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1章 原來如此
月千璃 蹙了蹙眉,還是反應了過來。
明若晴的這種死法……似乎是有點慘烈了。
“看來,明心恬的手段還真是非常。”月千璃 淡漠的說道。
能讓明若晴乖乖聽話的人只有明心恬,明若晴既然答應了幫明心恬,那就代表,不管成功與否,明若晴都死定了。
明心恬這溫柔毒蠍女,可從來都是六親不認的。
“公主,天道閣玄歌統領拜訪。”管家的聲音在此時響起。
月千璃 蹙了蹙眉,應聲道:“請進來。”
接著,她轉向玉樓,道:“玉樓,你先下去吧!”
“是!”玉樓便是先行退了下去。
不多一會兒,玄歌便是被管家引了進來。
月千璃 依然塗抹著她的圖畫,塗到需要標注的地方,她會用手指蘸一點彩君,標注出來。
玄歌見到月千璃 ,自然是乖乖行禮。
“屬下見過主子。”
自從認月千璃 為主,玄歌自然是將月千璃 當成主子的,見到月千璃 ,該有的禮節不會少。
“坐著吧!”月千璃 淡淡的揮手。
玄歌起身,有些疑惑的看了月千璃 一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月千璃 頭也沒抬,只道:“你來這裡,凌浩然知道嗎?”
玄歌點頭,道:“這是皇命,他們自然知道。”
“言和沒事吧?”月千璃 又問道。
上次峽谷劫殺他們,言和被玄歌帶走了,想來,應該是沒事的。
“他沒事,我沒殺他。”玄歌解釋道,“只不過,我暫時不能放了他。”
若是輕易將言和放了,勢必會引起凌浩然的猜忌,他不能冒險。
“沒事就好。”月千璃 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只要平安無事就好,人在哪裡其實並不重要。
“主子,你為什麼要答應去扶桑?”玄歌還是挺不明白月千璃 的心思,她明知道那安公子與扶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她為何還要去扶桑涉險?
“你就當我去玩吧!”月千璃 低低的笑了笑。
“公主啊!”玄歌真是無奈了,哭笑不得,“你不是知道嗎?安公子是扶桑人,似乎還是扶桑皇室中人,你這樣送上門去,真的好嗎?”
“你怕什麼?”月千璃 抬頭,看向玄歌,側了側頭。
“扶桑古怪的事實在太多,危險也太多,實在是……”玄歌有些惆悵的開口,“屬下能知道的扶桑之事都少之又少,這扶桑真的是個神秘的地方。”
“那就當我們是去探險的,不好嗎?”月千璃 微微笑道。
“……”玄歌覺得他實在是看不懂月千璃 ,探險是這樣探險的嗎?
“你別忘了,那姓安的就是北門熾,我此行將北門熾帶著,扶桑人要是有什麼舉動,我便讓北門熾陪葬,怕什麼?”月千璃 不以為意。
玄歌不解:“你真的確定安公子就是北門熾嗎?”
“自然。”月千璃 應道,“這點毋庸置疑。”
“那你將北門熾放在身邊,這更危險了!”玄歌覺得自己完全跟不上月千璃 的思維,將那麼大的一個危險人物放在身邊,難道不覺得不安嗎?
“危險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月千璃 卻是不認同玄歌的看法。
可能是被她所影響,玄歌也越來越沒有那股傲氣了。
“好,你跟君世子一樣,思維都不同於常人。”玄歌失笑,無奈的說道。
“關他什麼事?”月千璃 淡淡的反問。
君墨胤好像才出門不久吧,她怎麼好像感覺很久沒見 君墨胤了一樣?
如今,玄歌提起來 君墨胤,她竟不由自主的有些傷感。
玄歌便是回道:“昨夜君世子來找過我,他讓我好好保護你。”
“他去找你?”月千璃 更加納悶了, 君墨胤今天清晨離開,可他昨天一晚上到底都做了些啥?
又給她煮了那麼多種魚,又找了玄歌了……
“是。”玄歌點頭,只道,“他給我講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說希望以後能用到。”
“不是……”月千璃 想了想,又是納悶不已,“我好像沒告訴他我要去扶桑吧?”
“他不是說你去扶桑。”玄歌解釋道,“君世子是說他要出遠門了,言和又被我抓了,他也沒什麼可相信的人,只能對我說這些,讓我暗中保護你。”
“原來如此。”月千璃 恍然大悟。
她想,如果 君墨胤知道她要去扶桑,估計會吵著鬧著要跟她一起吧?
想著,她又禁不住搖了搖頭。
她這是在做什麼,居然又想著 君墨胤來了……
“凌浩然今日也見過我,他讓我暗中監視你,將你的一舉一動如實稟報,飛鴿傳書給他,可你說北門熾便是安公子,那麼,這飛鴿傳書應當是傳給北門熾吧!”玄歌蹙了蹙眉。
月千璃 點頭,道:“他既然想知道,那便告訴他好了。”
“這合適嗎?”玄歌覺得有些不妥,他已經認月千璃 為主子了,又怎麼能將月千璃 的事告訴給凌浩然?
“沒事。”月千璃 不以為意,“反正,你所看見的,也只是表像,說說也無妨。你不說,凌浩然和北門熾如此多疑,一定會懷疑你的。”
“好。”玄歌無奈的點頭。
“好了,也沒什麼事了,你先回去吧!後天出發,到時候早些來。”月千璃 淡淡的說道,“凌浩然一定會問我找你來做什麼,你就告訴他,我就問了點北門府的事……你隨便說吧!”
“是。”玄歌點頭,心中狐疑不已,為什麼要告訴凌浩然,他說了北門府的事?
玄歌百思不得其解,納悶的先離開了。
月千璃 緩緩起身,目光又落在桌案上展開的圖像,眼中閃動著一道絢麗的流光。
凌浩然、北門熾,咱們就從這裡開始吧!
出發的前一天。
昭明帝一早就派人送了一堆出行要用的東西來,不僅如此,還送了一隊護衛來,這護衛中,有個還算是熟人。
前些日子野外求生中的一員,禁軍校尉葉守正。
面見月千璃 的時候,葉守正也表現得比較循規蹈矩,規規矩矩的給月千璃 行了禮。
月千璃 耐著性子聽太監總管將昭明帝的叮囑講了一遍,所幸她現在脾氣好很多了,換做是從前,只怕早就不耐煩的讓人滾蛋了。
等太監總管離開之後,月千璃 便是吩咐玉樓將葉守正等人安頓下來。
“公主,此番與公主隨行的十名護衛皆是皇上從禁軍中挑選而出的精英,能力方面公主盡管放心。公主有和部署,盡管吩咐屬下便是。”葉守正認真的說道。
“嗯,我知道了,有勞葉校尉了。”月千璃 淡淡的應聲。
昭明帝肯專門派人來保護她,說明昭明帝多少還是將她放在心上的。
照理說,此番扶桑之行,更多人的應該是保護月煬才是。
玉樓將葉守正等人安排了下去,月千璃 便也出了門。
出門之後,她便是避開了所有的耳目,向著某個方向而去。
這一次,她的目的地是國師府。
想著明日便要動身去扶桑了,不管怎麼樣,她都得會會這個不知名的國師。
國師府距離公主府三條街,位於皇城的最東邊。
初建國師府之時,眾人只說,國師像征著一國的希望,而最像征希望的便是東方冉冉升起的太陽。
因此,國師府在皇城的正東方。
國師府與公主府一樣,也是獨占了一條街道。
記憶裡,這條街道卻十分繁華,來往的人很多。
從前,在她做國師的日子裡,國師府門口每日都有無數的百姓跪拜祈求,百姓總是有無休無止的煩惱需要她去解決。
而她呆在國師府的日子裡,每天只接待十名百姓,幫助他們排除煩惱。
也因為如此,她才有無人能比的地位。
可今日,她到達這條街道,卻發現街上人煙稀少,偶爾看見幾人,還是垂頭喪氣的。
“哎,算了吧!回去吧!”
“怎麼了?今日還沒見到國師嗎?”
“是啊!國師根本就不在府裡,去等著也沒用!”
“說起來,已經一個月見不到國師了!”
“對,自從國師和鬼面公主一戰以後,就一直抱恙,想來,國師已經沒有了保護我們的能力了!哎,如今這般,國師還能信奉嗎?”
“都怪那個鬼面公主!”
“這些都是命啊,想必國師自己也明白!”
……
月千璃 停駐,傾耳細聽,正巧聽見了這樣一段對話。
國師不在?
她不在國師府還能去哪?
說起來,這個國師還真是悲哀。
如今,失去記憶,沒了替百姓排憂解難的能力,百姓都在懷疑,還能不能信奉國師了。
愚昧無知,實在是令人悲傷。
月千璃 想著,不由得苦笑一聲。
她從前當國師的時候,竟然都不知道,在百姓的眼裡,原來只是這樣看她的。
看起來,信奉她,崇拜她,但那只因為,她為他們解決了問題,一旦她失去了這種能力,立刻被棄如敝履,想起來,可真是悲哀。
從街頭一路走過去,聽見的,無非都是這種對話。
這一句接一句的聲討,讓她覺得自己都是千古罪人了,當真是可笑。
走了不久,她便是到了國師府門口。
這門口,還聚集了一群百姓。
走在最前面的百姓正在與國師府守門的幾名女子爭辯著。
“我們已經連續來了十幾天了,國師為什麼還不見我們?到底怎麼回事?”一名老嫗對著守門的幾名青衣女子無禮的說道,“你們今天一定要給我們一個交代!國師為什麼不見我們!”
“這位婆婆,真的對不起,國師如今並不在府中。”其中一名青衣女子手持長劍,容貌秀麗,耐心的勸道,語氣中倒並未有任何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