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七章 和事佬真難
我怎麼就這麼不敢相信呢?我問周隊,他怎麼能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居然對周惠蘭霸王硬上弓了?
周隊聽見我這樣問明顯的一愣,隨即他問我不是我讓他這麼做的嗎?聽到周隊這樣說周惠蘭原本有些緩和的眼神,頓時間又充滿了殺氣,即便是我沒有去看,都感覺自己的後背陣陣發涼。我苦笑連連的擺手,我說周叔叔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什麼時候教會你這麼一招?我華夏可是法制社會,如果來硬的可是犯法的,您不應該不知道吧?
聽到我這樣回答周隊又愣了,他說明明就是我昨天教唆他這樣做的,結果今天卻不認賬了?我擺手說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讓他這麼做呢!周隊說就是我,沒跑,是我昨天讓他爺們兒一把給我看的。聽到這裡,我算是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周隊他誤解了我的意思!我說讓他爺們兒一把,是讓他把這件事情挑明了,趕緊跟周惠蘭把事兒辦了。
結果周隊卻沒有能理解對我的意思,玩了這麼一出,我有些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毛發,眼下的事情可有些難辦了。周惠蘭始終都怒視著我們兩個人,她說讓我們兩個走著瞧,她一定不會讓我們好過的,她要報警抓我們。我跟周惠蘭解釋,我說當初所預想的不是這種結果,但是問題周隊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反倒是把事情弄巧成拙了。
周隊聞言同樣的苦笑連連,他問我既然我是這個意思,為什麼昨天不說明白,而且還一直在激他。我都快哭出來了,我說我是激他跟周惠蘭表白,我可沒激著他對周惠蘭用強啊!看著我們兩個人這般尷尬狼狽的模樣,周惠蘭在一旁再忍不住的噗嗤一笑,我跟周隊不約而同的在第一時間將目光轉向周隊,而後周隊板起臉來,問我看什麼看!
不過周惠蘭卻再難板著臉面對我們兩個人,我估摸著我們此刻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的可笑,所以才讓周隊忍不住的發笑。看著周惠蘭這樣的笑臉,我不禁松了一口氣附和著嘿嘿笑著。我還真怕周惠蘭一個衝動,跑到警察局裡面去告我跟周隊,如果是這樣的結果笑話可就鬧大了。不過現在周惠蘭笑了,我估摸著,周惠蘭心中的怒氣也消散的差不多了吧?雖然周惠蘭弄巧成拙,不過我同樣可以借由這件事情發揮。
我看著周隊,周隊同樣在看著我,我豎起大拇指我說周隊可真爺們兒,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聽到我這樣說周惠蘭有些周隊的點了點頭,道一聲那是。一旁的周惠蘭怒喝一聲是什麼是!她說周惠蘭堂堂一個刑警隊隊長知法犯法,她一定要去警察局為自己討個說法。我擺手告訴周惠蘭別鬧了,即便她去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我說警察局就是周隊一手遮天的,她以為人家會幫她還是幫周隊?
聽到我這樣的一番言論,周惠蘭頓時就沒有脾氣了,指著我你了半天,最終也沒有你出個所以然來。或是周惠蘭突然想到了周隊的身份吧?
又或是周惠蘭消氣之後感覺這種事情搬出去鬧,最終的結果對兩個人都沒有好處,周惠蘭輕哼一聲坐在沙發上面,盡量的平復著自己的呼吸節奏。見得周惠蘭這般模樣,我不禁微微一笑,而後我將目光轉向周惠蘭那邊,再度對著周隊豎起大拇指。對周蕙蘭霸王硬上弓,真虧他能想出這樣的辦法。
周隊沒弄明白什麼事兒,還以為我豎起大拇指在誇贊他呢,周隊輕輕擺手一臉得意的模樣,那般姿態仿佛是在回應我這都是小意思。不過看著周隊依舊腫脹著的臉我忍不住的笑出聲來,估摸著敢讓周隊這般出糗的人,這天底下也就周惠蘭一個了。聽到我的笑聲周惠蘭敏銳的回過頭,冷冷盯著我問我笑什麼笑?看著周惠蘭這般惱怒模樣再腦補一下昨天晚上的場面,我的笑意便再也壓抑不住了,一邊擺手,一邊哈哈大笑著。
我這般誇張的模樣再度點燃了周惠蘭的怒火,她冷冷看著我,問我到底有什麼好笑的。感受到氣氛有些不對,笑意頓時僵住在我的臉上,我擺擺手說我不過想起了一個兒時的笑話而已。聞言,周惠蘭再度冷哼一聲,道一句真幼稚,而後便繼續扭過頭去不再搭理我。整個氣氛給我這一笑搞得略微有些尷尬,我牽強的扯著自己的嘴角,撓頭。
而後我們三個人圍繞著茶幾坐在沙發上面,許久都沒有人開口發言,周惠蘭始終都一副很生氣的模樣,而周隊也始終都低著頭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想起周隊我便不禁想起他臉上紫一塊青一塊的傷痕,想到這裡我便不禁想要發笑,但是當下的情況我也唯有盡量忍住,不敢再笑出聲來。我害怕再刺激到周惠蘭,她真的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
我告訴兩個人,我說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咱們就不能去逃避或是說去追究什麼責任,這都是毫無意義的辦法。我跟周惠蘭說,周隊的做法雖然非常欠妥,但是卻也表達出了周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我問周惠蘭她心裡是怎麼想的。周惠蘭聞言臉微微有些紅了,不過說話的語氣仍舊不善,她問我,如果周隊心裡一直這樣想,那麼宋哲的事情呢?
周惠蘭問我,她當初要跟宋哲訂婚結婚,無論誰勸都沒有用,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這樣的問題讓我很難回答,我沒想到周惠蘭居然會把宋哲搬出來說事,我將目光投向周隊,這個問題只能依靠他自己來了。但是看到周隊的一瞬間,卻發現他也是一臉為難的模樣看著我,眼神中滿滿都是乞求,他求我幫他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
大佬!當初確實如周惠蘭所說的那般,你無論如何不管她跟宋哲結合,而且也確實誰勸都沒有用,你這讓我怎麼幫你圓啊?我微微嘆息一聲,我告訴周惠蘭她當初又不肯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周隊是認為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了,但是周隊卻著急要當媽媽的給周心怡一個完整的家。所以周隊才會不管她跟宋哲談了一段孽戀,過去事莫要再提。
周蕙蘭聽到我這樣說滿懷威脅的狠狠瞪了我一眼,她的意思是我這樣的說法並不能讓她滿意,而我絲毫不畏懼的回瞪周隊一眼,我的意思也非常明確,不然您自己來跟周惠蘭解釋?昔日無論走到哪裡都底氣十足的周隊,卻偏偏在這件事情上,失去了自己往時的風采。他見得我這般模樣再度低下頭,靜靜聽著我跟周惠蘭交談,並不插嘴。
聽到我這樣說周惠蘭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我盡量讓自己的表情顯得真誠,希望我的謊話不要給周惠蘭拆穿。周惠蘭看著這樣的我,再看看一旁始終低著頭的周隊,她開口問周隊我說的都是真的嗎?聽到周惠蘭這樣問自己周隊先是一愣,而後趕忙順應著點頭表示贊同。想必周隊跟我同樣的毛病,在處理自己的感情生活這件事情上,榆木腦袋。
見得周惠蘭這般模樣我微微一笑,我跟周惠蘭說你看吧,如果不是為了給周心怡營造一個和睦的家庭氛圍,他怎麼會那麼不管不顧你和宋哲結婚的事情呢?聽到我這樣說周隊趕忙笑著點頭,而周惠蘭卻不吃這一套,她說誰知道周隊心裡是怎麼想的。聽到周隊這樣說我不禁又有些尷尬了,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宋哲跟周惠蘭的前男友長得很像。
琢磨小片刻的工夫,我擺手道周隊這樣的身份,人情世故見得多了去了,他知道你偏偏選擇宋哲呢?難道周惠蘭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宋哲說不上是什麼給人很靠譜的感覺吧,但是周惠蘭在她的仕途上,一定見識過不少社會精英級別的男人,也曾感受過他們的無限風情。我告訴周惠蘭,周隊的目的真的很單純,就是想要你有個家,僅此而已。我說周隊現如今頂著怎麼樣大的壓力在匍匐前進周惠蘭是知道的,他不會把精力浪費在你私人問題上面。
而後我繼續跟周惠蘭打苦情牌,我說我是男人我能夠體會到周隊的感受,像是我們這般看似光鮮亮麗的成功人士,別人口中所謂的名流,不過是想每天拖著因為應酬而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家,家裡有簡單的幾個家常菜還有溫熱著的湯。我說這樣的要求並不高,但是對於我們而言足夠了,我們很累,我們也想有個和睦的家。
聽到我這樣說周惠蘭抬頭看了我一眼,而後又低下頭陷入了沉思中。而一旁的周隊卻始終沒有抬起頭,輕輕拍了拍我的大腿,對著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但這些小動作也不過轉瞬即逝,他害怕被周惠蘭發現。看樣子我的忽悠功底見漲,就連周惠蘭這樣的女強人也給我忽悠住了。我清了清嗓子,而後嘆息一聲繼續努力,我告訴周惠蘭其實有些時候,真的挺累的,但是到了這種地步,不是我們想脫身就能夠脫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