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真假莫辯
“國家希望你能夠將天眼系統貢獻出來，不計回報的。”何堯御說的直截了當，卻沒有給出任何的彙報。
魯過沒有說話，等著何堯御繼續說下去：“為了確保國家信息安全，希望你以後不要離開華夏。”
只有要求，沒有回報。
以愛國為要求。
魯過沒有繼續沉默，點頭說道：“可以。”
“很好。”何堯御滿意的點點頭。他所代表的是國家意志，為了維護華夏力量上的強大，國家整體和社會的穩定，犧牲在所難免。
紅牆要求魯過做出犧牲。
何堯御只是要求的傳達者，魯過早就想過了各種可能，既然官府做出這樣的決定，那麼他也將配合行動，不讓“天眼”落在單獨一個家族手中，就是魯過的最後底限。
就在魯過考慮，要怎麼離開華夏時，何堯御又說：“紅牆還希望，魯先生能夠配合警方行動，解決這一次的危機，我聽說魯先生是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我希望您能夠擔任南開市警方的法醫見證顧問，中海軍區總醫院外科副主任，少將待遇。”
這是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
魯過忽然有種罵街的衝動，何堯御接著說：“我還聽說魯先生是京城軍醫院的外科名譽顧問，醫學院名譽院士，紅牆覺得，您有資格擔任外科資深院士，如果您想要成立自己的醫療研究所，政府會按照政策，每年給您撥款五百萬。”
這是報酬嗎？
魯過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紅牆大院安排竟然很仔細，竟然考慮到了他的利益，雖然給出的條件不多，錢也少得可憐，但是在榮譽上補齊了。
魯過以前名譽院士的稱號，是趙文正鼓弄出來的，根本沒有寫進政府承認的院士名單中，紅牆給出的院士職稱，可是真實可靠的。
魯過光是靠這個，就可以在歷史上留下名字了。
說不滿意是不可能的，結果出乎意料的好，魯過心中的怒火也降低了不少。
何堯御伸出手，魯過與他輕輕握手，算是達成了協議。
“魯醫生，能給我們介紹一下情況嗎？”何堯御沒有立刻離開，說完條件，就直接問魯過當前的情況。
“我這兩天沒有閑著。”
魯過打開電腦，將他做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按照羅天元的觸摸軌跡，找到一些可能與羅天元接觸過的人，並且通過對這些人的跟蹤和分析，找到了十六處確定安裝了炸彈的地點，就如羅天元說的，這些炸彈都放在監控系統看得見的地方。
“羅天元說有三十個，我現在找到了十六個，剩下的，天眼系統正在自動篩查。”魯過將這兩天的成果拿出來。
“這麼快就找到了一半？”
何堯御吃驚的問。他從京城出發的時候，對“天眼”只有一個模糊的認識，沒想到真實的“天眼”工作效率如此靠。而且還能夠實現全自動篩查，其計算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想。
“自動篩查？”何堯御好奇的問。
魯過打開一個軟件平台說：“這是物品開發的特殊算法，將所有人的臉型按照臉部的眉骨、鼻梁、鼻尖、上唇、下唇、下巴的距離，還有橫向寬度的標點，編程簡單的數字，然後根本數字進行搜索，如果相同數據過多，還過通過肩距、身體比例的輔助數據核對，這樣我們就不需要核對復雜的圖片，只需要找到一串數字。”
何堯御沒有聽懂，但是也算明白了，知道這是一個很先進的算法。
“這個算法是鑲嵌在天眼程序裡面的，你們拿回去可以慢慢研究。”魯過可以將程度交出去，卻不會大度的幫他們做研究。
郭台安、吳邵雲和周修都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魯過，想知道這個混蛋，是怎麼掌握那麼多知識的。
何堯御沒有給他們感嘆的時間，讓他們根據魯過提供的情報，馬上行動起來。
警方立刻行動起來，在軍方炸彈專家配合下，對十六處安裝炸彈的地點進行排查清理，十六處大煙花被有驚無險的猜出。
魯過在心裡佩服軍方的行動能力。
後來魯過才知道，軍方在拆除炸彈時，使用了一種極為野蠻的有效的辦法，就是利用一種特殊合成的制冷劑，將炸彈整個凍起來，然後有步驟的敲碎它們。魯過在腦中推演了一下，果然比一點點拆卸安全的多，就算有麻煩的水銀引爆裝置，也能凍的結實干脆。
接下來魯過有找到了幾處爆炸地點，算上已經爆炸的發電廠和北坡隧道，一共猜出了二十三處爆炸點。
剩下的七處地點，魯過一直沒有找到線索。
警方在這期間對羅天元的審問和感化也沒有停止，警方使出了各種審訊手段，希望羅天元能將埋設炸彈的地點說出來，可是羅天元說出的地點，都是魯過已經找到的，繞來繞去，就是缺乏最後的七個地點。
三天過去後，就在人們焦躁不按時，在中海市郊區最大的購物中心停車場裡，發生了一起汽車爆炸事件，當場造成三十多人死亡。
警方在也按耐不住，要求魯過也加入對羅天元的審訊，魯過不得不離開電腦機房，來到關押羅天元的特別監獄。
關押羅天元的地點不在郊區，而是在南開市法院後院一處嚴密的地下工事內，據說這裡是國內大動員期間，為了防御外地入侵修建的地下防空洞，曾經作為地下商城繁華一時，後來被政府回收管理。
羅天元被關押的地點，頭頂有兩米厚的土層，還有半米厚的鋼筋水泥結構，四周的牆壁也是那個年代最堅固的鋼筋水泥建造的。
魯過再次見到羅天元，他的眼窩深陷，眼圈發黑，顯然這段時間過的並不好。
看到魯過走進來，羅天元有氣無力的說：“姑爺，好久不見了。”
“你看上去氣色不錯。”魯過很客氣的說。
魯過在門口審訊桌邊坐下，陪魯過一起進來的是郭台安和吳邵雲，郭台安說道：“今天有有一處發生了爆炸，三十多人死亡，是你做的嗎？”
“是。”羅天元爽快的承認，然後補充道：“從現在起，國內所有的意外事故，你都可以說是我在蓄意破壞。”
“嚴肅點。”吳邵雲在旁邊拍桌子。
魯過站起來阻止兩人繼續審問，他走到羅天元身邊，圍著羅天元繞了一圈說：“我猜讓你自投羅網的人，一定沒有告訴你，所有炸彈的埋設地點。現在和我說說，你為什麼要接下這個活，我想不出，你能得到多大的好處，足以讓你豁出性命。”
“……”羅天元閉口不言。
魯過將手指放在了羅天元的脖頸上，下一刻就破口大罵道：“我次奧！！他不是羅天元。”魯過一把撕開羅天元的衣服前襟，看到全是毛的胸膛，上面沒有傷口。魯過記得羅天元身上的傷不少，他還幫羅天元號脈調理過身體。
脈搏波動不動，身上沒有傷痕。
“我當然是羅天元。”
“去你媽的。”魯過抓住羅天元的臉按了幾下，轉頭對郭台安吼道：“你們警方，連嫌疑人有沒有做過整形手術都看不出來嗎？和他一起被捕的女人呢？我現在就要見她。”
“你說他是整容的？”郭台安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魯過指著假羅天元的胸脯說：“羅天元是個老兵，身上會一點傷都沒有嗎？他不是現代只需要服役兩年的新兵，是資深雇佣軍。”
“……”郭台安額頭冒出一層冷汗。
魯過推門走出審訊室，再次與周修說，要立刻見與假羅天元一起被捕的女人，周修糾結說：“死了……”聲音到後面超低。
“死了？！”魯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在警察監視下，一個嫌疑人怎麼可能會死掉。
“是服用氰化物死的，拘留當天下午就服毒自殺了。”周修也覺得很丟臉，他們沒有說女嫌疑人的事情，就是覺得丟人。
“屍體，我要看屍體。”
魯過心裡也都是火氣，他是被羅天元耍了。
不管羅天元圖謀什麼，這幾天他已經初步達到目的了，魯過很快見到了女嫌疑人的屍體，因為冷凍保存的關系，屍體硬邦邦的，表層布滿的寒霜。
魯過再三確認了女嫌疑人的相貌，又用這裡的設備掃描了一下女嫌疑人的骨骼情況，他根據女嫌疑人的骨骼結構，還有假羅天元的骨骼結構，為他們進行了全新的容貌重組，通過警方的軟件，很快得到兩一張新的面容。
從做證明女子並沒有整容。
利用“天眼”重新檢索後，魯過確認的女人的身份，是一名南亞國家居民，還是一名參加過選美比賽外圍賽的小姐。
假羅天元的名字叫方國濤，是在海南島經商失敗的一個落魄商人，一年零三個月前失蹤，不久前他的家屬剛拿到一筆保險金。
騙保這事，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魯過將方國濤的資料摔在他面前，問道：“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時說實話，抱住你家人拿到的保險金；二是因為騙保，將你老婆也抓起來，我發現你有兩個孩子，一個五歲一個三歲。”
“你不能動我的家人，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
魯過又將車場爆炸案的文件摔在方國濤面前，冷冷說：“你有家人，這裡死的三十多人有那一個沒有家人，其中最好的孩子才兩歲。”
方國濤求救的看向在場的警察，郭台安和吳邵雲都轉過頭去不看這邊。
