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遠王被伏
“大皇子沒有稟告皇上,應該也沒有泄露遠王來京的消息,我們要不要幫鮑寧成那邊。”青梅問道。
水清顏搖搖頭:“皇上並不想和西涼徹底開戰,就算大皇子向皇上稟告了遠王的蹤跡,遠王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突然水清顏看向了青梅:“你是如何發現大皇子的人的。”
“門口,容府的門口到處都是人。”青梅道。
水清顏蹙眉:“下午我出來的時候那裡還一片平穩,我前腳走,那裡後腳就有人盯上了,是巧合還是什麼。”
“小姐,出了大皇子的人在看著容府之外,我還發現了一件事情。”青梅看著水清顏道
水清顏看向青梅:“什麼事情?”
夜色漸濃。
自容府中緩緩的駛出了一亮豪華的馬車,馬車朝著西門而去。
守在容府的人立馬消失了一半。這些人,正是大皇子的人。大皇子接到密保,知道遠王來京,只有防備和探查之心,並無傷害之意。他同樣不想西涼和雲朝在這個時候開戰。
隔了半刻鐘,又駛出了三輛普通的馬車,朝其他三個門駛去。門口守著的人立馬傻了眼。然後,立馬又回去報告。
朝南門而去的普通馬車中,坐了三個人加一個孩子,正是慕容喜哥的父親和兩個哥哥。駕車的正是鮑寧成。
馬車很安全的出了城門,然後直直的朝南方駛去,沒有半點阻攔。
到了城外官道分叉口,馬車開始掉頭朝西而去。
“路上太平靜了,爹,我們是不是中計了。”老三慕容平問道。
老四慕容安掀開了車簾,看了一眼夜色中的官道,然後緩緩的道:“不知道,沒有半點跡像。”
遠王抱著懷中熟睡的憶哥兒,緩緩地道:“我們在明,敵人在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大雲並不想和西涼徹底開戰,我們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大哥已經派人來接應了,八皇子也將路安排好了,不會有事的。”慕容平緩緩的道。
“哼。”遠王冷哼一聲,“若不是他結交什麼洛公子,焉能有今晚這麼倉皇的下場。”
慕容平和慕容安都沒有說話,他們默認了遠王的看法。
外面駕車的鮑寧成神色沉靜,眼神死寂,一句話都沒有說,靜靜的駕車。
三更十分,馬車內的爺三正在閉目休息,突然自夜空中傳來了破空的聲音。
一支箭穿透了馬車壁,直逼遠王的腦袋。
慕容平眼神一震,抬手,掌中緊緊的握著暗箭。
箭到達遠王額頭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父王,你沒事吧!”慕容安驚恐的看著遠王,然後又將眼神移到了慕容安的握著的那支箭上。
只一眼,慕容安便倒抽一口氣。慕容平手中的暗箭箭身上,一根根倒刺閃著異常詭異的光亮。此時,慕容平的手掌在不停的在滴血,若非他內功深厚,這些倒刺能將他手心的皮帶走。
“箭是從馬車壁中穿過的,倒刺被馬車壁削弱了不少的鋒利。”慕容平說著,緩緩的張開手掌,然後另一只手將箭取下,頓時一馬車都是濃重的血腥味。
“好歹毒。”遠王目光沉重的看著慕容平血肉模糊的手掌。
此時,馬車也緩緩地聽停了下來。
“三哥,你不是說大雲的人不會對我們下殺手嗎!”慕容安看著慕容平,語氣中略顯不快。
“那只是常理推測。”遠王拿出藥瓶給慕容平。
“若不是那個洛公子,我們也不會這樣。”慕容安說著,掀開車簾走了出去。
馬車中,慕容平和遠王對視一眼,默認了慕容安的話。
慕容安下了馬車,便亮出了兵器。
“我們被包圍了。”鮑寧成看著周圍的黑衣人,神色平靜。
慕容安沒有理會鮑寧成,眼睛一掃周圍的暗影,在鮑寧成看不見的角度,緩緩的勾起了唇角。
“來者何人!”慕容安大聲道。
“遠王大駕光臨,大皇子有命,請四位府上一聚。”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
慕容安冷笑一聲:“大雲的待客之道當真令人刮目相看,你們這架勢,是請活人,還是死人!”
黑衣人也冷笑一聲:“自然是死人!”
“哈哈哈哈哈。”慕容安大笑道,“大皇子這是想要挑起兩國戰亂嗎!若是我們身死大雲,西涼便有理由和大雲徹底開戰!”
“哼,難道大雲怕了西涼不成。”黑衣人說著,大手一揮,四面八方的長箭朝馬車襲去。
?“父王,小心箭雨。”慕容安說著開始舞劍抵擋。
鮑寧成也從馬車中摳出一塊板子,擋在了馬車面前。形成了一睹防箭雨的牆。
一番箭雨下,慕容安和鮑寧成的胳膊和手臂都被不同程度的射傷。
馬車中。
慕容平也用自己的內力,結了一個圓形的內力網,將遠王,憶哥兒以及他自己牢牢的保護在網中。有長劍穿過馬車壁射到馬車中的,也被慕容平強大的內力網擋住了。
然而,隨著慕容平內力的不斷調動,他竟然有種頭暈眼花的感覺,越來越使不上勁。
遠王一眼就看出了三兒子的狀態不對,當下緊張的問道:“老三,你怎麼了。”
“沒事,或許是這幾天趕路趕的太極了。”慕容平不想讓遠王擔心,使勁的一握血肉模糊的手掌,疼痛瞬間讓他的大腦清醒了三分。腦袋清醒了之後,慕容平的眼角猛地看到額自己血肉模糊的右掌已經變得烏黑,當下他的心涼了一截。
“箭上淬毒了。”馬車外的鮑寧成死死地握住自己胳膊上的傷口。
“還不是你結識的那個洛公子!”慕容安冷哼道,“如今知道無法拿捏你了,便使出這麼卑鄙的手段熬干淨殺絕!”
馬車中的遠王和慕容平都默認了慕容安的話。
一輪箭雨過,又一輪起。
鮑寧成咬著牙防守,內力的運作,讓毒素迅速的在他體內游走。
暗處,一支箭泛著寒光,緩緩的瞄准了鮑寧成,然後又將挪到了慕容安的腦袋上,最後箭尖下移,嗖的出去,帶著雷霆之力,穿過了慕容安的右小腿。
“啊!”慕容安痛的大叫一聲,右腿也猛地無力,跪在了地上。
鮑寧成見狀,立馬將慕容安罩在了他的保護範圍之內。
“呵。”暗中,一個女子嬌媚而又輕快的聲音,仿若清風,飄過。
馬車中。
遠王,摸了摸還在昏睡的憶哥兒,將憶哥兒脖子上戴著的羊形玉佩朝憶哥兒的衣服裡塞了塞,然後道:“老四,我們中,你武功最高,帶著憶哥兒先走吧。”
慕容平正在用內力抵制手掌入侵的毒,當下壓根就沒有聽見遠王的話。
馬車外。
慕容安痛苦的看著小腿肚上的血窟窿,然後將眼神投向了暗處的某個地方,眼中有著滔天的怒火。血窟窿他不怕,他怕的是箭上的毒。他要盡快結束這一切。
慕容安躲在鮑寧成的身後,緩緩的站起來。
鮑寧成手中板子飛舞,將慕容安護的死死地。
“三哥,爹,你們怎麼樣了。”慕容安一邊說,一邊緩緩的舉起了手中的長劍。
箭雨不停,鮑寧成卻隱約的感覺到背脊發涼,當下微微的轉身。
便是這一轉身,躲過了慕容安背後偷襲的一劍。長劍劃過鮑寧成的臉頰,映出了他吃驚的眼神。鮑寧成來不及想其他,身子往後一躺,長板朝慕容安的腹部襲擊過去。
離開了鮑寧成幫他黨飛箭,慕容安立馬抬手用箭擋飛箭。而鮑寧成的長板正好打在了慕容安的腹部,頓時慕容安一口鮮血吐出,往後倒去。
與此同時,飛箭險險的略過鮑寧成的面頰,略過他的大腿,略過他的肩頭,
突然一道白影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虛影,朝鮑寧成襲去。
鮑寧成中毒在先,內力消耗在後,功力大大的減退。鮑寧成見敵人來襲,抬起腳抵擋,卻是被來人一掌劈下,只停哢嚓一聲,右腿關節被來人一掌打落。
嘭,又是一掌,正是打在鮑寧成的正胸口。
瞬間,鮑寧成飛出去幾米,護住心脈的真氣也被打散,毒素迅速朝心脈襲去。轟的一聲,鮑寧成落地。
那白影得手之後便迅速消失。
慕容安看著半死不活的鮑寧成,提著劍,起身:“鮑寧成,你敢襲擊我!”
鮑寧成此時正躺在幾米外,不停的吐血,生死不知。
箭雨停下,慕容平也收功。當下慕容平點了心脈的幾處大穴,然後掀開車簾:“外面出了什麼事情了。”
“噗!”慕容平剛掀開車簾,馬車內就響起了遠王悶哼吐血的聲音。
慕容平立馬轉身,當看到遠王的胸前插著的血淋淋長劍時,眼神圓睜,失聲的吼道:“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