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8章：坦白身份
“奴隸啊……”
雷霆還真有那麼點興趣的，畢竟來這個世界這麼久，還沒見識過萬惡的奴隸貿易呢。
可是伊風琳和拉拉的表情就不多自然了，若不是她們都以雷霆為主，恐怕現在即時反駁開來了呢。
不過雷霆也是體貼之人，搖頭拒絕道：“還是不了，不然起了紛爭，我們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友好關系就要抹上一層灰影了。”
保羅是聰明人，會心地點下頭來。
商議了一小陣之後，事務繁忙的保羅和維拉就匆忙離去，而雷霆也才開始最後階段的收尾：
一件藍色的皮甲。
雷霆也不知道這件藍色皮甲是從哪裡來的，只知道還是慷慨的內賈克斯所貢獻出來的寶貝。以雷霆的眼光，自然看得出這件看起來不怎麼起眼，甚至有點輕的藍色皮甲是一件高品質的魔法皮甲。雷霆估計，它的材料來源於一只至少有六階魔力的魔獸，而且還經過成年的雙頭食人魔的藍色鮮血浸泡、淬煉，再加上煉金大師巧奪天工的技藝錘煉而成。
雷霆指著藍色皮甲詢問起大家：“誰敢穿上它承受一下伊風琳的穿甲箭？”
範德法特和愛華德這兩位英勇的騎士相對看了一眼，分別搖了搖頭，顯然是對這見不起眼的藍色皮甲有保留意見。
不想伊風琳卻也拒絕道：“不用了，伊風琳在它身上感受到一股邪惡的力量。以它的魔法防御力，估計能承受風系穿甲箭的攻擊，即使是伊風琳的爆甲箭，恐怕沒有五支以上的攻擊，恐怕都不能攻破它的魔法防御。”
範德法特和愛華德當即把眼球瞪了出來。
伊風琳的話，就等於將藍色皮甲定的品質階為五階魔法盔甲的層次。那就是比愛德華之前所挑選的偽秘銀盔甲還要高級一個層次，所代表的價格也是直線攀升。這樣的寶貝，小一點的貴族都沒能力購買，而大一點的家族都會當成鎮族之寶流傳下去，這叫範德法特和愛華德如何不吃驚。
雷霆將藍色皮甲拋給愛華德，說：“我之前說過有更好的寶貝給你，現在，它就是你的了，尊敬的魔獸騎士閣下。”
“嘿嘿……”
愛華德笑嘻嘻地摩挲著藍色皮甲，不知道怎麼回答。或許他這一輩子都沒想過自己會擁有如此貴重的寶貝吧。
這麼一下，範德法特也不干了，眼巴巴地看著雷霆。
雷霆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一條做工相當精巧，風格也很美麗的腰帶。不等雷霆說什麼，範德法特的臉就垮了下來，說道：“好漂亮的腰帶，估計是精靈族的風格，看來還沒輪到我。”
雷霆壓制住自己的笑意，說：“這條腰帶無論是風格還是煉金技巧，都有很深刻的精靈族的印記。不過這條精靈腰帶有點特殊，它擁有大幅度增加力量，提高攻擊速度的組合效果，看來是為精靈族的男性戰士所准備的。”
範德法特的眼睛當即亮了起來，哪裡會顧及這條腰帶濃重的女人味道，問：“卡農，這條腰帶的加成幅度究竟有多大？”
雷霆露出一個思緒的表情，說道：“具體的就不知道，不過應該能讓你的力量不遜色於大本，速度不遜色於伊風琳。”
“不會吧！”
愛德華和伊風琳異口同聲地驚呼起來。
大本的力量有多麼恐怖，從他可以憑借純粹的肉體力量就能與五階的戰士相抗衡就可以看出來，如果配合上範德法特的六階鬥氣，估計能與狂化後的德科相提並論了。
至於伊風琳的速度，精靈族的速度是眾所周知的，即使擅長刺殺和逃跑的四階刺客前來也得慚愧敗退。
“神器啊！”
範德法特也顧不得形像了，直接抓起精靈腰帶就朝自己的腰身扣了過去。隨後，範德法特就發出一個滿足的呻吟聲，表情極其的淫蕩。
“卡農大師，有位叫奇瑞的少爺想要見您。”
就在此時，外邊傳來一個相當尊敬的女性聲音，讓雷霆他們愣了下來。
“請！”
雷霆的腦海裡沒有“竟然是他”這一類的感嘆，當他發覺奇瑞跟隨馬爾蒂尼伯爵的迎接隊伍裡之後，他就知道這個昔日的競爭對手肯定會前來找他的。無論是為了日暮西山的奧古陸斯家族，還是為了他自己。
除了拉拉，其余的人都看著雷霆。
很顯然，範德法特他們都知道這個奇瑞是什麼身份，他們所好奇的是，雷霆什麼時候與奧古陸斯家族的繼承人有接觸了。算上保羅和維拉，雷霆已經與王國三大貴族的繼承人有實質性的接觸了，這樣使得雷霆的身份越發的神秘。
也是時候跟範德法特他們坦白的了。
在服務員的引導下，越來越成熟的奇瑞大步走了進來。但從進來到服務員離開，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停留在雷霆身上。
“果然是你。”
奇瑞醞釀了這麼久，居然是憋出這麼句廢話。
雷霆沒有奇瑞那麼直接，略略地看了奇瑞一眼後，點頭問道：“是的，的確是我，你是不是很失望？”
不想奇瑞搖頭回道：“不，我只有感慨。我一直以為，我是奧古陸斯家族的第一天才，是越來越虛弱的奧古陸斯家族崛起的希望，沒想到是我太天真，太自以為是，沒有看到隱藏在黑暗裡的你。”
“多謝！”
雷霆慢條斯理地答了一句，表情沒有任何的起伏，似乎在於一個陌生人交流一般。
範德法特他們被雷霆和奇瑞的啞謎弄得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究竟在說什麼。不過他們可以肯定的是，雷霆與奇瑞的關系很不簡單。
“坐吧，老是站著沒意思。”
雷霆指著邊上的座位，繼續說道：“你不用如此，相信你也看得出我的選擇，所謂的奧古陸斯家族榮耀對我來說一點約束力也沒有。”
奇瑞沒有配合雷霆，答道：“我知道，從你拒絕老羅伊之後，我就明白你的選擇。雖然家主為你額外爭取多三個月的時間，可是你還是沒來，放棄了唾手可得的榮耀和地位，選擇了自由自在的生活。”
雷霆擺了擺手，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糾纏下去。
事實上，如果雷霆第二次從落日森林裡出來後，跟隨老羅伊一起會奧古陸斯家族，憑借雷霆偽大師級的修為至少有九分的可能獲得家族的肯定，而奧古陸斯家族的繼承人位置就不會變化，雷霆還是奧古陸斯家族的第一順位繼承人，隨後不久就會成為奧古陸斯家族的家主，享受身為王國頂級族權利的滋味。
只可惜，雷霆放棄了，選擇了自由自在的生活，接受了維拉的邀請參加了這一次的任務。
奇瑞繼續問道：“我這一次來並不是想計較這個問題，只是想問你一句：你可以原諒我的父親嗎？雖然父親毀了你的貴族生活，可你也殺了我的弟弟，我們之間的恩怨應該一筆勾銷了。”
雷霆淡淡地回道：“說實在的，我早就不恨你的父親了。如果不是他幫我選了這麼一條路，我還不知道生活會是如此的精彩，我也不可能有今日的成就。”
頓了一下，雷霆又補充道：“當然的，如果你那位瀟灑的父親，或者你弟弟那位所謂的導師還想繼續玩下去的，我倒也是樂意奉陪。”
奇瑞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的確，此時此刻的雷霆的確有這麼個資格說出這樣的狂話，而且這種資格會伴隨著雷霆的修為日益增長而越發雄厚。
“好了，再見！”
奇瑞來得快，去得也快。
“等等。”
雷霆突然想及一事，連忙追問道：“我想知道奧古陸斯家族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們偉大的萊茵聖騎士做那麼大的投資，連美麗的阿德裡亞娜公主也要當作博奕的籌碼。”
奇瑞看了範德法特四人一圈，問：“他們都信得過？”
雷霆默然點頭。
雷霆的舉動讓範德法特他們很是感動，有一種被信任的知己感。其中以愛德華的感觸最深，他與雷霆接觸的時間不長，甚至沒有實質性的交流，可雷霆一樣把他當成自己人，直叫他產生一種此生無憾的感嘆。
奇瑞微微一笑，似乎在諷刺，又似在羨慕，回道：“奧古陸斯家族悠久的歷史裡，家族踏上最顛峰的時刻並不是我們的爺爺，而是一位僅有八階修為的祖先創造的。不過大騎師的身份只是那位祖先的表面偽裝，我們這位偉大的祖先的真正身份是神的使者，也就是眾所周知的卡徒。”
雷霆恍然而悟。
範德法特他們則是以驚駭的表情來表示此時的震驚。
內賈克斯以七階卡徒的身份就擁有了抵抗九階顛峰騎師的戰力，可以想像的，一位八階卡徒是多麼的強大，多麼的恐怖，甚至想像他能與聖域的強者比較也不過分。
不過雷霆的心裡就翻江倒海了。
他所想到不是榮耀、家族歷史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他想到的是這位卡徒祖先究竟留下了什麼樣的卡片給他的子孫。現在，雷霆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條頓王國最偉大的存在——萊茵聖騎士國王要將自己最寶貝的卡徒女兒下嫁給奧古陸斯家族的未來家主了，原來打的就是這位八階卡徒的遺物的主意。
“再見。”
志高氣傲的奇瑞簡單地道別後，帶著異樣的深沉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範德法特他們相對看了一眼，最終將疑問留在雷霆的身上，等待他的答案。而雷霆也是配合，將自己的經歷做出一點小幅度的修改，將自己的身份告訴給眼前三個異世裡的好朋友。
……
一堆堆深灰色的迷雲，低低地壓著大地。
現在已是深秋，落日森林裡那一望無際的林木都已光禿，有百年歷史的老樹陰郁地站著，干涸的褐色苔蘚掩住它身上的皺紋。雖然無情的秋天剝奪了大地的生機，即使代表著希望的晨光給大地穿上了漂亮的黃金戰甲，還有幾只離群的飛鳥在出售著自己最後的聲音，可是時間是無情的，晨光所帶來的只不過是短暫的輝煌而已，時間的翅膀將會無情地將大地帶著冰冷的寒冬之中。
一行四騎默默無聲地在落日森林裡穿行，他們正是雷霆、範德法特、伊風琳、愛華德和拉拉五人。此地距離索洛圖恩城大約有一天的路途，遠遠偏離了正常的商道和人跡出沒的區域。
雷霆他們之所以會來到這裡，皆是因為索洛圖恩城的守軍接到各式各樣的冒險者的報告，說這裡出現了形跡鬼祟、一見面就下殺手的不知名重騎兵隊伍，還有離開自己領地肆意攻擊智慧種族的發狂魔獸，致使數以百計的佣兵，數十名記錄在案的自由盜賊、刺客，更有不知具體數目的捕奴團神秘地消失了。
若是往常，索洛圖恩城的守軍才不會理會這些呢，畢竟每年去落日森林裡冒險獵寶的人不計其數，能成功活著回來的人絕對不會超過一半。可這一次不同，因為他們尊貴的阿德裡亞娜公主將會路過此地，去某個更為深入的非文明區域進行所謂的貴族狩獵。
不得已之下，索洛圖恩城的城主與佣兵、盜賊、刺客三大公會，以及諸多利益被侵犯的老牌貴族秘密商討了一通之後，聯合發布了一個獎勵十分豐厚的偵察任務，等查明敵人的具體動態之後，就是索洛圖恩城守軍全面圍剿之時。
不過再豐厚的任務獎勵，是難以讓雷霆他們親自出動的。
若不是雷霆需要一個出來獵取魔獸的借口，否則雷霆哪裡會如此奔波勞碌。至於為何要獵取魔獸，自然是為了拉拉的魔力積累。在此之前，雷霆很悲哀的發現，拉拉汲取了准七階的魔鱗岩蜥屍體魔力後，魔力竟然才勉強晉升到第五階而已，距離第六階還有一段不小的差距，更不說大師級別的魔力積累了。
不僅雷霆急，拉拉也是急迫得可以。
要知道完整的准七階魔鱗岩蜥屍體不算魔晶的，其價值絕對超過三萬枚金幣之數，若是算上魔晶的話，總價值絕對不會低於五萬枚金幣。
五萬枚金幣，比一個小城市的一年稅收還要多，足夠購買三、四件五階魔法物品綽綽有余，足夠將一支百人的軍隊武裝到牙齒，足夠買到十數顆六節血蜈蚣的蟲珠，足夠隨便一個人買來一個低級的貴族頭銜炫耀一下的了。
可現在呢，這麼珍貴的東西居然就被拉拉輕松地吞掉，換回的僅僅是區區的五階魔力而已，投資和回報完全不成比率。雖然雷霆的底子雄厚，但這樣的浪費法，根本就是在暴斂天物。
也正因如此，雷霆不得不暫時停止那個看起來很有誘惑力的計劃，將原本計劃給拉拉汲取的七尾蠍獅屍體珍藏起來，等拉拉的天魔功提升上來，或者領悟了魔力吞噬之後，再來汲取也不遲。
不過雷霆也沒打算就此終結這個邪惡的計劃，別說是十分之一的吞噬比率，哪怕是百分之一的吞噬比率，雷霆也要將拉拉培養成超卓的人物，即使自己不在她的身邊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聽說生命泉水不僅可以起死回生，讓彌留的病人瞬間復活過來，還擁有刺激生命力膨脹的神奇效果。傳說，如果一個健康的小孩子喝了之後，會瞬間長大成人，毫無負作用；如果一個健康的老者喝了之後，會瞬間年輕許多。不知道傳說是不是真的，真想看到長大後的拉拉究竟有多漂亮。”
閑來無事的愛德華可沒雷霆那麼多的心思，想這想那的，突然想起自己聽到的一些傳說，當即感慨起來。
俗話說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拉拉聽得是眼光閃爍，心有計較，可是雷霆就沒那麼好心思了，想也不想就把自己所推測出來的事情說出來：“生命泉水，估計是一種能刺激細胞新陳代謝，而且還沒任何負作用的神秘激素。越是稀薄的生命泉水，所能起到的激素就越是薄弱，效果自然就越是微弱；反之亦然。”
“細胞？新陳代謝？激素？”
大家聽得是不知所以然，紛紛給雷霆投以詢問的眼神。
雷霆知道這只是一家之言，而且他生物學的知識早就還給老師了，勉強記得一些大概的名詞和理論而已，哪裡解釋得清楚啊，只能苦笑地搖頭答道：“沒什麼的，那只不過是一些未知的研究術語罷了，即使是我也說不清楚。”
說到這裡雷霆卻停了下來，因為他一個難以發覺的角落裡發現數個很清晰的馬蹄印。
雷霆當即下馬，將滿是滿地的落葉撥開，露出一個又一個深刻的馬蹄印，數量相當可觀。
範德法特看到這裡，露出驚駭的表情。
剛才雷霆發現馬蹄印的地方是一個小斜坡，所以沒多少落葉覆蓋，才能偶然察覺到，否則在這樣的環境裡查找敵人的蹤跡實在是困難。可是現在一看，敵人的數量和質量遠遠超越他們的估計。
“從地面蹄印的深度來看，敵人很可能是全副武裝的重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