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9章 城西
公司裡面消息向來都是傳的很快的,小王一看到公司傳出了這樣的醜聞,立馬跑到了梁裴情的辦公室裡去拍馬屁了。
“梁小姐,尚品公司的事情我們怎麼處理啊?”
小王一臉謹慎試探的問道,她其實根本就不是為了要幫助梁氏解決危機,她只是想要掌握最新的一手消息,萬一梁氏要垮,那她可要趕快找好下家。
不然到時候可就把飯碗給丟了!
梁裴情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尚品珠寶上面,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小王臉上的那一絲僥幸。
反正現在她的身邊也沒有什麼可信的人,既然小王主動送上門來了,梁裴情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這件事還在調查中,我不在乎調查結果是什麼,反正這個事兒還有我爸在後面托著,我交代給你一個任務!”
梁裴情眼中充滿了恨意,她不是沒有看過網上的那些言論,一定是有人在刻意的主導風向,不然肯定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引起這麼大的波動。
“是,梁小姐您說。”
要是能幫助梁氏度過難關的話,說不定還能加薪升職,也是個不錯的選擇,於是小王就趕快應了下來。
“你給我找出這個背後發布謠言的人是誰!”
“啊?”
小王面露難色,這可是個苦差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例子她不是沒有見過。
“怎麼?你不願意?”
梁裴情冷眼彎眉掃過小王,小王立馬嚇得趕快點頭答應道,“是,梁小姐,我這就去辦。”
說完,小王就逃似的離開了梁裴情的辦公室。
出來的小王滿臉都是晦氣,早知道就不進去了,現在惹得一身騷又脫不了身!
梁裴情沒有辦法,小王也就是個不爭氣的幫手而已,主要還是得靠她自己。
“簡清,你最近在忙什麼啊?怎麼也不來公司找我了?”
梁裴情突然開始懷念當時許流年還在自己公司上班的時候了,每次陸簡清來都會找許流年的麻煩,而且還會當面羞辱她一番,她在旁邊看著痛快極了。
可是許流年一死,陸簡清好像也在梁氏公司銷聲匿跡了似的。
梁裴情知道陸簡清是個冷性子,等著他來找自己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梁裴情只好是主動給陸簡清打去了電話。
“有事嗎?”
一如既往地冷漠,梁裴情突然換了一種方式跟陸簡清嬌嗔著撒嬌道,“簡清,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現在的狀況,經不起太大的折騰了,這次網上出現的那些謠言,都是誹謗,簡清你要幫幫我啊!”
那頭的男人此時正翻看著關於城西地皮的政府文件,被梁裴情突如其來的電話打斷,很不耐煩,只是簡單的回了一句,“知道了,等我忙完。”
說完,陸簡清就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扔到一邊,陸簡清英眉冷蹙,下頜角流暢的線條微動,他萬萬沒想到,跟他一同競爭的竟然是岑凜榮。
擺明了是衝著他陸簡清來的,而為的,不過就是許流年。
薄唇微勾,陸簡清眼底閃過一絲涼意,不管是為了什麼,這塊地皮,只可能是他的。
“陸總,好久不見。”
或許就是許流年離去的事實太過慘重,而親眼看著屍體火化的人就是岑凜榮,此時的他似乎早已褪去了先前一直秉持著的寬容忍讓的態度,現在的他,比以前多了一份果斷,少了一份猶豫。
岑凜榮微微一笑,不卑不亢,衝陸簡清伸出了右手。
陸簡清站的筆直微眯雙眼,耐人尋味的看了一會兒岑凜榮,這才從口袋裡伸出手握了一下冷聲道,“好久不見。”
“不知陸總約我出來究竟是何用意?”
兩家公司若有競爭,一定是會派第三方人士去往對方的公司進行交涉,但是現在卻變成了兩家公司的正面交鋒,甚至是兩名總裁之間的會面。
這在金城,是前所未有的。
“岑總就不需要這麼客氣了吧?你我兩家正在競爭的城西地皮,開個價吧!”
陸簡清目光凜冽,直直的看著岑凜榮,毫無退縮之意,這個地方,他絕不可能丟。
岑凜榮一聽這話嘴角勾起十分不屑,但還是客氣的點頭微笑了一下,“陸總,這塊地對我來說,無價。”
兩人之間看似十分平靜,有來有往,但是實際上卻早就已經暗波湧起,潮起雲擁了。
陸簡清輕輕挑眉,目光玩味,十指對起,食指輕點,似乎很有興趣,“哦?岑總何出此言?”
“陸總想知道?”
岑凜榮不慌不忙,端起咖啡抿了一口,並不著急開口。
陸簡清輕輕聳肩做出無謂狀,“如果有必須的原因,我會盡量去解決,我之所以約岑總出來,就是因為不想麻煩,如果真的正面交鋒,相信岑總心裡很清楚會是什麼結果。”
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之下,陸簡清還是在用陸氏強大的經濟實力壓在台面上。
這是資本,只要有用,陸簡清就不會放過。
可是這次,陸簡清卻頭一次在岑凜榮的面前失利了。
岑凜榮眼底閃過一絲憂傷,但是很快掩飾過去,隨後以極為自然的方式清了下嗓子,好像是在說什麼無關痛癢的事情。
“流年在城西。”
“什麼?!”
陸簡清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除了在目睹許流年的死亡之外,陸簡清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的難以控制情緒。
岑凜榮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十分得意,總算是有能夠蓋過他的一方面了。
但是這個卻需要用許流年的生命來做代價,岑凜榮不免有些心痛。
在岑凜榮從火災現場把屍體抱走之後,陸簡清就再也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於許流年的消息了。
哪怕是他派人去專門調查過,許流年的存在就好像被人刻意抹去了一樣,毫無消息。
即使陸簡清知道跟岑凜榮有關,可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髒還是不可控制的抽痛了一下。
“流年在哪裡?”
“請問陸總,您知道這些還有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