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2章: 不速之客

   “我問了,他們說是小甲村的。那個領頭的中年男人說他叫劉德萬。是村治保主任。”

   “劉德萬,村治保主任?”警察嘴裡重復的說著這個名字,開始打電話核實。可是,縣公安局回答,經核實,小甲村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劉德萬的人。

   “媽的,分明是一伙歹徒。冒充了劉德萬的名字。”警察判斷說。

   “啊!”張大夫驚訝的喊叫起來,看來,對於榆葉兒的事兒,她好像真的不知道什麼情況。

   警察不滿意張大夫的供述,但是也沒別的辦法,只好讓她回去,並要她不許外出,一旦需要隨叫隨到。

   見榆葉兒本身沒受到傷害,又確實是婚外懷孕。也就不再追究,讓其跟隨榆強回家了。

   媽的,這一伙歹徒,是誰指使的呢?離開公安局,榆強就反復的捉摸這件事情。

   根據榆葉兒所說的這幾天的情況,他斷定這事兒應該是陶甲天所為。可是,榆葉兒對此堅決否認。她說,這幾天陶甲天對她十分關心,哪兒會干出這種喪盡天良的綁架事情來?

   她估計此事一定是潘金艷背著丈夫偷偷干的。

   到底是誰干的?榆強沒有證據,也不好反駁榆葉兒的意見。

   不過,此事肯定與陶甲天有關。先前,他不止一次給榆葉兒打電話,督促她打胎。而榆葉兒不同意打胎,他竟然在電話裡威脅。

   後來,一聽榆葉兒聲稱要舉報他包二奶的事兒,大概是感到不妙了,就采取了這種綁架、強行流產的勾當。

   不過,這只是他的猜測,不好把事情說死。到底怎麼回事?還要看事情的發展。

   榆強想,既然對方干出了綁架的勾當,那麼,絕對不會就此罷休。

   也許,幾天之後,他們還會做出什麼意外的舉動來。榆強勸榆葉兒什麼都不要想,安心在自己的屋子靜養身體就是了。

   為了照顧榆葉兒,榆強特意從家政公司請了一位月嫂,照顧榆葉兒的飲食起居。伺候月子的事,男人總是做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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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榆葉兒遭受了一次綁架的恐嚇,又活生生的讓人拿掉了肚子裡的孩子,怎麼想也忍不下這口氣,趁著榆強上班不在家的工夫,就打了陶甲天的手機。

   “喂?”陶甲天立刻接了電話。

   “陶甲天,你這個王八蛋。竟敢讓人綁架我?!”榆葉兒認為此事是陶甲天所為,張口就罵。

   “什麼,綁架?葉兒,誰綁架你了?你現在怎麼樣?身體好嗎?”陶甲天的問話很奇怪,既然不知道綁架流產的事兒,怎麼又問葉兒“身體好嗎”呢?

   “陶甲天,你個混蛋!讓人綁架我不說,還趁著我人事不醒,強行拿掉了我肚子裡的孩子。這一下,你的目的達到了,你一定高興了吧?”榆葉兒狠狠地罵著。

   “榆葉兒,你說什麼?你怎麼……強行被人拿掉了孩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陶甲天說話顯得很不知情,一聲一聲的都是疑問。

   “陶甲天,我問你,這事兒,是不是你派人干的?”榆葉兒十分討厭他這種一問三不知的態度,就索性來個一針見血。

   “什麼?我派人干的?葉兒,我對你,關心都關心不過來呢,我怎麼能派人干這種事兒?葉兒,你不要冤枉人啊!”陶甲天矢口否認。

   “陶甲天,不用你不承認。遲早我會弄清楚事實的。”榆葉兒知道陶甲天不會輕易地承認的,就狠狠地唬了他一句,說完了,又覺得這句話不夠分量,竟然就惡狠狠地說道:

   “陶甲天,你給我記住,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親生骨肉。這你是知道的。可是,潘金艷肚子裡懷的,就說不定是誰的野種了……你這麼對待我,小心今後斷子絕孫!”

   “葉兒,你說的是什麼呀?你怎麼這麼說話?你說這話,有什麼證據嗎?你怎麼知道潘金艷肚子裡懷的是別人的野種?”陶甲天一下子被榆葉兒的話震懾了,大聲地追問起來。

   “陶甲天,事情到了這一步,我不想多說什麼。我只是提醒你,做了這種缺德事,你是要遭受報應的!”

   榆葉兒說到這兒,覺得自己的一股惡氣釋放出來了,就不再搭理陶甲天的追問,索性將手機關掉了。

   然而,說完了這些話,她又覺得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潘金艷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榆強的還是陶甲天的?

   她也不敢下定論。目前只是一種猜測,如果將來陶甲天追問起來沒完,她將如何解釋?

   榆葉兒關了手機,可以拒絕接聽陶甲天的糾纏了,但是,她卻擋不住陶甲天將電話打到榆強住處的座機電話上來。

   榆強的住處電話安在床邊的小櫃子上,電話鈴聲一響,榆葉兒就接了,沒想到,打電話的人竟然是陶甲天,難道說,他知道自己回到榆強這兒來了?

   “葉兒,我很擔心你的身體情況,可是,我現在很忙,抽不出時間去看望你。這樣吧,我派個人代我去看望你,你是住在榆強那兒吧?”

   陶甲天竟然沒提起剛才的事情,只是表示了自己的關切之情。

   “謝謝的好意,不過,你弄這事兒干什麼?不過是貓哭耗子的勾當……你真要這麼關心我,抓緊找出凶手來比做什麼都強。”榆葉兒冷冷地回答了他。

   下午,榆葉兒正躺在床上打盹兒,門鈴兒響了,月嫂連忙詢問來者是誰?對方說自己是三妹子。一聽說是三妹子,榆葉兒立即吩咐說:“快請三姨進來!”

   月嫂就把門兒打開了,但是,等到三妹子進了門兒,榆葉兒發現她的後面跟了一個女人。

   這女人看上去不到四十歲,高高挽起的發髻,白皙中透著紅潤的面容,一身紫紅色的女士西裝,妖艷又不失莊重,這種職場女人的裝扮,使人一下子很難判斷出她的實際年齡。

   “三姨,這位是……”榆葉兒看到這個陌生女人,心裡充滿了疑問。

   “哦,我介紹這一下,這位是報社陶記者。”三妹子連忙介紹說。

   “陶記者?”一聽對方是一位記者,榆葉兒不由地肅然起敬。

   “不客氣,我是陶甲天的姐姐陶然。”陶然微笑著看看榆葉兒,親切的說道:

   “甲天本來想親自看望你,可是,他那兒出了偷稅漏稅的案子,他離不開,所以,就派我來了。我不請自到,對不起了!”

   “沒什麼,陶大姐請進!”榆葉兒看到對方彬彬有禮的樣子,頓時有了幾分好感,就讓她和三妹子進了客廳坐下。

   兩個客人坐下,就關切地問起了榆葉兒的身體情況,然後又以過來人的身份向榆葉兒介紹了坐月子注意的事項。

   說了一陣話,三妹子和陶然就一起罵起了綁架者,聲討了他們的罪行。榆葉兒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麼都這麼了解自己遭綁架的情況?又奇怪為什麼這兩個女人又都走到了一起?

   正疑惑間,三妹子借故去廁所方便,離開了。

   陶然看到屋子裡沒有了別人,就悄悄地將一張銀行卡拿出來遞到榆葉兒手裡,小聲告訴她這是陶甲天付給她的20萬元,接著就把卡的密碼寫到了她的手心上。

   “這……”聽說這卡裡有20萬元錢,榆葉兒的心裡一陣激動,臉上一陣驚訝,好像是天上掉了餡餅一般。

   看到榆葉兒的樣子,陶然就趁熱打鐵一般,接下來說道:“葉兒,甲天的意思,這20萬元付了你,代孕的事兒就算過去了。那張代孕合同,你看,是不是應該還給陶甲天呀?”

   陶然說話的口氣很委婉,一副商量的口氣。

   榆葉兒一下子沒想到為什麼陶然要她還回那張代孕合同。但是她想,既然自己的小孩被流產了,陶甲天的20萬元也付給了自己,自己保留那張合同還有什麼用?

   於是,就伸手去自己隨身攜帶的兜子裡去掏。可是,掏來掏去,也沒找到那張合同。

   想了想,才想起自己被歹徒綁架時,這個兜子是被歹徒拿在手裡的,那張合同,一定是被歹徒搶走了。

   於是,榆葉兒就抱歉地告訴陶然,那張合同找不到了,可能是被歹徒搶走了。

   “這些個男人,不搶你的首飾不搶你是錢,搶那張合同有什麼用?”陶然眼睛裡露出了大大的問號。

   “這,我就不知道了。”榆葉兒也費解地搖搖頭,“那張合同對於別人其實就是廢紙一張。真不知道他們留下那玩藝干什麼?”

   “既然那樣,就先不要找了。嗯,我們要那合同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考慮到你是個年輕的女孩子,那東西讓榆強看到他會不舒服,所以就想把它要回來。

   “這樣吧,一下子找不到,不用急。什麼時候找到了,什麼時候給我們,好不好?”

   這時,三妹子去廁所回來了,榆葉兒不好再說什麼,就答應了陶然的話。

   幾個女人又聊了些天南海北的話題,陶然就起身告辭。三妹子就跟著走了出去。

   客人走了,榆葉兒卻著急了。

   那張代孕合同,她一直放在那個隨身攜帶的小兜子裡,那裡面的身份證啊,銀行卡啊,都是須臾不可分離的東西。

   可是,那幫歹徒,沒動她兜子裡的錢,也沒動她兜子裡證件,怎麼就把那張合同拿走了呢?

   也怨自己沒經驗,在公安局沒向他們索要自己丟失的東西,可是,那個時候亂哄哄的,誰能想到那麼多?

   當然,離開榆葉兒之後,陶然與三妹子並沒有回家,而是直接打出租車去了綠野別墅,她們來到榆葉兒住過的房間。

   翻開所有的抽屜、箱箱櫃櫃,裡裡外外翻騰了一遍,也沒看到那張合同。看來,榆葉兒沒有撒謊,那東西確實是在她的兜子裡,讓歹徒給偷走了。

   晚上,陶然來到弟弟家裡,彙報了白天見榆葉兒的經過。陶甲天聽說榆葉兒收下了20萬元,沒再提舉報的事兒,心裡稍稍安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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