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新的算計

   明心恬點了點頭,道:“一切見機行事,切不可亂了陣腳,明白嗎?”

   “嗯,四姐,我明白了。”

   明若晴點了點頭,爬進了水缸裡,明心恬則是將水缸蓋子蓋上。

   接著,明若晴便是聽見外面慘叫聲連連,有人從院子外衝了進來,卻被後面追上的人殺死……

   她不停的捂著耳朵,告訴自己不要聽不要聽……

   直到官兵到來,將她從水缸裡救了出來……

   明若晴此時已經混亂了,明心恬明明說這一男一女是戰南王府的人,明心恬還說,她是北門府的眼線……

   見明若晴陷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法回神,月千璃 不由得又是出聲,低低的笑道:“明七小姐,你倒是說話啊!”

   明若晴回過神來,看向月千璃 ,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只道:“你不要胡說,不要混淆視聽,沒人讓我指認你們,是我親眼所見。”

   “哦,親眼所見啊!從那水缸裡親眼所見?”月千璃 好笑的看著她,不以為意的說道。

   明若晴不由得又是抖了抖,越看月千璃 ,越覺得恐怖。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錯,這女人當初能讓明老夫人信服,可見能力之強大,她在這女人的面前,那還不是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螞蟻嗎?

   “我真的……”明若晴堅持自己親眼所見,即使聲音還在發抖。

   “知道,你親眼所見!”月千璃 冷冷的打斷她的話,將她的話接了下去。

   那狗官看了看月千璃 ,又看了看明若晴,禁不住撓了撓頭,這事情真的不好辦。

   月千璃 想了想,將腰間令牌又拿了過來,遞給那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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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你這是……”那狗官一臉的納悶。

   “大人,這令牌算是我寄放在你那的。”月千璃 淺笑著說道,“你呢,就拿著這塊令牌,去找北門將軍的小公子,他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北門將軍的小公子?”狗官接過了令牌,一臉的凝重。

   月千璃 離那狗官近了一些,低聲說道:“大人,我們今日還有要事在身,就不能陪著大人回去了。大人若還有疑問,將七小姐帶回去就好了,這七小姐可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過錯才被發配到莊子裡來的,明家沒人管她的,這可是大禮,相信她一定會給大人很多很多驚喜的。”

   狗官狐疑的看了明若晴一眼,眼中滿是喜色,這犯了錯的小姐那還不是由著他折騰?

   狗官想著,便是連連對著月千璃 說道:“好好好,等本官回去,一定親自拜訪北門公子。”

   月千璃 向前走著,路過明若晴的時候,停下腳步,低低的說道:“七小姐,你可別忘了,你已經是明家的棄子了,你想活,不妨好好抓住這根救命稻草吧!”

   “你……”

   “砰——”

   伴著一聲清脆的聲響,上好的古董花瓶炸成了碎片,滿地都是殘渣。

   “怎麼了這是……”

   大門被推開,華麗的亮紫色長袍隨意翻飛,一人入了殿中。

   屋中那人緩緩轉身,看向來人,緩緩舒展開來。

   此人一身朱紅色的長衫,如同火焰一般熱烈。

   他如瀑青絲用一根紅色的發帶隨意束起,一雙狹長的鳳眼,明眸婉轉,那深邃的黑色藏著幾點赤紅,魅惑的神情與渾身的紅色相映,邪氣十足,攝人心魂。

   “師兄,你來了……”他開口,語氣中多了幾分疲憊。

   “一來就瞧見你發這麼大的火氣,何苦呢?”來人輕描淡寫,上前,抬起他因砸花瓶而流血不止的右手,隨意的幫他包扎了起來。

   被喚作“師兄”的人,不是別人,卻是凌浩然。

   而這紅衣男子,便是北門熾。

   北門熾瞧見凌浩然,先前的憤怒頓時消散了不少。

   “師兄啊,你是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可惡!”一提到月千璃 ,北門熾眼中的恨意又明顯了幾分。

   “我已經聽說了,現在,到處都在傳你們北門府的人濫殺無辜,都是那個女人的傑作。”凌浩然嘆了一聲,只道。

   “明明是我算計她的,卻沒想到……”北門熾想到這裡,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凌浩然忙勸道:“這不怪你,誰會想到北門眠這個蠢貨竟然將自己的令牌給了那女人,看起來,我們還真是小看了那女人!”

   “師兄,我們已經出了不少招數了,可是,每次都能被她躲掉,這不是什麼好兆頭。”北門熾氣惱的說道。

   凌浩然蹙眉,道:“我知道,但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只有忍。她不是要帶你去扶桑嗎?你就去!扶桑是我們的地盤,你還怕她翻了天不成?”

   “師兄你的意思是……”

   “我就是那個意思!”凌浩然點頭,眼中滿是自信的光芒,道,“到了扶桑,處處是危機,我倒要看看,她究竟能如何逃脫。”

   北門熾經凌浩然如此提醒,倒是明了幾分。

   只不過,他還是有些擔憂……

   “師兄,為了這個女人,動用族裡的力量,真的合適嗎?”北門熾覺得如此似乎太看得起月千璃 了。

   “值不值得不重要,關鍵是要有效果。”凌浩然蹙眉,道,“我們設計了這麼多次都讓她逃了,上次,明心恬說過,這女人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可是,她一直沒有主動出擊,這代表,她還在蟄伏,還在等待時機……”

   “師兄,我懂你的意思,必須要在她全面反擊之前除掉她,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北門熾點頭,眼中多了幾分堅定,還有陰冷,配上他妖嬈的容顏,越發的魅惑。

   “此去扶桑,你要多加小心。”凌浩然拍了拍北門熾的肩,一臉的凝重。

   “師兄放心。”北門熾勉強扯出一道笑容。

   “等你歸來。”

   “好!”

   ……

   是夜。

   公主府。

   月千璃 呆在書房裡,認真的描畫著。

   待玉樓進了書房,月千璃 才停下了手中動作。

   玉樓上前,對著月千璃 行了個禮。

   月千璃 放下筆,將剛剛畫好的圖像拿了起來,風干上面的君汁。

   “有事嗎?”月千璃 目光只落在畫像之上,並未看玉樓。

   玉樓投了一道眼神,完全沒看出月千璃 畫的是什麼。

   “公主,後日便要啟程嗎?”玉樓問道。

   “應當如此吧!”月千璃 淡淡的應道。

   “你真的不用屬下跟隨保護嗎?”

   月千璃 挑了挑眉,看向玉樓,她從玉樓的眼中,看到的是濃濃的盼望。

   “玉樓,你要知道,這公主府,除了你,我並不放心交給其他人。”月千璃 低聲說道。

   玉樓眼中多了幾分復雜,他也知道,這是月千璃 對他的信任,可是,他寧願守在月千璃 的身邊。

   罷了!守在公主府也好!

   “屬下懂公主的意思了。”玉樓沉沉的應聲。

   月千璃 扯出一道笑容,道:“玉樓,呆在我身邊沒什麼好的,只會有無休無止的殺戮。”

   “我不介意。”玉樓急切的回應道。

   月千璃 輕笑了笑,道:“好了,我們不要說這個話題了。對了,外面可有什麼消息傳來?”

   “公主想聽什麼消息?”玉樓納悶的問道。

   “你覺得有什麼值得聽下的消息,那便說吧!”月千璃 放下手中畫像,低頭仔細的瞧著畫像,手指在剛剛畫過的花紋上塗抹著,十分自然。

   玉樓想了想,便是說道:“聽說北門府的人屠了一個小村莊,凶手一男一女。”玉樓說著,不由得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對著月千璃 道,“公主,聽描述,那個女子……”

   月千璃 冷淡的勾唇,只道:“說的不錯,那個女人的確是我!”

   “什麼?”玉樓驚了一下。

   “我去的時候,那裡的人已經死完了。刑部下屬的一個小官立刻趕到現場,我就給了他一塊令牌,讓他去找北門熾。”月千璃 不以為意的說著。

   “北門熾?”

   “是啊!”月千璃 平淡的說著,“北門熾現在估計特別想殺我,不過可惜了,他殺不了。”

   她對他們了若指掌,又怎會再一次栽在他們的手裡?

   她不是不動,而是在等。

   一旦她出手,她必定要他們跌入深淵,再也無法翻身。

   再說了,凌浩然欠她的,就這麼隨便讓凌浩然死了,她如何解恨?

   慢慢來,一點一滴的拿回來,讓他們慢慢的步入漩渦,越掙扎越深陷,這才好!

   玉樓看著月千璃 ,再一次覺得,現在的月千璃 真的太陌生了。

   “公主,你真的那麼確定北門熾是那姓安的?”玉樓試探著問道。

   “是不是不重要。”月千璃 塗抹到其中一個地方,不由得停下手指,緩緩抬頭,看向玉樓,只道,“有沒有明若晴的消息?”

   “明家七小姐明若晴?”

   “嗯。她應該已經死了吧?”月千璃 眨了眨眼,不以為意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

   玉樓有些詫異的看向月千璃 ,照理說,月千璃 從回來就一直呆在書房,又怎麼會對外面的事了解得那麼透徹呢?

   “她跳出來指認我,就注定了她的死路。”

   月千璃 淡漠的說著,眼中是濃濃的譏誚。

   明若晴的死活與她無關,她本來也就不想管。

   有些人明明可以活得很好,偏偏要自己找死,這怪得了誰?

   玉樓點了點頭,便是說道:“據說明七小姐是那莊子裡唯一的生還者,但是,她被刑部那個李大人帶回刑部沒多久就死了。”

   “嗯,可說是怎麼死的?”月千璃 問道。

   “據說是被……”玉樓說著,不由得停住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怎麼死的?”

   “傳聞是說暴斃而亡,但是有小道消息,是說明若晴是被一群男人給……弄死了……”玉樓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解釋這個問題,但願他這麼說,月千璃 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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