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煙花燦爛
時間一點點過去，羅天元閉目良久後睜開眼睛，看向頭頂的時鐘，開始低聲的倒計時，當他低聲發出“轟！”的呢喃後，仿佛進入了一種迷離陶醉的狀態。
十分鐘後，吳邵雲的電話響起，他接聽電話，臉色一變在變。
中海與鄰省交界處，一家火電站發生大爆炸，發電機組被迫停止運行，對中海市供電系統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直接造成鄰近的一些廠區停產，其中有一家屬於蔡家的精密儀器加工工廠。
魯過也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這樣的爆炸答案，按照新聞傳播的速度，也要半天時間才能傳開，因為許多人不喜歡看新聞，更喜歡拿著手機，或者用電腦在網絡上看電視劇和電影。
“好大的煙花。”魯過對羅天元說。
他們之間的視頻一直沒有切斷，中間還插入了郭台安和曹立功的視頻畫面，四個人在一個小規模的網絡視頻會議平台上。
羅天元深吸一口氣，恢復淡定的表情說：“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
魯過危險的眯起眼睛說：“開價吧！”
郭台安和曹立功都沒有說話，魯過沒有去推測兩人的想法，但是魯過自身的麻煩肯定不會少，就像羅天元說的，雖然魯過也是被牽連的，但是只要羅天元咬住魯過不放，所有責任的起因都會變成魯過的，輿論會對魯過大聲討伐，官府也會全力尋找魯過的錯處，沒收魯過的所有財產，挽回國家受到的損失。
而魯過要擺脫這些，光是司法程序上要消耗的金錢、時間和精力，就能讓魯過心力憔悴。
除非魯過出口流亡。
難道這是羅天元願意看到的嗎？魯過不相信羅天元會如此做，羅天元應該明白，離開華夏，不在接受世俗法律控制的魯過，將是一頭多麼危險的野獸。也許羅天元以為可以戰勝這樣的魯過，因為變成殺戮者的敵人，只要簡單的殺死，就能夠完全解決。
羅天元的想法魯過不明白。
而羅天元也不理解魯過的想法，魯過明明掌握了巨大的財富，隨時可以取代李和光成為龍吼島的新主任，擁有不下於古代君王的權力，魯過卻寧可呆在被各種規矩限制的華夏，呆在世俗的法律條款內，也不願意隨著野心，走出那一步。
魯過不敢走出去，羅天元敢。
看著魯過淡漠的表情，羅天元說：“我要你的天眼程序源代碼，不只你開發傳播出去的天眼系統，還要獨眼龍系統的源代碼？我要完整的天眼，而不是被閹割的不良品。”
“不可能。”魯過直接回絕了羅天元的要求。
羅天元不理會魯過，繼續說道：“郭局長、曹副市長，你們一定聽說過天眼，卻沒有聽說過獨眼龍系統。這是魯過在一次華夏M國網絡大戰時開發出來的，能夠入侵任何監控系統的軟件，你們是不是奇怪，為何魯過可以得到那麼多隱蔽的信息，就是因為他將天眼搜索引擎與獨眼龍系統的結合，在對全球的文明地區進行監視，除非你生活在沒有電，沒有網絡的荒野，不然，你們就無法逃脫魯過的監視。”
郭台安和曹立功都露出震驚的表情，他們都知道“天眼”是魯過開發出來的，沒想到魯過還留著更可怕的殺手锏。
“這是真的嗎？”吳邵雲也難以置信的看著魯過。
他忽然明白，為什麼魯過回南開市後，沒有使用黑道常用的手段搶地盤，而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堂堂正正的與黑大哥們聯手做合法生意，想要全力將這些黑大哥洗白，以換取不被拉進所謂的黑色世界。
原來魯過早就知道警方在監控一切。
“好狡猾的家伙。”吳邵雲心裡想著。
“既然這樣，我們玩一個游戲如何，我在南開市中海臨省安裝了三十個大煙花，如果你能夠全部找出來，就算我輸，我想，我一定會死在監獄裡，或者直接被判死刑，要麼你把天眼系統交給我，要麼你想辦法將那些大煙花處理掉。”
羅天元停頓了一會強調道：“你有一周的時間，我很寬容吧？”
“我次奧你全家。”魯過忍不住大罵。
羅天元得意的笑起來，伸手扣上筆記本電腦，離開視頻會議室。從新分配了視頻中的畫面，郭台安和曹立功都將目標轉向魯過。
曹立功說道：“魯過，我需要你解釋天眼系統的真實情況。”
“對不起，這是商業機密。”
“我是代表國家。”曹立功大吼。他動心了，他也想得到監控全世界的全力，如果能將技術上繳，也將獲得很大的政治資本。
但是魯過不為所動，他不會放開手中的“權力”，他在M國嘗試過一次，結果惹來全世界的追殺，他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
針對圖謀不軌的人，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迎頭痛擊。
“私人財產不可侵犯，是寫在國家憲法中的，我的技術不是國家投資開發的，屬於我個人所有。”
魯過再次直接拒絕。
郭台安提醒道：“魯過，你只是一個人而已。”
“所以我才要堅持底線，如果連我都不在乎自己，誰又會在意我的利益。”魯過對郭台安的善意，並沒有給予善意的回應。
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所有善意都是虛偽的。
魯過現在能感受到的，是來自全世界的惡意，羅天元竟然不惜以身犯險，也要得到魯過掌握的天眼。
“魯過，天眼應該交給能保護她的人。”郭台安接下來的話，就等於在威脅了。
魯過依然不為所動，他退出聊天平台，轉頭對吳邵雲說：“吳警官，你可以離開了，接下來就要靠你們警方的努力了。”
“魯過，你在說什麼？你難到要看著爆炸發生？”
“給我一個，不坐視的理由，我要為這個國家奉獻，那麼國家會給我什麼樣的待遇。”魯過指著關閉畫面的電腦屏幕說：“書上說，不要問國家給你做了什麼？要問你為國家做了什麼？那麼現在如此對待我的，是國家，還是某些人，而這個國家的意志又在何處？我的公正，害的依靠我自己來維持。”
吳邵雲強調道：“會有很多人受傷的。”
“吳警官，現在你說了不算，還是讓能做決定的人來和我談吧。”
“好的。”吳邵雲沉默下去，告辭離開。
…………
不到半個小時，京城和中海就有人得到了消息。
“真正的天眼系統嗎？”趙文卓看過最新的報告，最想想到的不是要爆炸的三十朵大煙花，而是魯過掌握的技術。當初趙文正處處針對魯過，就是想要魯過手中的技術。結果魯過將技術公開，將趙家弄的手忙腳亂，動蕩了許久，間接導致趙文正被暗殺。而那樣的動蕩中，魯過放出的只是一個閹割版本，還藏起了一個獨眼龍系統。
如果能掌握監控全人類的權力！
趙文卓開始幻像這樣的權威，同時也明白兄長為什麼執迷於天眼了。
“我一定掌握這種力量。”趙文卓拿起電話，猶豫了很久，放棄原來的想法，招呼秘書備車回家，向父親咨詢情況。
趙家老爺子聽完消息沉默了許久。
“文卓，你覺得這樣的力量，是應該由一個人掌握的嗎？”
“當然不是。”
“那麼，是一個家族應該掌握的嗎？”
“也許……”趙文卓看到父親嚴肅的眼神，將下面的話咽了回去，就算一個家族，也無法掌握這樣的力量。
趙老說：“我們小看他了，你立刻去向紅牆彙報這件事情，這需要更高層的決議，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
“父親。”
“我們可以復制一個副本，但不能完全掌控。”趙老語氣嚴肅的強調。
“是，父親。”
趙文卓有些失望的離開，他本想得到父親的支持，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
與此同時在中海蔡家。
蔡坤也得到了消息，他對蔡小勺說：“魯過還真是有本事，竟然藏了這就，要不是李家出了叛徒，他將成為黑色世界無法替代的王者。”
蔡小勺淡淡說：“走狗屎運而已。”
蔡坤笑道：“黑客技術，可不是靠狗屎運開發出來的，還是需要頭腦的，你應該考慮讓蘇陽姓魯。”
“不可能。”蔡小勺大喊：“蘇陽是我兒子，跟姓魯的沒有關系，他是我一個人的。”
“……”蔡坤沒想到女兒反應如此強烈。
“讓他去死好了。”蔡小勺摔門離開。
蔡坤摸摸鼻子，拿起電話打給在南開市的兒子蔡博，讓他立刻回中海，蔡博頂不住父親的威壓，老老實實的返回中海。
…………
送蔡博離開，魯過沒有回家，而是住進了公司的電腦機房，表面上他對羅天元的威脅無所謂，但是在內心裡，還是覺得很別扭的。
通過全力開工的“黃金天眼”，魯過很快就挖出了十幾個隱藏炸藥的地點。
這天凌晨，北坡隧道在一聲劇烈的爆炸中坍塌，將所有人的視線，拉回到羅天元發起炸彈戰爭中。
郭台安帶著吳邵雲、周修找來魯過，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一位來自京城紅牆的秘書何堯御。
魯過通過天眼搜索了一下，確定何堯御不屬於京城四大家族的任何一家，才願意與這位京城來的秘書談一談。
他們在魯過的電腦機房見面。
何堯御對這裡的設備贊不絕口，魯過客氣的幾句，直接問官府的決議。
何堯御問了一個讓魯過蛋疼的問題：“魯先生，你愛國嗎？”
“當然。”回答是肯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