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三章 愛情還是信仰

　　

　　在余九凰這邊，因為風黎國的退兵，讓得湘川聯軍形勢大好，青河軍和天圖軍也要敗退之像，只是仍舊非常頑強。

　　猛寶、本丹等國也都是往後推了上百裡，這樣的天下形勢，已然出現了我強敵弱，讓人看到距離天下統一不遠了。

　　只不過，他們並沒有想到，這些域外國早已經籌謀了更加凶猛的攻勢，還有幾個一直都沒有動靜的域外國要加入，這一次他們並非是各自為戰，而是相互配合，商量好得到中原天下之後瓜分。

　　七七四十九日之後，超度終於是結束了，在這期間湘川聯盟盟友再發起任何一場戰爭，就算有挑釁，也都是高掛免戰牌，這算是給所有在戰爭中死難的士兵一次禮敬吧。

　　這段時間，雲飛涯非常努力的在學習洪樂歌交給他的東西，以他的資質，入門的東西已經是完全學會。

　　沐澈明雖然慢一些，但卻沒有落下。洪樂歌到很是欣慰。

　　超度剛剛結束，所有高僧都休息了數日之後，衛宇天與沐澈明，以及文武百官親自相送，這一次的湘沐國之行，也是讓他們收獲良多，特別是見到了天下聞名的圓醒、圓法二位神僧。

　　待得都離開之後，衛宇天回到國師府，沐靈靈就找上了們來。

　　“公主殿下，你找師尊有事嗎？萱薇這次怎麼沒來？”黎霸問道，雙眼到處觀望，就是沒有看到洪萱薇的身影。

　　“麻煩你去給國師通報一聲，就說我找他有事。萱薇今天生病了，你到皇宮裡看她吧。”沐靈靈說道，她是故意不讓洪萱薇來的，便是要將黎霸支開。

　　花灼與岳彤玉夫婦平時如膠似漆，沒事也不願意來打擾衛宇天。

　　正因為如此，沐靈靈相信自己的話，才不會被外人聽見。

　　見得黎霸屁顛屁顛的走了，沐靈靈走進衛宇天修行的房間，這才見到衛宇天正閉著雙眼。

　　其實衛宇天基本上已經猜到了沐靈靈前來的原因，他很清楚這一天遲早都要到來。因此一直都在思考該如何面對沐靈靈和余九凰。就算天下太平之後，自己得到天下人的赦免，又答應和兩女在一起，那又能怎樣？

　　現在的自己似乎完全與過去的自己不一樣，似乎是思想裡就已經烙印下了自己就是一個僧人，在一起只能是徒增悲傷。

　　但他還是很清楚，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傷害這兩個女人。除非自己完全摒棄身上已經有的佛性，只是那樣的話是否會讓兩個女人心中又是愧疚呢？衛宇天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思沐，我知道是你，這個世界上就算你能瞞過所有人，也不可能瞞得了我。”沐靈靈深情的說道，她的雙眼之中都是無盡的期待，期待著對方化作自己夢寐以求的那個男人。

　　衛宇天聞言，緩緩睜開雙眼，片刻之後容貌還是逐漸發生了變化，變為了原來思沐的模樣。

　　沐靈靈見得此，雙眼終於是流出了眼淚，她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本想一下子將對方抱住，可是對方現在的身份乃是一名和尚，因此心中也是有了顧及，這顧及並非是自己的感情變了，是在意對方的感受。

　　“靈靈，我知道你要問什麼，可是現在的我給不了你答案，我的改變來自於我的本心真我。我曾陷入走火入魔，那個時候我來到我的心界，便是看到了之前你見到的圓法模樣的人，而他就是我的本心真我。”

　　衛宇天開始說道：“圓醒神僧算是中原輩分最高的神僧了，你可知道他為何稱呼我為師兄？因為我的法名叫圓法，六十多年以前圓法身亡，說是要投胎轉世，三十多年前我降生，卻是從圓法的口中將一切我降生的事情都得到了印證，完完全全與轉世前的圓法所言一致，絲毫偏頗都沒有。而我本心真我的那個模樣，也與圓醒神僧的師兄一模一樣。”

　　“原本我根本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有轉世一說，就連現在我都懷疑轉世的說法，但是自從我以圓法之名，圓法的模樣開始行為做事之後，卻是很快發現，那些潛藏著的佛性便是不斷湧了出來。在念經打坐的時候，我能與天地萬物相溝通，好幾次黎霸等人都親眼見證。我不是佛菩薩，但是我現在的狀態卻是無法去解釋。只能說，我似乎真的能與佛溝通了。”

　　沐靈靈聽得目瞪口呆，雙眼的淚沒有停過，但是整體的表情卻是驚訝，因為現在的她心裡很是矛盾，也不知道衛宇天告訴她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意思，心裡很是忐忑不安。

　　“告訴你這些，只是希望你能理解我，當然但是讓你理解我，這很自私。我也應該理解你才對。正因為如此，其實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辦才好，自從發現自己的這個特點之後，我就基本上都在思考著這個問題。你能教我嗎？”衛宇天又說道。

　　沐靈靈心中完全亂了，得知了這些，反而讓她覺得還不如自己沒有前來確認圓法就是自己的思沐，至少不確認的情況下，心中還有著無限的向往。現在卻是讓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又怎麼教得了對方呢？

　　良久，兩人相對無言，都是頭腦中雜亂不堪。

　　也不知道沉默樂多久，沐靈靈才說道：“你愛我嗎？”

　　“愛，而且還有著很深的愧疚之心，只是越是這樣，我越害怕對你的愛也如同是對芸芸眾生的愛一般。可是我越是害怕，心裡就越像是中了魔咒一般，無數次詢問都找不到答案。”衛宇天一臉愁容的說道。

　　沐靈靈聞言，心裡也是產生了極大的恐懼，因為她也害怕對方對自己的愛，變成了對芸芸眾生的愛。

　　“你能不當這個和尚嗎？”沐靈靈終於還是說了出來，雖然他知道這或許對蒼生有些不公平。

　　衛宇天也終於面對了這個問題，自己能不能不當和尚呢？此刻面對流淚滿面的沐靈靈，他心如刀絞，卻也久久的沉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