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戰道
看著破道的那張熟悉的臉，我笑了。因為破道說的沒錯，就算同根同源，也並非同一人。
“既然這樣，那我們何不換一種方式來戰？”
“如何戰？”
“你我皆為混沌之道，一陰一陽。源自於混沌本體，卻超脫於天地萬物，脫離了混沌之源。那我們，何不戰一戰這混沌之道！”
“如何？”
“是如何！”
“呵……你果然還是老樣子。”
“你也還是老樣子，從未變過，至少，在我心裡，你從未變過，白宇。”
破道，不，應該說是白宇，他愣了。
“你是如何發現的？”
“這很簡單，你的眼神出賣了你。破道，就是你白宇！自始至終，你都從未忘記過自己！你只是忘記了破道而已。而當你被破道的意識占據的時候，你已不再是破道，而是白宇！”
我們就這樣，再一次對視無言。
他不言，我不語。
一切都在眼神中交流。
……
良久，他動了，站起了身，留給我一個背影，低下頭，慘淡的笑了，笑的很凄涼。
“你走吧！”
“不戰了嗎？”
“你已經贏了，何必再戰？我認輸！”
我點了點頭，長嘆一聲，道：“如果你想回來，我隨時都等你。我便是你的家。”
眼中蘊著淚水，我的聲音中有些哽咽，語氣，也很低落。
就這樣，第一次的交鋒，我勝了，但我贏得不甘。
沒有動手，只是言語上的交鋒，戰道，他輸了。我卻不想贏。因為我贏了，卻輸了白宇。
這一瞬間，我心中有些酸楚，仰頭看著天空，昆侖山中的天空，依舊是藍天白雲，雲卷雲舒。
空氣中摻雜著泥草的芬芳，春風拂面，耳邊回蕩著那句話。
你已經贏了，何必再戰，我認輸！
沒來由的，我想轉身拉住他，卻始終沒有動，因為我知道，現在我是無法把他拽回來的，除非，我真正的輸給他，讓他贏了自己。
我真的拼盡了全力，白宇，我依舊是沒有贏了你。
閉上眼，任憑淚水滑落面頰。
……
陳浩澤等人出現在我的面前，我竟然突然發現，眼含熱淚的靈兒，居然也在這裡！
如果剛剛真的和他打，那戰鬥的余波，必定會禍及他們！
以靈兒的力量，根本無法承受著強悍的道的力量！
“你怎麼在這裡？”
“我想，想，看著你。對不起，張行！”
她掩面而泣，我卻異常的心痛。
我已經不再是生靈，她卻依舊是個人，一個普通的人。
我們之間，已經不存在可能了。
看來，是陳浩澤告訴了她……
閉著眼睛，淚水，已經染濕了我的臉，我深吸了一口氣，嘆道：“罷了罷了。回去吧！”
一招手，我們就回到了酒吧中。
地藏王似乎看出來了我和白宇之間的硝煙，可人王聖母，陳浩澤和靈兒卻不懂。
陳浩澤走到了我的身邊，問道：“你就這麼讓他走了嗎？他可是破道！”
“但他，還是白宇。我做不到真正的贏他，也做不到輸給他。剛才的戰道，我已經贏了道，卻輸了他。你明不明白？”
地藏王拽開了陳浩澤，看著我，嘆息一聲，道：“現在不是說這件的時候。你發現了嗎？張行。”
“當然發現了。在他離開的時候，他眼中有殺意！”
“但他為什麼……”
“他是白宇！”
“原來如此。怪不得他就這麼走了，他想消除白宇在他意識中遺留的淡淡的影響，所以，他不想打一場不公平的決戰！”
“你能看明白就好。可現在，我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地藏王愣了一下，看著我，問道：“怎麼了？”
“昆侖山！你們剛才感覺不到，但我發現，昆侖山中，刑天似乎要破關而出！我們必須在決戰之前干掉刑天！否則人間大禍，天地難容！這是我的禍根，我必須解決。我想，他也發現了！”
地藏王瞠目結舌，看著我，有些驚訝。
靈兒和陳浩澤，以及人王聖母相視無言，完全沒聽明白我和地藏王的交流，可他們從我和地藏王口中得到了一個重要訊息。
刑天要破關而出！
當年天庭的戰神刑天，也是盤古族一把不弱的利刃，可以撕破長空，毀天滅地！
如果真的刑天破關而出，人間必然將臨大禍，天地難容。
但我很清楚，這是因我而起，一年前在昆侖山中，與盤古族的戰爭之中，我為了干掉炎黃二帝，無奈之下去攻擊刑天頭顱的封印，導致封印有了裂痕，所以，刑天破關而出，也並非沒有可能性！
“張行！你有信心重新封印刑天嗎？”
“何須封印？殺了便是！既然他能為人間降臨大災，就必須除掉他！”
我看著人王，語氣十分的堅定。
聖母卻拉了拉人王，對他搖了搖頭。
看來聖母在這一刻也明白了一些緣由。
我也沒有去深層次的解釋，不過，既然我和白宇，或者說我和破道之間早晚有一場決戰，那在決戰之前，掃清一切障礙，也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看來，這件事沒完了！
……
一連等了半個月，白宇，或者說破道始終沒有任何的音信。
可是，我突然發現一件事，刑天，真的破關而出了！
“人王，你隨我走一趟！”
大手一揮，人王就已經出現在我的面前，我就這樣帶著人王悄然離去，無人知曉。
在我手中承受著超高速飛行的人王，突然看向了我，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白宇毫無音訊，可刑天破關而出。我只能幫你壓制，卻無法殺了他，所以，必須出動你的伏羲箭！”
“好！我明白了！”
我點了點頭，看來人王也已經開始悟道了。
這是一個好現像，我也沒有去阻攔他們。
既然他們已經無心在世間爭端，那就放任他們繼續悟道，也未嘗不可。
昆侖山封印之外，我就看到了一個無頭人，左手拎著一個頭骨，右手拎著一把巨大的戰斧。
我一張手，就將刑天困在了我的力量之中，對人王大喊道：“出箭！”
人王連忙拉弓，凝聚了片刻的力量，後羿神弓經過了無數次的戰鬥，也已經擁有了我之前混元神的神力，所以，這一箭，可比射日神箭還要強悍！
嗡！
一箭穿破刑天的胸膛，而後轉了個彎，就刺中了刑天左手中的顱骨中。
轟的一聲，刑天就炸開了。
而就在此時，天邊突然傳來一聲喝！
“張行！一戰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