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酒醉
翌日。
“夫人這是怎麼了？”把脈的時候，蘇子墨明顯的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我們家夫人的情況不好嗎？”憐琳一聽，便是著急了起來，對著墨子蘇就是一陣著急。
“夫人……是心情不好，是麼？”老頭子有些了然的看著莫芊芊的臉色，“夫人，您現在可是病人，放松心情，才有利於您身體的康復哦。”
“如何才能放松心情？”莫芊芊揉了揉自己的頭，有太多讓她想不明白的事情，也有太多讓她覺得可悲的問題，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凡事想開就好，莫要執念。”墨子蘇撫了撫自己的胡子，似乎能猜到她如此煩心，究竟是為了什麼。
“大夫，說的，永遠比實踐起來要簡單，我何嘗不想做一個簡單的人，可是，上天卻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沒錯，是她考慮的太不周全，從掉到這裡的那一刻開始，她實在是太自以為是……
近日，莫芊芊那殘存的記憶，從零星半點，到慢慢的將片段都鏈接起來，幾乎是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氣。
她已經不知道，該為誰心疼才是正確的。
也不知道怎樣去面對這一堆一堆遺留下來的問題，因為這純屬只是一堆爛攤子。
“夫人，還是聽老夫一句吧，人生在世，總有難破的僵局，但是這一步，走出去，就是海闊天空，您是個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相信很多事情，只要您能想明白，就一定可以的……”
“可是，現在有很多事情，讓我根本摸不清楚，我到底該怎麼做。”臉色實在是不太好，這種相互折磨似的相處方式，究竟要到何時？
“娘娘，您還是需要保重身體啊，一切都是虛的，只有您的健康，才是奴婢最關心的啊。”憐琳看著兩天來又瘦了一圈的莫芊芊，不禁是難受了起來。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莫芊芊摸了摸憐琳的頭，想掙扎著站起身，“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狼狽太久的，還有正事要做的。”
“娘娘？”
憐琳抬起頭，有些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憐琳，快，替我做一件事情，刻不容緩。”莫芊芊抬起步子，透過紗窗，感受了一下外面如血的夕陽……
“娘娘，到底是……”
“雖然，我現在很亂，但是，我必須做點什麼，哪怕是搏上一搏，才能有一線的生機……”
……
另一邊。
“你說什麼？”有些興奮的聲音忽然傳來，印入眼簾的，果然是張芯雅一臉怪異的笑容。
“沒錯，這兩天，莫芊芊那邊又沒聲音了，聽說是病情惡化，那個老頭子居然片刻都沒有離開她的房間。”
小紅只是湊在她跟前，眼中卻是閃著一抹精光。
“故作清高的賤女人，哈哈哈……我就知道，她得意不了多久的，難道還真的天真的認為，歡哥哥是因為喜歡她才對她好？”
“據說，王爺是想讓她召回在外駐軍的一千莫家軍，看起來，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小紅眼中也是透著一抹揶揄。
“那是那個女人應得的，以為跟我歡哥哥作對能有什麼好下場，不召回，就是她抗旨不尊，召回，她唯一的一道保命符，就‘呼’的一下，灰了……”
顯然，難得的愉悅，瞬間席卷了張芯雅的心口，這下估計能好幾天睡得了好覺了……
“公主，猜猜看，您說，她會真的召回那些莫家軍嗎？”小紅眼睛直接泛著光，一股期待年度大戲的模樣油然而生。
“管她會不會聽話，來，給我研墨，我要好好的告訴姨母她老人家……”
“是！”
……
正當莫芊芊心煩意亂的時候，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上了她的耳膜：“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什麼事啊。”又是一陣煩躁，莫芊芊只想當個鴕鳥的願望都好像是奢望。
“王爺，王爺他——”
有些驚慌的開口，衝進來的是君無歡營中服侍的丫鬟小菊。
“小菊妹妹，怎麼了，有話慢慢說。”憐琳不住的皺眉，一邊幫小丫頭順氣一邊關心道。
“夫人，您快去看看吧，王爺，王爺他喝了好多酒，好可怕——”
簡直就是想哭的節奏，小菊顯然是被嚇得不輕，自打她有記憶以來，君無歡從來都沒沾過酒，可是沒想到這一次居然一下子變這麼可怕！
“石峰呢？”
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莫芊芊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石統領出任務去了，晚飯之前應該回不來！”小菊的嘴唇都開始泛白，而後便是抖抖身子，“求夫人快去看看吧，王爺他——”
“小菊，你在開玩笑嗎，沒看到夫人現在的身子，要是出了什麼問題，你負責嗎？”
憐琳的口氣忽然凌厲了起來，馬上便是一臉怒意的看著眼前的小女孩。
“唔，可是，嗚嗚……”
直接不知道該怎麼樣的小菊，馬上便是委屈的哭了起來，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可怎麼辦好啊。
“公主呢？”不屑的冷嘲一下，莫芊芊自己都被奇怪的酸味給嚇到了。
“公主？公主也只是看著門不敢進去啊，估計進去也只是被轟出來的命！”小菊一提到張芯雅，也不自覺的扁扁嘴。
“請夫人留在房內，奴婢去看看就回。”還是憐琳比較冷靜，馬上便是淡淡的開口，拉著小菊便就想往外跑。
“不用了，憐琳，扶我過去。”長嘆一聲，莫芊芊終於做了一個決定，無論是怎樣，逃避都不是什麼好方法。
“夫人，您現在身體不方便，怎可輕易外出？”憐琳大驚，馬上跪下道。
“憐琳，你家夫人還沒這麼嬌弱，這幾天臥床，可真是愁死我了。”一邊扭了扭脖子，一邊去拿衣服披上，莫芊芊終於有了一種活過來的感覺。
“夫人！”憐琳跺跺腳，可是身邊的小菊，卻是在她身後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淺笑……
“不用說了，小菊，帶路吧。”
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莫芊芊只是披著鬥篷，在微涼的空氣中慢慢的走著。
前面，是君無歡的書房，也是他幾乎不讓外人進出的地方。
“夫人，王爺就在裡面，可是王爺他已經把自己關在裡面很久了，幾乎沒人敢進去……”小菊可憐兮兮的說著，而後便是擠出了兩滴“害怕”的眼淚。
“知道了。”揮揮手，莫芊芊示意讓他們都下去，而後便是讓身邊的小侍衛去開門，小孩磨磨唧唧的不敢開，卻被小菊嚴厲的斥責了兩句，馬上便是麻溜的開了門……
莫芊芊深吸了一口氣，便是慢慢的走了進去，窗都緊緊的關上，一股淡淡的酒精味，也蔓延在了房間之內。
“君無歡？你在哪裡？”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