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你是誰

  “哼,老娘我做這行生意就是發的這個財,當官的要是知道,老娘我就提前去見祖宗了。”她說了二句西北話,不知從哪裡鑽出來兩個粗壯的西北漢子,然後拖著她就出去。

一會兒尖叫的女聲就傳來:“不要啊,不要……”

就算我再淡定,也覺得懼怕了,何況是她們。

周牙婆再瞧我們一眼:“還有人要說自己有什麼人在這的嗎?”

都搖頭,沒敢再說。

那個女人沒有回來,旁邊的女人說她死了,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把命拼在這裡,我不想死在這樣污髒的交易之中,身體還沒有好,索性就裝病,我一定要逃,只有逃出去了才能活著。

周牙婆對我是深惡痛絕,狠狠地踢了我二腳說:“要是不是看你細皮嫩肉的份上,老娘我就把你早賣了,還以為你賣給狼騰人得個好價錢,倒是個操心的貨,莫不是要死了才攤上老娘的,老娘可不做虧本的生意。”一邊說一邊給我灌下大碗的藥草。

苦澀澀得讓我想吐,我是喝了,然後我又盡數給吐了出來,有多虛弱就裝多虛弱,臉蹭著地,讓自己越發的污髒。

只有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雖然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還聽不懂這裡的話,可我也算是過來人了,男人眼裡的那種東西,我還能看出來。那守著我們的兩個男人,就不是好東西,每天都像狼一樣瞧著。

周牙婆則在聯系著狼騰那邊的人,一出去那兩個西北的男人就湊近了,眼裡陰沉沉的色欲壓著,用著有些生硬但是能聽懂的話說:“你們就要賣到狼騰去了,那狼騰的人,可不是人,要是乖乖的順從了我們,我們就向周牙婆要了你們。”

那樣子,就是等著人主動湊向他的懷裡,然後他又去和同伴商量。

女人們都哭了起來,我想起了齊欣的三只雞輪翻上場的事,女人,其實也不是這麼弱的是不是?如果讓兩個女人去纏住他們,剩下的再四散逃走,他們要抓不是很難嗎?可是我怎麼又能這樣說讓別的女人出去投向他們的懷裡呢?

兩個男人帶著色欲地走近,正要靠近卻聽得那木柵院門一響,趕緊又縮回手去不敢造次。

“真是多事。”周牙婆一邊罵一邊走進來:“你們不是說沒有什麼狀況嗎?外面可說西北的三王爺查得可緊了,不能隨意出入大相,且還在查女人的失落,這些女人都是,一個個都是麻煩。”

提起的心,終是放了下去。

今天還能算得上是安全的,可是必須得逃,不能再等了,我想我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如果有的話,就至於落到這般境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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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三王爺在嚴查,那是不是得到了京城的消息,但願是,如果能見你一面,倒是很高興的。

也許是因我生病,一直就是個沒用的人一樣,他們對我的防備也松了,我和另一個女人一起去解手的時候,只有一個男人看著。

臭烘烘的地方有些木枝露了出來,我抽了根很大的木棍藏在身後,然後拉開一些那女人的衣服,她不敢反對,只是驚懼地看著我。

我朝她點點頭,叫她先出去。

許是衣服半開的原因,一出去那男人就餓狼一樣盯著她看,吞了吞口水說了西北話。

我在女人的身後他倒是連看也不能看了,女人還算有些聰明,拉開了一邊肩頭上的衣服,半露出雪白的肩頭走得越發的快了,那男的四處看看,然後不管我快步地追了上去。

我舉起大棍子,用盡全力地朝他頭上打過去,悶悶的打得我虎口好痛。

他回過頭來看我,雙目圓瞪,嚇得我全身直打著抖,這如熊一樣的男人,也許這一擊,不成什麼的。

他伸手摸摸腦子,然後眼裡凶光畢現,雙手拳頭緊捏著。

突然他狼狽地倒在地上,原來那女人已經蹲下抱住他的腳狠狠地一扯,趁著這麼一會的功夫,我手上的木棍,再狠狠地敲下去,一次,二次,血飛濺上了我的臉,我不知是什麼樣的感覺,最後女人拉著我跑開。

一人一根更大的木棍,趁著幕色垂暗回到羊圈邊,二人偷襲從後面將他打倒在地,什麼都不敲拼命地敲頭,再開了圈子的門,將女人們手後的繩子都松了,貓著腰悄悄地出去。

看守的只有兩個,可是我們都知道,這裡有好幾個男人,逃,誰都想逃,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誰也不想任由她宰割。

四下分散地跑,無邊無際的草原啊,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還有那驚心動魂的馬蹄聲,亦或是那被抓了到了,女人的尖叫聲。

我不想被抓到,只有雙腳不停地跑著,無邊的草原沒有方向,人永遠跑不過馬匹的,當聽到了身後有馬聲響,那就是有人追著你的方向而來。

而我,有些絕望。

我也聽到了我後面,那的的的馬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我不敢回頭看,我只有拼了命地跳,吸氣呼氣痛得嗓子如火一般地燒著。

一連串聽不懂的話在後面響起,馬鞭像是長了眼睛的繩子一樣纏上我的腰,把我纏了個結實再一拉,雙腳騰空而起,我也尖叫了出來。

一只大手像是老鷹抓小雞一樣,將我的腰提了起來,然後放倒在馬背上駝著走。

天地都在旋轉著,這些天沒有吃東西,只能難受地干嘔著。

真的好絕望,我們拼死以為看到了生機,卻總是天不如人願。

馬沒有停下來,走了許久才在另外的地方停下來,他躍下馬,把我抓了下來丟在地上張嘴叫著什麼,從那帳篷一樣的房子走出兩個老女人來,然後扶了我進去。

我想,我是不是得救了,這似乎不是周牙婆的地方,而帶我回來的,是個一臉紅得發黑的粗壯漢子,那兩個西北的老女人看著我直笑,用濕巾子擦干淨我的臉,跟那男的說著什麼,粗壯的男人便憨厚地衝著我笑。

“你是誰?”我有些懼怕地問。

在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甚至是才從另一個地方逃了出來,除了相熟的人,不然看到誰都會害怕,都會有著強烈的防備。

他聽不懂,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老婦人比手劃腳一翻,才憋出幾個字:“莫……怕,我……”後面的便是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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