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集 恐怖的實力
蕭珊珊似乎早料到衛斯玄會這樣問，顯得淡然自若，輕輕的眨了眨眼，卻沒有回答，只一本正經的說：“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你不信任我？”衛斯玄問。
“怎麼會呢？我是覺得時機未到。”蕭珊珊認真的說。
衛斯玄看到蕭珊珊態度堅決，也不好追問，只好作罷，暫時收起了好奇心，心裡對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隱隱起來一絲戒心。
這日無事，到了第二天晚上，衛斯玄接到方文傑的電話，便單獨出去赴約，並沒有帶上蕭珊珊，因為他們會面的地點是一個賭場，一個極其容易招惹人的是非之地。
衛斯玄從出租車下來，便看到眼前有一座高大闊氣的建築，正門上方掛著一個用霓虹燈裝飾的大招牌，上面寫著“鴻運賭坊”四個閃閃發光的大字。
這賭場的風格有點復古，但不失氣派，賭客也是紛至沓來，幾乎把偌大的賭場擠得水泄不通。
衛斯玄剛進去，便看到阿傑笑著迎了上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的樣子，興奮不已。
“衛，我等你很久了，等著你救場呢！”阿傑伸手挽住衛斯玄的肩頭，帶著他邊往裡走邊說道。
“你覺得我真能幫你救場嗎？”衛斯玄淡淡的問。
“怎麼不能？在獄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賭場高手，你連德國賭王都打敗了，這還不足以證明你的實力嗎？”阿傑反問。
衛斯玄不願暴露自己的異能，於是便隨口應了一句：“只是僥幸罷了，哪來什麼實力？”
“你可別說，我就看好你這運氣！”阿傑緊接著說，“只要你足夠好運，就能幫我把錢贏回來，說不定還能大撈一筆，滿載而歸！”
衛斯玄道：“老實說吧，你輸了多少？”
阿傑聞言停下腳步，看著一臉認真的衛斯玄，片刻才擺擺手不在意的說：“也不多，就一千幾百塊。”
“說實話。”衛斯玄的表情又認真了些，一雙會說話的眼睛威嚴地盯著阿傑。
“好吧，其實是幾千塊，也不算多對吧？”阿傑撓了撓頭訕訕的回答說。
“我要走了。”衛斯玄板著臉，轉身就走，顯然對阿傑的回答十分不滿意。
“別走，別走！”阿傑連忙追出把衛斯玄拉回來，極力挽留說道：“好，我說實話，我把錢都輸光了！”
“那到底是多少？”衛斯玄叉腰問。
“三萬……”阿傑只好說了實話，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我目前就這點錢，全押上了。”
“我就知道，要是一千幾百塊你絕對不會拉我來救場。”衛斯玄道，“我看不必賭了，這幾萬塊我墊付給你算了。”
“你給我墊？”阿傑道，“這怎麼好意思？不，我不能拿你的錢，說起來你還幫過我，就算給也是我給你錢才對。”
“我幫你賭贏回來跟我直接給你有什麼區別，我幫你賭還得浪費時間呢！”衛斯玄據理力爭道。
“你來都來了，不玩玩怎麼可以？”阿傑道，“要不這樣，你贏的歸你，不必計較我的錢了。”
衛斯玄心想：既然我已經早破了先例，就不必再顧忌什麼，就讓我盡情的發揮天眼的威力，陪你玩玩！想到這才勉為其難地點點頭，道：“好吧，既來之則安之，就當舍命陪君子了。”
“這才是好兄弟嘛！”阿傑高興地說，“來，我們先玩簡單點的，賭大小！”說著拉起衛斯玄向裡面走去。
一張賭桌前，圍著一群人，莊家站在桌前正搖著色子，當他把色字按落的時候，便朗聲說道：“下注，買定離手！”
“全買大！”衛斯玄低聲對阿傑道。
阿傑想都不想，立即把所有籌碼都推到押大的標記上，最後莊家一開，果然是三條六大，輕松拿下開門紅。
接下來衛斯玄連發奇功，一連又助阿傑贏了許多把，每押必中，看得莊家都有點郁悶了。
當莊家的手再次在桌上按落的時候，衛斯玄謹慎地湊到阿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這次要輸，不然太引人注意了，買小吧！”
阿傑覺得有理，便按照衛斯玄的做法取了一部分籌碼押小，結果如人所料，開的是大，就這樣刻意輸了一把。
“有沒有搞錯，這都押不中！”阿傑故作惱怒，狠狠地拍桌埋怨一句，然後忿忿然的地轉身離開了賭桌。
衛斯玄二話不說，在阿傑身後默然跟了上去。
等離那賭桌遠了，阿傑才急忙回身湊到衛斯玄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衛，你是怎麼做到每押必中的？就好像你能透視一樣？”
衛斯玄早有心理准備，此刻顯得十分淡定，緩緩地回道：“這只是我的直覺，或許我比較受幸運女神的眷顧吧！”
“真的只是運氣？”阿傑似乎有點失望，又有些懷疑，片刻才輕輕搖頭埋怨一句：“幸運女神怎麼就不眷顧一下我呢？難道真的是看臉的？”
“確實，不是每個人都能靠運氣吃飯的。”衛斯玄說，“或許我是例外的一個。”他不願透露自己的特異能力，所以只能這樣說來敷衍過去。
“既然你是例外的，那就別浪費你的運氣了，我們再玩大一點的！”阿傑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起衛斯玄，向另外一張賭桌趕了過去。
當二人從賭場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街道上行人依稀，只留下一街安靜。
“真沒想到能贏這麼多錢！”阿傑正數著手中的一疊鈔票，眉開眼笑，興奮不已。
“這些錢你就收起它吧，都歸你了。”衛斯玄慷慨地說，因為在他眼裡，這些錢已經不值一提，他只惦記著他銀行卡裡或許已經到賬的那九千五百萬港幣。
“這怎麼可以？畢竟是你贏的，我頂多是個陪襯。”阿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沒什麼不可以的，我說給你就給你了，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就不要拒絕。”衛斯玄道。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收下了，我又欠你一個人情！”阿傑感激地拍拍衛斯玄的肩膀，接道：“比起錢，我更看重你這個朋友！”
衛斯玄邊向前走邊悠悠的回了一句：“可是我並不認為你把我當朋友。”語氣中透出一絲嚴峻。
方文傑聞言臉色微變，連忙問道：“你怎麼會這樣想？”
“因為你不該對我隱瞞蕭珊珊的身份。”衛斯玄道。
方文傑聽後心頭登時寬了一些，垂首默然片刻才又昂起頭來正色說道：“看來她都告訴你了，我本來不想隱瞞你的，但有時候我覺得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
“是的，但你卻把我暴露在危險之中。”衛斯玄道，“而且她還沒有把全部事實告訴我，我只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們都是蝙蝠社的成員，當然她現在不是了。”阿傑坦言。
衛斯玄若有所思，片刻才又一本正經的說：“這麼說，你現在還和蝙蝠社有聯系？”
阿傑只能如實點點頭，道：“是的，我偶爾還會替他們辦事，不過對他們內部機關和人物並不了解。”
“你替他們辦的事情就是盜竊豪車？”衛斯玄問。
阿傑再次承認，點頭道：“不得不說，偷車是我的絕活，但已經很少干這種事情了，搞不好還得再回到監獄裡去。”
二人正聊著，不覺間進入一條小巷，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從身後追上來一群人，迅速竄進小巷，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看來我們遇到一點麻煩了。”衛斯玄橫掃了面前眾人一眼，已經做好了隨時作戰的准備。
擋路的是七個青年男子，為首的一個還帶著眼罩，手裡握著一柄短刀，在昏黃的燈光下閃出逼人的寒氣。
這幾個人顯然是一些地痞流氓，一看就不是善類，而且是殺人不眨眼的那種狠角色。
方文傑畢竟也是在道上混過的，對這種場面並不陌生，加上有衛斯玄在身邊，所以更加有恃無恐，只淡定地碰了碰衛斯玄的手對他說：“兄弟，是你表演的時候了。”
衛斯玄伸手將阿傑輕輕推向後方，站前一步，直面那七個凶神惡煞的青年男子，道：“你們想干什麼？”
“我們老板懷疑你在賭場出千，所以想讓你們把錢交出來，順便教訓你們一頓。”為首的獨眼男子氣勢甚是囂張，一面說一面比劃著手中的匕首。
“出千？你們哪只眼看到我們出千？”阿傑第一個不服氣，站出來據理力爭。
“是也好，不是也好，總之你們都得把錢留下。”獨眼男咄咄逼人，絲毫不講理。
“阿傑，你先走，我來對付他們。”衛斯玄整了整衣襟，示意阿傑先撤退。
阿傑道：“那你小心一點，我就不給你前麻煩了。”他是完全信任衛斯玄，說完轉身向後急跑出去。
“想跑？”帶頭大哥立即想追過去，卻被衛斯玄伸手攔了下來，一場肉搏一觸即發。
阿傑迅速跑出小巷，一路奔出上百米方才停在路邊喘氣，等他稍微緩過氣，回頭看時，便見一個男子徐徐走了上來，不是別人，正是衛斯玄。
這前後還不到一分鐘，衛斯玄就擺脫了那幾個流氓，全身而退了，嚴格說是擺平而不是擺脫，這的確令阿傑感到十分震驚。
“衛，你沒事吧？”阿傑喜出望外地向衛斯玄迎了上去，還不時地向他身後張望，生怕還有人會追過來。
“不用看了，他們不會追來了。”衛斯玄十分肯定的說。
阿傑這才松了口氣，道：“你一定把他們都打殘了吧？”
衛斯玄淡淡地說道：“不，我只是把他們嚇跑了。”
“他們都是些亡命之徒，會那麼容易把他們嚇跑？”阿傑好奇地問。
“我們上車再說吧！”衛斯玄說著伸手招來一輛路過的的士，隨後和阿傑一道上了車。
那七個流氓的確是被衛斯玄嚇跑的，此刻在那條昏暗的小巷之中空無一人，只留下一把匕首，一把牢牢扎在牆上，沒入至刀柄的匕首……
次日天明，又是新的一天。
一間豪華的辦公室裡，錢豪正坐在安樂椅上，認真的聽著助手阿力的彙報。
“這可是千真萬確的，衛斯玄那小子果然不是凡人，他隨手一擲就將匕首插入牆中，就像在上面生了根一樣，釘得死死的，拔都拔不出來，如今那匕首還留在那條小巷中。”這就是阿力對他的主人錢豪作的一段報告，說得是繪聲繪色，抑揚頓挫，感染力十足。
錢豪靜靜的聽完，然後悠悠的從座上站起，直起身子沉思片刻方才緩緩開口說道：“先是爆冷打敗了從未有過敗績的德國賭王，又在賭場裡大殺四方，又具備這麼好的身手，果然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被那姓柳的婊子捷足先登，收了一名大將。”
阿力道：“大哥不必惱怒，我們還有機會，根據我所獲的情報得知衛斯玄是個重義氣的人，所以要想讓他替我們辦事，只要從他身邊的人著手就行了。”
“你的意思是用他身邊的人來威脅他？”錢豪立即問道。
“就是這個意思。”阿力點頭承認，“大哥最近不是在地下擂台連連失勢嗎？以衛斯玄的身手，或許能替你力挽狂瀾，絕地逆轉也不無可能。”
“對呀！”錢豪顯得興奮不已，一拍額頭，恍然道：“他曾經一拳就能把我的貼身保鏢打死，以他的身手，去打地下擂台應該是無往不勝，所向披靡。”
“那大哥還猶豫什麼，我這就替你去辦吧？”阿力道。
“你打算怎麼做？”錢豪關切的問，“有具體計劃嗎？”
阿力露出一絲詭秘的笑意，說道：“我早替大哥准備好了，只要你一聲令下，我馬上可以讓衛斯玄帶來見你。”
這日，衛斯玄閑著無事，總感覺心神不寧，於是便一個人出到外面散心，順便還去了銀行，結果發現那筆本應該屬於他的巨款還未到賬，便悻悻地返了回去。
當他回到家的時候，卻驚訝的發現房門居然是虛掩著的，他立即察覺到不對勁，一種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但他擔心的事情畢竟已經發生了，而且就在他眼前。
“衛！”一個尖促的聲音率先響起，卻是坐在沙發上的蕭珊珊叫了一聲，顯得有些驚慌失措。
不為什麼，只因在她身旁有兩個男人一左一右挾持著她，這兩個男人手裡都持著手槍。
除了這兩個男人，還有一個就是神色精悍但又帶著一些邪氣的男子，正是阿力，手裡同意持著手槍，而且槍口正對著剛進入門口的衛斯玄。
“你好啊！歡迎回來！”阿力用槍指著衛斯玄，展顏笑道，那種笑容顯得十分不友好，皮笑而肉不笑。
“你們是什麼人？”衛斯玄警惕地問，一雙星目如刀鋒般死死雕在阿力這個大頭大哥身上。
“你先站著別動，不要過來。”阿力忽然朝衛斯玄喝了一聲，用槍指著蕭珊珊的頭，威脅道：“你要是再靠前半步，我立馬殺了這個妞。”
“你看起來很怕我啊？”衛斯玄淡淡地說了一句，卻沒敢向前邁出。
“對付你這種奇人還是謹慎點好。”阿力道，“我可不想做你的第二個拳下亡魂。”
衛斯玄一聽，立即想到些什麼，凝目看著阿力，片刻才悠悠的問：“你是錢豪派來的？”
“聰明，我也不打算隱瞞，我就是錢爺的人，這次來是想和你交個朋友。”阿力道。
“不請自來，破門而入，這就是你的交友之道嗎？”衛斯玄這樣問。
“我也是迫不得已，不然你肯乖乖就範嗎？”阿力道。
“說吧，你想怎樣？”衛斯玄直截了當的問。
“很簡單，跟我回去見錢爺，有事情要你幫忙，對你來說或許只是舉手之勞。”阿力道。
“你先把人放了，我跟你回去。”衛斯玄道。
“那可不行，我信不過你。”阿力說完連忙又否定道，“不，應該是我不敢放人。這妞得先跟我們回去，稍後我會告訴你會面的地址，等你替我們辦完事情，人自然會放。”
“衛，千萬別去，他們都不是好人！”蕭珊珊連連搖頭示意衛斯玄不要赴約。
“他可以不去，不過那樣的話，你就死定了，而且還死得體無完膚。”阿力用槍口緊緊抵在蕭珊珊太陽穴上，威逼道。
衛斯玄知道這些是冷血之人，並沒有什麼道理可說，為了蕭珊珊的安危，他只好以退為進，點頭答應下來，道：“好，我去就是了，但你們得保證她的安全。”
“你放心，在你替我們辦事期間，我們可以保證讓她受到五星級酒店的待遇。”阿力說得擲地有聲，拍心口保證道。
“你們到底要我辦什麼事？”衛斯玄心裡不禁有些忐忑，明知十有八九不是什麼好事，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答應，處境十分被動。
“不用著急，見了錢爺你就知道。”阿力說完向手下招招手示意他們帶蕭珊珊起來，接著又用槍指著衛斯玄，威逼道：“現在你慢慢的向我這邊走來，讓我的人把這妞帶走，可別耍花樣，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衛斯玄只能照做，開始向阿力慢慢走過去。
“好了，停！”阿力在衛斯玄離自己還有數米遠的時候就喝住了衛斯玄，又揚了揚手，對兩個手下說：“你們帶人下去，我隨後就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