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44章 木家要完了
見言汐正茫然的看著自己,太後對她慈祥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空寂的殿內沒有任何聲音,言汐緊張的望著門口,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對言汐的緊張太後自然看在眼裡,她對著旁邊的嬤嬤招了招手,在她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很快,嬤嬤出去後又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紅色的小布包,笑著走到言汐面前去。
“太子妃,這是太子讓奴婢給您帶過來的東西,讓您早些休息。”嬤嬤恭敬地遞出布包。
言汐呆愣的望著嬤嬤,蕭煜會送這種東西給她?
見她不接,太後笑著催促道:“既然是煜兒送的,你還不打開看看?”
聽到太後的話,言汐才回過神來,見大家都看著自己,她臉上立即布滿紅暈,迅速從嬤嬤手裡結果布包,緊緊的攥著不想打開。
可那麼多人都看著,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怎麼了?可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不好給我們看?”太後打趣到。
本來就臉紅不已的言汐此刻臉上更紅了,她小心的捏了捏手裡的東西,已經猜出來是什麼了。
“太後,奴婢猜太子妃已經知曉那是什麼了,是故意不給咱們看呢。”剛才送東西來的嬤嬤也笑了起來,剛才她小心的掂量了一下,輕飄飄的,實在是不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要是自己再繼續沉默下去,這些人指不定會猜測出什麼,言汐這才小聲回答:“不是。”
“哦?”顯然太後也來了興趣,立刻就來了精神,“那你倒是說說是什麼?”
她們說著話,全然不見剛才緊張的氣氛。
倒是前殿,此刻可以說是劍拔弩張,木澤正瞪著蕭煜,那雙帶著滄桑感的眸子中,此刻盛滿了無盡的怒火。
而其他人則緊張的望著,就怕木澤一個激動,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夠了,你們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皇上突然站了起來,對著兩人怒吼道。
經過皇上這麼一吼,兩人都安靜了,低著頭跪在地上。
皇上淡淡的瞥了眼兩人,單手捂著胸口,撐在龍椅的扶手上,喘著粗氣。
沒多久,木澤再次大膽的抬頭,筆直的跪著,說:“皇上,臣為了梟陽屢次進入敵人腹地,可今日竟然被揣測,臣實在惶恐,只希望皇上明察,還臣一個清白。”
看他那副正義凌然的模樣,好像真的是這樣,要是沒有剛才那咄咄逼人的模樣,或許還真的會有人相信。
而皇上已經神情淡淡,對他說的這些,已經沒什麼感觸了,連眼皮都不曾抬起一下。
“皇上。”見他不回答自己,木澤又叫了一聲,又跪著往前走了幾步,“臣冤枉,求皇上還臣清白。”
只見皇上不悅的皺眉,這樣的話聽久了,自然就覺得煩了。
蕭煜見皇上已經厭惡而其他人也反感了起來,蕭煜邪魅的勾起唇角,眼裡劃過一抹算計的神色。
他再次向皇上行禮,又看向木澤,很平靜的問:“敢問將軍這是什麼?”
他拿出一枚炸藥,遞到他面前去。
木澤的臉色瞬間慘白,或許是想到了這一天,他很快又平靜了下來,裝作不解的問:“這是什麼東西?”
“木將軍,您說呢?”蕭煜反問。
見他竟然還好意思假裝不知道,蕭煜對他的鄙視更甚,對此也早有准備,讓人去將證人帶上來。
很快,羽一就綁著一個人進來了,那人嘴裡還塞著一坨棉布,一路上“嗚咽”個不停,整個人都透著狼狽。
來人是將軍府的守衛,和木澤關系似乎還不錯,在場的很多人都見過他。
見人來了,蕭煜才又說:“木將軍私造啥藥,兒臣已經將制造火藥的人人帶來了,他和神機營的人串通書信兒臣也已找到。”
“你冤枉我。”他才說完,木澤立刻指著他紅著眼睛控訴到。
“是嗎?”蕭煜冷冷的望著木澤,不屑的冷哼一聲,很是狂妄的說:“本宮冤枉你有何好處?”
“當然是……”他還沒來得及得意,就發現這是蕭煜給自己挖的坑。
要是自己說和言汐有關系的話,那皇上一定會去追查,可是他和蕭煜又沒有什麼過節。
這問題讓木澤左右為難,雖然他很想和他爭辯,可一個不小心,就會暴露了自己,所以只能憋屈的沉默了。
可這才是個開始,既然決定好和木澤作對,那就要趁著今晚揭穿他的真面目。
“殿下說下官私造炸藥,可有什麼證據?莫非隨便找個下人來,就能污蔑下官了?”木澤自願將話題撤回到正題來,他就是要讓大家知道,是蕭煜仗勢欺人。
只可惜蕭煜早有准備,對於他會提出這樣的問題一點也不一點也不奇怪。
“父皇和諸位大臣都見過火藥,想必也知道那火藥除了威力大外,還有刺鼻的味道吧。”蕭煜陰險的勾起唇角,那薄唇裡吐出來的話,卻能讓言汐木澤無話可說。
就在木澤還想著要怎麼辯解的時候,蕭煜又叫來御醫,將地上跪著的人推到面前去,“徐御醫可要好生瞧瞧,他身上可有什麼火藥味。”
長期和炸藥打交道的人,那身上一定會有一股味道,像御醫這種職業的人一定能聞出來。
徐御醫沒想到這次倒霉的又是自己,在眾人的注視下,他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往那人面前一湊近,他神情頓時就嚴肅了起來。
這個味道他真的是太熟悉了,之前太子逼宮的時候,他就聞到了這股味道,想到那時恐怖的場景,到現在,他都覺得後怕。
“啟稟皇上,此人身上確實有那股味道,他手上有黑色的污跡除去,臣想也和這有關系。”徐御醫對著皇上行禮後,恭敬地回答。
“這是他自己要做的,和臣沒關系,臣不知情。”木澤繼續反駁著,不過他不敢再去直視皇上了,多少有些心虛了。
皇上面無表情的望著木澤,許久後才一聲嘆息,說:“木愛卿,你為何要這樣做?”
“臣沒有。”看他那樣,似乎是對自己生氣了,木澤頓時就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