了一句。
衛斯玄輕輕搖頭，正色道：“如果我覺得你值得我去保護，就算以整個世界為敵，我也絲毫不會退縮。”
“我把我的心都給你了，這還不值得你去愛嗎？”蕭珊珊道。
衛斯玄道：“說實話，自從我出獄後，就一直想過些安穩的日子，不想惹麻煩，但我發覺我這個想法太過天真。人不論富貴貧賤，想過平淡日子都不是那麼容易，即便沒人找你麻煩，同意會有很多煩事，或許只有神仙才能過無憂無慮的日子。所以我決定……”他頓了頓才又說：“既然上天注定我的不平凡，我就應該過些不平凡的日子。我答應可以保護你，但你也必須承諾我一件事。”
“什麼事？不管是什麼，只要不趕我走，我一定答應。”蕭珊珊有些緊張的看著衛斯玄這樣說。
“很簡單，你要留在我身邊可以，但以後都要聽我的，不許違背我的意願，當然我不會強迫你做一些難堪的事。”衛斯玄這樣說。
蕭珊珊一聽心裡登時寬了不少，笑逐顏開的說道：“沒問題，我既然決定跟著你，早就做好任你擺布的打算了。”
衛斯玄想了想忽然又狐疑地看著蕭珊珊，摸著下巴問道：“話說回來，你說你是蝙蝠社的叛徒，那身上應該也會有蝙蝠紋身，可我怎麼沒看到？”
蕭珊珊一聽頓時忍俊不禁，俏臉微紅道：“是你自己太沉溺所以才沒注意到，紋身就在我身體某個部位，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看？”
衛斯玄聞言立即擺手道：“不必！”心中已經猜到幾分，緊接著又說：“還是留給下次再看吧！”心裡又想：我要是真想看，也不必你脫，只要我啟動一下天眼就能看到。
蕭珊珊笑吟吟地道：“好呀，不如就今晚吧？”說著向衛斯玄眨了眨媚眼，盡顯挑逗之色。
衛斯玄就當沒看到，一本正經的說：“不許胡鬧！”
“是！”蕭珊珊果然不敢再出言挑逗，乖乖點頭聽話，“我不過是開個玩笑。”
衛斯玄又正色問道：“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會背叛蝙蝠社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