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爭鋒相對的局勢

   “夜將軍,你可別笑話我了,若不是因為文二小姐的文采實在是好,我想著讓大家都觀瞻觀瞻,也學著以後怎麼給情郎寫情信,不然我哪裡做的來那樣的事情!”寧柏竹一臉的窘迫,面上帶著不可捉摸的神色,表情更是令人遐想,沒有看到過書信的人都是忍不住猜測著信中的內容。

   夜雲翁的臉色白了白,他忽然想起來昨日文明殊給他寫過一封很露骨的情書,自己沒有在意,隨意的收在懷裡,不過似乎跟他們偽造的寧柏竹筆記的書信混淆了,如果那不是偽造的那封書信,那麼就是文明殊寫的那一封了!

   夜雲翁悄悄的往後推了退,想要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悄悄的離開。

   大皇子的侍衛一直在後面看著,怎麼可能會讓夜雲翁逃走,兩個人往夜雲翁的身後跨了一步,擋住了夜雲翁的退路,知道逃跑已是不可能,夜雲翁的心往下沉了沉。

   他轉頭看向夜雲宸,發現這人也是沉了臉色看著自己,如寒冬料峭的眼眸之中帶著濃濃的警告意味。直到這個時候夜雲翁才明白過來夜雲烈所說的那句話,當時以為他是在恐嚇自己,卻原來事實卻是如此。

   冷汗順著額頭滑下來,滑進衣衫裡,後背打濕了一片,他不敢想像發了火的夜雲宸會怎麼樣對待他,想起當時只是打了寧柏竹一個耳光就被禁足了的夜雲諾,夜雲翁覺得他的下場會更慘。

   此時的夜雲翁恨不得狠狠的揍一頓文明殊,若不是她在枕邊信誓旦旦的向自己保證萬無一失,到時候他只需要出現在廂房之中就好,到那時貌美如花的寧柏竹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就只能乖乖的成為他的玩物。

   夜雲翁動心了,寧柏竹是他見過最美麗的女子,那高貴淡雅,不可一世的樣子,讓他有非常濃烈的征服欲望,再加上浮華樓的事情,他一直懷恨在心,夜雲諾那胸大無腦的玩意兒竟然會被寧柏竹嚇破了膽,害他那次計劃徹底失敗,這一次有這樣的機會擺在自己面前,他怎麼會放過,卻沒想到最後會是這般。

   其實這一場文明殊究竟有什麼計劃,夜雲翁是完全不知情的,他只需要在規定的時間裡赤身裸體的出現在廂房之中,後面的事情他們會處理的,只是沒想到夜雲翁還沒有進廂房就被打暈了。

   醒過來的時候目之所及是一片漆黑,他被蒙住了眼睛,剛想動手摘掉,就感覺又一個人在摸索著自己的胸膛,沒了眼睛,所有的感覺就會被放大,尤其是那個時候的夜雲翁已經吸入了不少的催情香,那軟弱無骨的手摸在自己的身上簡直就是導火索,兩個人干茶烈火碰在一起更是一發不可收拾。

   他也是在被大皇子的人帶出來之後才發現不是寧柏竹,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根本就不能承認他們原本的目的是寧柏竹,只不過陰差陽錯之下弄錯了對像。

   事情到了這一步,哪裡還有他辯解的權利,先不說夜雲宸會如何對自己,哪怕是宰相那一關也恐怕很難過去,夜雲翁腳下一軟,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不,絕不是這樣的,定是有人陷害我,請皇子為臣女做主。”文明殊抬起淚眼看著大皇子,面容上潮紅之後變得慘白,淚水劃過的臉龐帶著幾分凄涼幾分憐,讓人看了都會覺得她是無辜的。

   孤芳公主看著站在一旁閑庭自若安然無事的寧柏竹,心裡劃過一絲不甘,上次手鐲的事情他已經聽母妃說過了,原本那應該是屬於她的東西,卻被皇貴妃從中作梗,歸根究底還不是因為寧柏竹。

   她看著跪在地上的文明殊,心裡閃過計較。她是自己的表姐,若是我不開口幫她求情,恐怕會落個無情無義的罪名,對母妃也會造成不小的打擊,於是孤芳公主走到皇後面前行了個禮道:“大皇兄,容臣妹說一句,臣妹認為文明殊不會做這等子事,此時定有蹊蹺,不如大皇兄聽聽文二小姐自己怎麼說,咱們也不要被眼前看到的東西誤導了眼睛,您覺得呢?”

   大皇子看著文明殊想到了當朝宰相,文宰相在朝中的勢力不容小覷,自己雖不依附於文宰相,但也不好將關系弄的太僵,於是道:“那麼文二小姐,你便說說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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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稟大皇子,剛剛雲卿郡主拉著我在花園裡賞花,忽然雲卿覺得頭疼得很,我便扶著她來廂房休息,囑咐雲卿郡主身邊的丫鬟好好照顧之後,我便幫她去叫太醫,誰知還沒走多遠就眼前一黑不省人事了,之後的事大皇子都知道了。定是有人設計害我,求大皇子為臣女做主。”文明殊說話的時候目光若有似無的瞥了眼寧柏竹,然後將頭低了下去。

   “雲卿郡主,您是太後娘娘親封的郡主。身份高貴,我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害她?”文夫人抱著自己的女兒站起來指著寧柏竹的鼻子,又一次向所有的人強調了是寧柏竹設計陷害了自己的女兒。

   本就是看一場免費大戲的眾人,壓根也不知道內裡究竟是什麼樣子的,一些猜到了內幕的人早就覺得無趣離開了,剩下的眾夫人看著寧柏竹的眼光裡多了份厭惡,明明是這麼美麗的人兒,竟然做出這等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寧柏竹站在一邊聽到文明殊將矛頭往自己身上引,只是扯了下唇角,也是覺得無趣的很,這些人的花花腸子也不過就那麼一截,寧柏竹實在不願意在陪著他們演下去,只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他想要離開也是不可能的。

   果然在這一刻就聽大皇子道:“雲卿郡主,你可有什麼要說的嗎?。”

   寧柏竹看著面前這人就轉著狐狸一般的眸子,明顯是一副看戲的樣子,心裡就不爽的很,這人哪裡是來解決事情的,絕對是來將水攪渾的。

   “回大皇子的話,臣女無話可說,只是臣女有一事不明,當時在花園裡的夫人小姐不在少數,按照文二小姐這般說法,那麼文二小姐去請御醫勢必要經過,若是文二小姐暈倒在途中,怎麼沒有人看到?”

   寧柏竹如此一說,眾夫人都有些恍然大悟,皆是點點頭,是啊!我們都在這裡的,並沒有看到她出來啊!

   聽到寧柏竹這般說,大皇子就知道這人還有後手,也是,按著寧柏竹的性子又怎麼可能坐以待斃,他扯著唇角輕輕一笑,將目光轉向了在場的眾夫人小姐:“剛剛的事,你們可有看到?”

   眾人交頭接耳說了一會子話,最後還是有一位夫人道:“剛剛臣婦在與幾位夫人說話,遠遠地看到文二小姐扶著雲卿郡主廂房去,但是並沒有看到文二小姐出來,後來就見到雲卿郡主過來了,其他的卻是並不怎麼知道。”

   文明殊原本慘白的臉更是失去了血色,為了避免讓人知道是他們想要捉弄寧柏竹,她刻意選擇了一條人煙稀少的路線,這下子卻成了自己與人私通的證據,這不可謂不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這時侍衛來報:“參見大皇子,小人在一處亭子裡的茶杯裡發現了迷藥。我等不敢做主,請皇子過去看看”

   這兩個人寧柏竹見過,是夜雲宸身邊的人,看來在知道自己可能出了事情之後,夜雲宸也沒閑著,寧柏竹本沒有想要對文明殊如何,畢竟他們既然想要害自己,又怎麼可能會留下證據來,這一下,不僅是他們私通,最後還可能背上一個誣陷她的罪名。

   大皇子一聽這話下意識的就看了一眼寧柏竹,知道她不會隨意被人欺負了去。沒想到反擊來的這麼快,他低沉了一會,僅僅只是一會,抬腳便往花園裡去:“怎麼回事?”

   見大皇子起身去了花園,眾位看戲還沒有看夠的夫人小姐們,自然不會留在這裡,眾夫人小姐跟了上去,至於文明殊和夜雲翁也被請去了花園。此時兩個人都已經穿戴整齊,若不是文明殊脖子上的吻痕太過明顯,怕是不會有人在懷疑他們之間有什麼問題。

   “回大皇子的話,剛剛一位小姐誤食了別人杯子裡的茶水,暈了過去,召喚了太醫才知道杯子裡混了迷藥。”一到花園裡,其中一個侍衛就指著杯子裡的茶壺,回稟了剛剛發生過的事情。

   “這不是文二小姐跟雲卿郡主喝茶的亭子嗎?”一到亭子裡,便有小姐說道。這話不僅讓大皇子覺得疑惑,更是讓寧柏竹覺得疑惑,這些人不對自己落井下石便是極好的了,居然還有人願意幫著自己,這也倒是稀奇了。

   大皇子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寧柏竹,見她還是那一副樣子也開始覺得無趣:“你為何如此肯定?”

   “因為剛剛雲卿郡主似乎跟穆蘭小姐在亭邊裡爭吵,人都是愛看熱鬧的,臣女也看了會熱鬧,之後穆大小姐將穆蘭小姐帶走了,我等也散了,只是雲卿郡主甚少參加宴會,我便多看了幾眼,就看到文二小姐幫雲卿郡主倒了杯水,雲卿郡主喝完之後便和袁小姐走了。大概因為雲卿郡主甚少看到,所以記憶也就深刻了些。”

   好不容易洗清了自己的嫌疑,這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上,這讓文明殊感覺到一陣恐慌,她身體顫抖著,指著說話的女子:“你說我給雲卿郡主下藥,你可有證據?”

   女子對於文明殊的反常非常的不滿,尤其是這人動手指著自己鼻子的樣子更是讓女子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然而文明殊的反應似乎更加讓人覺得疑惑,反問道:“文二小姐,我並沒有說你給雲卿郡主下藥,我只是說你與雲卿郡主在這裡喝茶。為何文二小姐反應這麼大?莫不是文二小姐真的給雲卿郡主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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