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歷史重演

  “雷律師。”魏悠悠紅著臉,不好意思的低下頭:“你怎麼也出來了,飯吃完了嗎?”

“吃完了,你前……哦,不,安總有事先走了,我一個人還吃什麼吃,還不如早點兒回辦公室睡午覺。”雷霄焱看看魏悠悠,再看看唐千山,有種歷史重現的感覺。

為什麼唐千山會一而再的愛上自己的當事人,而且都是離婚官司。

不知道眼前這個魏悠悠和姜芯柔是否為一路人,如果是,他想不為唐千山擔憂也不行。

“你和安皓然談得怎麼樣?”

和雷霄焱相識十幾年,唐千山可以通過他的小動作猜到他心中所想,也許該找個機會打消雷霄焱的顧慮,悠悠和姜芯柔完全不同,她是個好女人,值得他愛。

“還行吧,他指名要你當他公司的代表律師,你抽個時間和他詳談。”

唐千山看著憂心忡忡的魏悠悠,果斷的說:“告訴他,我沒興趣。”

給再多錢他也不會為安皓然做事,不為別的,只為魏悠悠。

“千山,你不再考慮一下?”雷霄焱不想和錢過不去,極力勸說:“你一向公私分明,今天怎麼……”

“不用再說,我已經決定了。”唐千山揮揮手,阻止雷霄焱再當說客。

雷霄焱只能向魏悠悠求助,如果她開口,也許唐千山會改變主意。

接收到雷霄焱的求救信號,魏悠悠為難的緊抿著唇,躊躇片刻才說:“千山,要不然你就接吧,開個高價,多從安皓然身上賺點兒錢。”

“不想賺他的錢。”

唐千山更不想和安皓然多接觸,因為安皓然看魏悠悠那種滿含占有欲的眼神讓他很不爽,狠不得掄拳頭給安皓然點兒教訓。

感情一旦不受約束放任自流便異常洶湧澎湃,唐千山迅速被激烈上湧的情潮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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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魏悠悠的情意一發不可收拾,上了車,便理直氣壯的將她攬入懷中,想怎麼親就怎麼親,不需要背負任何心理負擔,盡情享受她的馥芬甘美。

魏悠悠被吻得頭暈目眩意亂情迷,最終得出個結論,唐千山好悶騷了!

唐千山也這樣親吻過姜芯柔吧……想起姜芯柔,魏悠悠心裡就特別難受,奮力推開唐千山,低著頭,捂著滾燙的臉,訕訕道:“我不會做第三者,你和姜小姐……”

“分手了!”唐千山言簡意賅,徹底打消魏悠悠的顧慮。

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她在一起,又怎麼會和姜芯柔糾纏不清。

魏悠悠喜上眉梢:“什麼時候的事?”

“就剛才,你問我給誰打電話。”不管姜芯柔同不同意,他都不會再回頭。

“晚上可以一起吃飯嗎?”終於可以無負擔的和唐千山在一起,魏悠悠想做幾個他喜歡吃的菜慶祝一下,守得雲開見月明,說的便是她此刻的心情吧!

唐千山搖頭:“晚上不行。”

他約了姜芯柔,有些話必須盡快說清楚,不然拖得越久,大家越痛苦。

相信姜芯柔會有更好的選擇。

“哦,明天呢?”魏悠悠小心翼翼的看著唐千山,唯恐他再拒絕她。

“明天……應該沒問題。”唐千山想了想說:“明天打電話。”

“好。”

終於如願以償,魏悠悠主動的摟住唐千山的脖子,親了他的嘴一下,嚴肅的警告:“不許放我鴿子。”

“嗯,不會。”

他一向言出必行,除非萬不得已,不會爽約。

唐千山將魏悠悠送到中午兩人相遇的地方,魏悠悠不回公司,直接去施工現場監工,這是她接的第一個case,馬虎不得,凡事皆親力親為。

到工地不久,魏悠悠接到業主的電話,約她在附近的咖啡廳見面,商討公寓的裝修事宜。

魏悠悠不疑有他,欣然赴約。

到達咖啡廳,服務生告訴魏悠悠,她要見的人在名為“凡爾賽玫瑰”的包間裡等她。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魏悠悠來到“凡爾賽玫瑰”的門口,她推門而入,只見一個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邊,陽光籠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層亮眼的光圈。

“周先生,你好,我是魏悠悠。”男人聽到有人進門也未轉身,魏悠悠快步過去,在他身後兩米處站定,又喚了一聲:“周先生?”

“悠悠。”男人緩緩轉身,籠罩著他的光圈逐漸淡去,他唇畔嘲諷的笑展露無遺。

“怎麼是你,周先生呢?”

魏悠悠吃驚的看著眼前的安皓然,仿佛見了鬼一般。

“從來就沒有周先生這個人,公寓的業主是我。”安皓然似乎很高興看到魏悠悠目瞪口呆的表情,朗聲道:“很吃驚是吧,還有更吃驚的事,公寓的戶主是你。”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魏悠悠下意識後退,提防著安皓然:“你想干什麼?”

“不想干什麼,我又能干什麼呢?”

安皓然無辜的聳聳肩,攤開手,他的掌心正是b屬於魏悠悠的那枚結婚鑽戒,鑽石足有三克拉,戴在魏悠悠的蔥白小手上格外突兀,所以她僅佩戴過數次。

“拿著留個紀念吧!”

魏悠悠瞥了一眼安皓然手中的鑽戒,冷笑著說:“這枚戒指根本就不適合我,你可以拿去送給適合它的人。”

“悠悠,對不起……”安皓然深吸一口氣,緩緩道:“我昨天才知道,可蔚肚子裡的孩子早已經胎停,她為了逼我和你離婚,才會故意去招惹你,制造你害她流產的假像,對不起……”

魏悠悠如釋重負,她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事情太詭異,原來是杜可蔚的心機,真相大白也好,省得自己自責。

“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就算不是因為這件事,也有別的事讓你和我離婚,畢竟你愛的人是杜可蔚,不是真心想和我結婚,我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早離婚早解脫,對你對我,都不是壞事。”

安皓然不認同魏悠悠的說辭,強調道:“悠悠,我是真心想和你結婚。”

“又來騙我,我不想過問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和我結婚,我也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我很慶幸自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已經放下了,你又何必來說這些無用的話,有意思嗎?”

魏悠悠將公寓的鑰匙放在咖啡桌上:“鑰匙還給你。”

“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那麼對你?”安皓然一把抓住魏悠悠的手臂,阻止她離開。

“不是為錢,便是為利,再不然呢?”

魏悠悠看不起安皓然這種優柔寡斷的男人,既然提出離婚,就灑灑脫脫,別來招惹她,他現在這樣,又是什麼意思,看她過得不錯,故意來添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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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不是……”安皓然抓緊魏悠悠的肩,情緒異常激動:“還記得你問過我,我爸爸為什麼跳樓自殺嗎,我今天就告訴你!”

說完,安皓然便拉著魏悠悠大步往外走。

“你帶我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安皓然最終把魏悠悠帶到寶塔陵園中心一座修建極為奢華的墓前。

“這裡面躺的就是我爸爸!”

嫁給安皓然這麼多年,他從未帶她來過,但魏悠悠知道每逢清明節他都會穿上黑西裝去陵園,她問過他很多次去陵園看誰,他都不願回答,多問幾次就不耐煩,魏悠悠便不再過問。

“你帶我來這裡干什麼?”魏悠悠看著墓碑上照片裡的男人,和安皓然長得很像,只是要年長幾歲。

魏悠悠記得安皓然的資料裡寫過他十二歲的時候父親跳樓自殺,算起來應該還不到四十歲。

“告訴你真相!”安皓然赤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魏悠悠:“我曾經答應過你父親不要告訴你,但我不希望你再恨我,我受的苦並不比你少。”

“關我爸爸什麼事?”魏悠悠糊塗了,越說越不懂。

“因為是你爸爸開車撞斷了我爸爸的腿……”安皓然幾乎是吼了出來,淚水滾落,順著臉頰流進嘴裡,又鹹又澀:“我親眼看到你爸爸將我爸爸丟棄在路邊,駕車逃逸,為了給我爸爸治病,你知道那些日子我和我媽是怎麼過來的嗎,我爸爸為了不拖累我們,傷好一點便爬到樓頂往下跳……”

回首往事,安皓然痛不欲生,他跪在父親的墓前抱頭大哭。

直覺告訴魏悠悠,安皓然說的都是真的。

她一時難以接受自己正直豪爽的父親會駕車逃逸,讓另外一個家庭遭受滅頂之災,不敢承擔責任。

“安皓然,已經過去了,你別哭……”魏悠悠蹲在安皓然的身旁,輕拍他的背:“別哭了。”

安皓然猛地抱住魏悠悠,頭枕在她的胸口,哭得像個孩子。

“如果我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勸我爸爸去自首,你爸爸也不會……”魏悠悠愧疚難當,她幸福快樂的童年原來是建築在安皓然的痛苦之上。

憋在心裡多年的情緒得以宣泄,安皓然慢慢平靜下來,和魏悠悠一起坐在花壇邊,繼續他的講訴:“後來我在一次商會活動上認識了你爸爸,我看到他第一眼便認出他,他不認識我,也許他以為我和我爸爸一起被他給撞死了,沒想到還能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果當時我爸爸沒有把我推開,你現在也不可能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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