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三零章 好開明的家長
化妝師道我這樣說也沒錯,不過適當的打扮一下,護理一下自己的皮膚,也能夠讓自己在人前更有自信不是嗎?聽到化妝師這樣說,我不禁笑了。我感覺,我真應該把裴帥叫過來,跟眼前的化妝師辯論一番。
裴帥的理論是,男人的自信來源於自己的錢包,男人賬戶上面的數額越多便會越自信。裴帥曾經告訴我說,屌絲為什麼會感覺到自卑,因為屌絲沒有錢。但是逆襲後的屌絲卻比那些天生的有錢人更加自信,就是因為屌絲逆襲成高富帥,這個過程也在改變著人的心態。裴帥當初拿我打比方,說我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然後那小子果斷就被我胖揍了一頓。雖然他說的一點都沒錯,但是我就是壓抑不住心中衝動。
我笑著告訴化妝師,我說我有個朋友,跟她的意見是完全相反的,雖然他也很注重表面功夫,但是他卻從來不注重自己的臉。說著,我揚起自己的手腕,讓化妝師看見我手腕上的腕表,我笑著說,我那位朋友更注重這個,我說他告訴我,這才是男人自信的始源。化妝師聞言笑了,她說我們這類人自然是不在乎這些,因為我們已經超脫在這一切範圍之上了。我不置可否的笑笑,再超脫,我也只是個俗人,沒飛升不是?
同化妝師再閑聊了兩句,而後便想著外面走出去了,周惠蘭早已經換好了衣裳,正在隔間的化妝室裡面補妝,見得我微微笑著走進去周惠蘭滿臉苦笑。周惠蘭說,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化妝,但是影樓裡的人非得給他來這麼一出,周隊在旁邊守著他也不敢反對什麼。我嘿嘿一笑,我指著周惠蘭問方才的化妝師,我跟周惠蘭算不算是同一類人呢?
聽到我這樣說那個化妝師翻了翻白眼,果斷的一副不愛搭理我的模樣,周惠蘭是誰她是清楚的,能陪著周惠蘭到他們這邊來拍婚紗照的我,即便他們不了解我這個人,但是卻也猜得到我一定不是什麼普通人。像是我們這類人,無論什麼到了我們嘴巴裡面都會變成真理,因為我們有葉有勢還有錢,即便是錯的,從我們嘴巴裡說出來也對。
周惠蘭問我,什麼一類人?我笑著擺手,我說我跟人家開玩笑呢,我問周惠蘭我就是跟著來幫忙的,這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給我硬拉進去化妝,我得想說句話還不讓,這到底玩得哪一出啊?周惠蘭聞言笑了,他說早就跟我說過了,我今天來的任務不僅如此,我還要代替周心怡的位置。例如要什麼全家福什麼的,周心怡不在,我就頂上這位置。
我聞言頓時苦笑連連,我問周惠蘭這樣不妥當吧?周惠蘭聞言語氣不善的問我,我不願意嗎?我連連擺手說哪裡敢不願意,多少人爭這樣一個機會都爭不來,這對於我而言簡直就是老天的眷戀。周惠蘭聽到我這樣說笑了,他說那不就得了,你情我願的有什麼不合適的?我說這不是一碼事兒!周惠蘭卻輕哼一聲,道在他眼裡,這就是一碼事兒。
說不過周惠蘭,我翻白眼道我懶得搭理他,而後我便坐到一旁的沙發上面。周惠蘭也跟我置氣一般的輕哼一聲,道搞得誰稀罕搭理我似的。好啊,既然你不稀罕搭理我你喊我過來做什麼?我還不如回去我的場子裡睡大覺去!當然,這番話我也只敢在自己心裡面說說,如果講出口,說不准周惠蘭會不會突然暴起,給我來一套組合拳之類的。
很快的,周隊的妝面也完成了,看著穿著顏色跟我相近的休閑禮服,我們兩個站在一起倒也有那麼點父子模樣,不過唯一的不足就是,我跟周隊長得一點都不像。在我眼裡周隊就是個醜八怪,而我對於自己的評價雖然說不上什麼大帥哥,但是卻也挺精神的一個小伙兒。如果跟周隊長得像了,我估摸著我這輩子也就這麼著了,醜死!
化完妝之後,周隊對於自己的妝面很是滿意,他微微笑著湊近到我的身邊摟住我的肩膀,問在場的工作人員怎麼樣,他跟我之間有沒有點父子的模樣?或許是迫於周隊刑警隊長的身份,在場的工作人員都婀娜奉承著,周隊很開心的拍著我的後背,說讓我叫聲爸來聽聽,他一直夢想自己能有個兒子。聞言我白了周隊一眼,我問周隊我敢叫,你敢答應嗎?周隊一愣,問我有什麼不敢的?聽到周隊這樣說,我不禁笑了。
我說如果他敢答應的話,今天我就訂好去長沙的機票,明天我就讓他做外公。周隊聽到我這樣說怒罵一聲你敢!而後見我絲毫不甘示弱的盯著他,周隊嘆息一聲,道還好我不是他的兒子,如果有我這樣一個兒子,非得給我氣死不可。看著我們兩個人這樣玩鬧,在場守候的工作人員不禁掩嘴輕笑,他們也大致斷定了我是周隊的什麼人。
憑借我方才的一番話,他們便不難猜出,我可能是周隊內定的女婿,不然誰敢跟周隊這樣開玩笑。其實主要還是我這個人的性格,別說是周隊了,今天就是總理站在我面前,我也是不敢這樣開口講話,總理的官太大了我受不住。等了許久許久,周惠蘭方才從化妝間裡面走出來,看見周惠蘭第一眼的時候,我頓時有一種驚艷的感覺。
太美了!就好似成熟版的周心怡一般的,別說,周心怡跟周隊長得還真像,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而且經過打扮之後的周隊,更顯得年輕了許多,如果現在周隊跟周心怡走在街上的話,大眾一定會認為這是一對姐妹花兒,而不是一對兒年齡相差二十幾歲的母女。看見我的時候,周隊也是很明顯的愣了一下。而後周隊笑著湊近到我的身邊,說平日裡倒是沒看出來,我居然還有這麼帥的一面。
我說那是,不然她閨女怎麼會看上我,一定是給我的魅力給迷倒了。聽到我這樣說周隊忍不住的笑了,說我給根杆子就順著往上爬,倒是真不客氣。一切准備妥當已經是九點過一刻了,緊張的拍攝工作總算是要展開了。我提著周隊和周惠蘭兩個人的手提包,跟著大隊伍游蕩在各個景點。
比起昔日的那套婚紗照,周惠蘭這次笑得更加的生動與燦爛,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還是有些放不開,不過經過一小段時間的調整,周惠蘭便被周隊調教到笑面如花了。周惠蘭這種人怎麼說呢?平日裡都不會輕易展顏一笑的,即便是笑也是那種不露出牙齒的微微笑容,因為她的工作性質便是如此,作為上位者周惠蘭必要的需要矜持和嚴肅。還好周隊的手段過硬,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給周惠蘭調教明白了,讓周惠蘭笑得像花兒一樣燦爛。
我大多數的時候都是幫周隊扯裙擺,想要拍出某些效果,例如海景時候的海風吹動著裙擺的效果,就必須依靠外力輔助。有人可能疑惑了,像是周隊這樣的人,為什麼不到真正的海邊去拍婚紗照呢?我給出的答案是周惠蘭沒有時間,如果時間足夠充裕的話,我相信周惠蘭很願意給周隊一個完美的婚禮。真的如裴帥所言,拍婚紗照是一項體力活,一上午的時間下來,拍攝順利的情況下,我跟周惠蘭都累得身體打哆嗦。
或許是因為時間比較緊迫的關系,別人家拍個婚紗照可能會用幾天時間,但是周惠蘭卻沒有更多的時間投入到這上面,所以周惠蘭的要求是一天的時間,盡量把所有的照片都拍完。攝影師和影樓裡面的工作人員的服務也比較到位,整個上午下來他們可比我們累得多了,不過誰的嘴巴裡面都沒有怨言,或許也是迫於周惠蘭身份的關系吧?
中午吃飯的時間,影樓裡面的工作人員為我們提供了飲食,因為下午還要接著拍的關系,等我們卸妝換衣服吃飯再回來,得耽擱不少的時間,特別是大冬天的天黑的格外早,所以我們必須把握住每一分每一秒。午餐的搭配還算不錯,三葷三素還有一個清湯,我真的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從周惠蘭和周隊復合之後,我喜歡跟他們一起吃飯。
跟他們在一起吃飯我感覺飯菜格外香,比跟魏琰他們在一起爭搶的時候,更加的香。或許是這樣的感覺便是我久違的感覺,我內心深處也一直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庭吧?但是我從不曾見過我的母親,即便在夢裡我也不曾看清她的容貌,所以說我所渴望的並不容易達成。迄今為止,我爸也未曾告訴過我,哪怕一點點關於我媽的消息。
也正是因為如此,陷入到周惠蘭他們家這樣和睦的家庭氛圍中,我始終都不願意將自己脫離出去的關系。我渴望這樣的感覺,哪怕是類似的感覺,我也深深迷戀這樣的味道。說到底我也不過十七歲,別人家的孩子十七歲,可能還趴在自己父母的懷裡撒嬌呢,而十七歲的我不得不揮動拳頭,用自己的血汗為自己拼出一個未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