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四零章 意料
人家是說哭人家就有眼淚,就這樣一點,我就不能不佩服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孩子。直至我們走進內廳裡面也沒有人站出來阻攔我們,而是葉當沒看見我們的表演,大家都等著許軍冠出面呢。
果然,一切都如同規劃好了一般的進行著,聽到我們哭鬧的聲音,方才歇息下不久的許軍冠便迷迷糊糊的趕至內廳。他一邊走一邊嚷嚷著,誰他媽在這哭喪呢,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穩覺了。眼見著許軍冠進到內廳裡面,一臉迷茫的看著哭鬧的我,我頓時哭的更加凶了,不過也只是只聽見打雷卻看不見下雨。我說就是李鎮那個王八蛋,把我兄弟青狼給害死了!可憐我兄弟為斧頭幫兢兢業業的,沒想到他們的心這樣狠毒。
我跟青狼之間的關系,怎麼說呢,至於真的如何只有我們倆人知道,現在人死了死無對證,但是往時我們在這幫弟兄們眼裡,就是好如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而且他們聽到我這時候的這般言論,心裡免不了的犯嘀咕,這二哥是不是知道什麼斧頭幫的內幕消息?他們印像裡的二哥便是我,因為青狼是他們老大,我就是他們的老二嘛。
不不不,說順嘴了,我是他們的二哥!我指著依舊迷茫的許軍冠,我說李鎮是因為害怕我兄弟青狼勢力越來越大,最後會超出他的控制才下此毒手的吧?我說李鎮真是好狠的心啊!而後我一揮手,我說給我把李鎮的同黨綁起來,聽到我這樣的命令站在我身後充當保鏢角色的孟飛和唐竺豫動若脫兔,許軍冠都沒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給孟飛綁起來的時候,我明顯的觀察到,許軍冠詫異的看了孟飛一眼,而孟飛也復雜的微微一笑,說了一聲軍哥,對不起了。而後不由許軍冠掙扎,兩個人拖著許軍冠便往外走。外面,漸行漸遠的是許軍冠的罵聲,無非就是罵我什麼無恥王八蛋之類的,我葉當是沒聽見。事情進行到這一環節,我已經沒有必要繼續演戲了,開戰!
我很是自覺的坐到內廳的上位,我隨便指了一個人,我說把咱們這邊的干部們都給我聚集過來,我有事情要宣布。對方點頭匆匆跑出去,而後大概十幾分鐘時間,整個內廳被人擁擠的滿滿當當。我清了清嗓子,我問底下這群人,都知道我的好兄弟他們的好大哥青狼的事情了吧?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而後跟我這點頭,說知道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我說青狼平時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們心裡都應該有數,我說我絕對不相信一個對待每一位弟兄都如同自己手足的人,會選擇叛變。這個時候我安排的起哄黨們開始發威了,零零散散的幾個人舉起拳頭,說他們也不相信。而後加入到其中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人都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是跟著起哄黨們瞎起哄了。
我告訴他們,我是知道事情內幕的,是因為李鎮看著青狼在這邊屁股坐熱了,怕是以後青狼會起什麼歹心。我問眾人,還記不記得武元清那個老頭?他就是被李鎮逼的最後不得不起義,因為他比我們更早的看透了李鎮的真面目。我們晚了,所以我們也因此而付出了相應的代價,我的好大哥,也是他們的好大哥青狼,給李鎮殺掉了。
說到這裡,我的情緒頓時變得激動起來,我站起身子怒吼一聲,我說我的兄弟絕不能這麼白死了!鼓動情緒僅靠我一個人是不夠的,這個時候有些聰明人心裡還是會琢磨,我到底說的是真的是假的?但是當跟他們朝夕相處的兄弟舉起自己的拳頭,他們的大腦便會自然而然的跟著迷糊。這就是所謂的示威的核心理念,借無關人的無知。
待到所有人嘴巴裡面都喊著大哥不能白死的口號,我不著痕跡的微微一笑,而後衝著下面擺了擺手。我告訴所有人,我葉凡是什麼人大家心裡也清楚,我平時對大家如何大家心裡也都有個底兒。現在我兄弟枉死屍骨未寒,我並不是那會趁虛而入的人,但是眼下的局勢,我們必須有個人站出來說話,這個位置我葉凡自然當仁不讓!
我說原因很簡單!因為青狼是我的好兄弟,我絕不能讓他白白枉死!緊接著起哄軍團們繼續發力,高舉拳頭高聲吶喊凡哥兩個字,這便是我最終的目的了。我點頭說大家都是我的好兄弟,大家也都是青狼哥的好兄弟,等到這件事情處理完了我自動讓出這個寶座,到時候大家公平競爭,這樣領頭羊的位置,自然是能者賢者而居之的。
沒跑了,到時候起哄大軍再跟著一忽悠,這個堂主的位置肯定是我的,所以我一點也不會擔心。我告訴底下所有人,我說現在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著,今天晚上零時十二點,我們帶上家伙去找李鎮那個老王八蛋討個說法。我說給出說法,並且拿出我兄弟叛變的證據,我葉凡無話可說,否則我一定會把他的頭剁下來,祭奠我兄弟。
殺李鎮!剁狗頭!
這樣的口號並不是我先前所設計好的,而且也不是由我的水軍喊出來的,我也不知道那小子到底吃錯了什麼藥,難不成就這麼會兒功夫就給我洗腦了?我說這裡發生的事情千萬不能傳出去,否則我害怕李鎮會有所防備。我繼續說,接下來就要委屈兄弟們了,我怕這裡有安插李鎮的耳目,所以現在開始只許進不許出,而且所有通訊工具必須明令禁止使用。其實早在下車的一瞬間,信號干擾器便給司機大叔打開了。
現在,別想有任何一通無線電話打進來,有線電話除外。
現在莫要說李鎮他不知道我們這邊所發生的一切,即便是他知道了,他打來電話也不能改變什麼,無非就是到時候我料理他的時候麻煩一些而已。控制住了斧頭幫在新市區這邊的勢力,我留下魏琰和李爽兩個人坐鎮,美其名曰幫助兄弟們處理好一些需要處理的瑣事。我告訴他們,整個局勢又開始動蕩起來,我還有更多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我告訴斧頭幫的人,李爽和魏琰是我的兄弟,他們是值得信任的人。
跟魏琰兩個人多交代了一句之後,我便匆匆帶著其他人出門離開了,這邊的事情也就是這麼點事情,處理完了只要不出紕漏的話,接下來的一切都會很順利。我告訴司機大叔先載我去老場子,我有些事情要跟許軍冠談談,車子緩緩駛動,我在過去的路上跟周惠蘭通了個電話,彙報了一下我們這邊計劃的進展。周惠蘭那邊也在努力的幫我們遮掩著這邊的風聲,盡量不要給白萬裡看出什麼苗頭,否則他一定會通風報信的。
趕至老場子的門口,大白天的關系沒有多少人在此游蕩,我趕忙下車向著場子裡面走進去。白天不營業的關系,並沒有把許軍冠軟禁在哪個包間裡面,而是任由他在大廳裡面坐著,一旁孟飛和唐竺豫緊緊盯著許軍冠,讓他不敢有任何過份的舉動。眼見著我走了進來,許軍冠散步化作兩步便走至我的面前,見狀孟飛兩個人趕忙跟上來。
以為許軍冠會對我做什麼過份的事情,田雨婷也在那一瞬間擋在我的身前,一臉不善的死死盯住許軍冠的一舉一動。我眼見如此忽的笑了,我拍了拍田雨婷的肩膀示意她沒必要這樣做,我知道的,許軍冠是不會傷害我的。感受到我的舉動,田雨婷回過頭有些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而後又轉過頭去狠狠瞪了許軍冠一眼,這方才挪開身子。
田雨婷的威脅意味非常的明確,許軍冠敢對我有什麼過份的舉動,那麼下一刻田雨婷手中的匕首便會取走許軍冠的小命,我絲毫不懷疑田雨婷會不會這樣做。我笑看著許軍冠,許軍冠同樣的嘴角掛上一抹笑意,靜靜的看著我沒有說話。我說方才那樣做是迫不得已,如果有什麼地方怠慢了軍哥的話,我還希望軍哥能夠大人不記小人過。
許軍冠聽到我這樣一番言論,擺手笑著說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的道理,現在他就是那個敗北的寇,如何處理他原本就應該依照我這個王來決斷的。許軍冠笑著說,他早就料到我會在某一天對李鎮或是青狼下手,但是他卻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提前了這樣多。聞言我笑了,我說我知道他是聰明人,我也早就料到他會料到今天這件事情了。
聰明人?許軍冠很是誇張的苦笑一聲,說我可不要再挖苦他了,在我的面前他哪裡能稱得上是聰明人。他們一幫社會經驗豐富的老前輩,給我一個毛頭小子耍的團團轉,無論從哪方面而言他們都已經輸了。許軍冠問我准備如何處置他?我擺手說話不要說得那樣難聽,我告訴他怎麼說當初他也對我有恩,而且他也沒做過什麼過分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