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二人的僵持

   苦而澀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充斥著宋清黎的喉嚨,狹長的丹鳳眸裡由最初鷹隼般的黑逐漸染上了陣陣猩紅,此刻的這個男人就如同一頭壓抑著所有驕躁情緒的雄獅一般。

   他放不下自己的驕傲,他本該是一個冷冰一樣的男子啊,為了安北酒,他已經變得逐漸柔軟了,最起碼對她而言,是例外。

   難道自己對那個女人的喜歡表現的還不夠清楚,不夠讓那個女人明白自己的心意嗎?

   有夫之婦?呵!

   這個字眼再一次刺激著宋清黎的神經弦,如同一把尖銳而鋒利的刺刀一般,一劃又一劃的刺滑在宋清黎的鮮紅而軟嫩的心髒上,讓人痛得就算打了麻醉藥都無法減輕痛苦一般。

   而對於宋清黎這樣的男人,他能做的只是用著男人該有的方式來麻醉自己,來讓自己可以去不要再去想安北酒。

   宋清黎被安北酒刺激到了,那個女人就那麼著急的想要擺脫自己嗎?讓他注意自己的身份?呵。是找到了其他金主嗎?

   一想到此處的宋清黎,冰紅的眸子愈發猩紅的可怕,所有之前壓抑的憤怒都在腦海裡這一想法曝光後噴薄而出。

   “呲!砰!”指節分明的大掌蜷縮為厚實的一團,伴隨著酒杯炸裂的聲音,重重的錘落在牆壁上。

   霎時間整個牆壁便被散落的血花點綴,閃刻著地獄一般的惡魔氣息。

   其他酒客此刻都被嚇得不敢多說一句話,眼睛裡都閃爍著逃離顫抖的目光,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便會得罪這個暗黑系的男人,瞬間墜入地獄一樣。

   此時的宋清黎無疑是可怕到極致的,而那雙冷冽而猩紅的眸色此刻漸漸染上了疑惑,震驚,隨後便被悔恨所掩替。

   安北酒,這個小女人總是這樣大大咧咧,愛吃醋,自己什麼時候也被這個蠢女人的蠢勁給感染了。

   她在吃醋,她吃醋自己的未婚妻回來了。

   所以這個傻女人是在跟自己鬧脾氣!

   一想到此處的宋清黎嘴角不自覺得勾起了無奈又寵溺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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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圍可怕的地獄氣氛瞬間開始緩和。

   所以自己還是要去向那個傻女人告白,說到底 自己也從未真正的向她表露過心跡,這一次,不如趁機會讓安北酒嫁給他也不錯。

   修長的大腿便在眾人放松之際離開了。

   “嗶-!”

   在一聲劃破天際的汽車鳴笛中,一攤血漬在宋清黎的腦後綻放出妖冶刺眼的花來。

   肇事者已經逃離現場,只剩下宋清黎被撞倒在地。

   而此刻圍觀的人群也越來越多,卻無人去撥打救護車,拍照的拍照,議論的議論。全然不顧還有一個正急需要挽救的生命就這樣躺在他們眼前。

   而此時剛出酒店的文珊見此情景,以為是出來什麼重大事件,本來並不想過了湊熱鬧,然而鬼使神差的命運就這樣驅使她看見了腦後是學,昏迷不醒的宋清黎。

   文珊本來就是愛慕著宋清黎,見到此場景,平時雖蛇蠍狠辣,此刻竟然是有些柔弱得快要掉眼淚。

   對於喜歡並深愛的人,不管是多可怕狠毒的人,若是對付受傷病危,總歸是會觸及心裡深藏的那片柔軟。

   顫抖的指節慌亂的撥打著救護中心,眼前的氤氳氣息讓文珊此刻看起來竟然像個受傷迷路的孩子一般無助可憐。

   “醫生,他,他怎麼樣?!”文珊焦急又期待得詢問著醫生,同時這份期待裡又帶著恐懼與害怕。

   “沒事,只是腦後磕碰了,流了血,腦袋的話,會有一點輕微的腦震蕩,不用過於擔心。”醫生的話讓文珊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瞬間落了地,提吊在嗓子眼裡的心也落回了心髒該楚的位置。

   “你男朋友沒事,好好休息就好,暫時會昏迷幾個小時。”女醫生一臉羨慕慈暖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

   男帥女俏,女醫生覺得很般配。

   而文珊聽到女醫生說宋清黎是自己的男朋友,說他們二人是情侶關系,此時的文珊真的如同陷入熱戀時期的戀男戀女一般,臉紅的像熟透了的石榴果一般。

   “麻煩醫生了。”聽到醫生說出自己平時最想聽的話,文珊也更加甜美溫婉的答謝著醫生。

   現在,她要讓宋清黎看見她文珊,她要讓宋清黎看清楚到底是誰救了他。

   他宋清黎的救命恩人是她文珊,而不是那個嘰嘰喳喳婊裡婊氣的安北酒。

   當看到出了車禍的宋清黎時,文珊是害怕又無助的,她不知道要向誰求助,宋清黎是整個公司的支柱,是整個公司的一切的主導者,這次的車禍事件自然也是要讓該知道的人知曉的。

   不過,現在的文珊並不打算給任何人打電話,她決定要一直陪在宋清黎的身邊,直至宋清黎蘇醒的那一刻 她要讓這個男人,這個冰與火交替一般的男人也對她能夠帶有一絲絲的感情,哪怕只有一點點,她也足夠讓安北酒輸得一敗塗地。

   “我救了你,我才是你應該要娶的女人,我文珊才是你命裡的注定。”文珊的瞳色是那樣溫柔,而這溫柔裡夾雜著的蛇蠍與陰謀讓人不禁打寒顫。

   不管是安北酒還是裴珍,誰都爭不過她文珊。

   現在的她只要安心的守護在這個男人身邊,只要寸步不離的照顧著這個男人,等他蘇醒,他一定會對自己暗藏心意的。

   文珊沉溺在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

   而此刻的安北酒眺望著這繁華交錯的霓虹燈景,心裡漸漸愈發的酸楚。

   夜晚,總是一個讓人喜歡矯情的時間。

   宋清黎這個男人,安北酒她或許不想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就算再怎樣喜歡他,把他當做是自己所以的一切,可別人的終歸是別人的,最後怕只怕是自己浪費了一切的心意,卻只落得個幫別人教會了怎樣去愛人呵護人的老公。

   她安北酒決然不會是一個替別人做嫁衣的女人。

   已經是要臨近午夜,而安北酒卻依然是不見文珊的蹤影。

   只得自己收拾整理出房間去平復她這一身傷。

   這一夜,注定是安靜而不相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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